我放下還未讀完的信,腦海中閃現出他生日那次。
我們在KTV的包房里唱歌,我因為歌唱的不好聽,便旁若無人的自顧自喝酒。回去的時候已是酩酊大醉,我一個人拿著礦泉水去了操場。翻開電話通訊錄給玥去了個電話。
“今天,他生日你沒來?”我抬頭看了看夜空。
“他沒讓我去。”夜空里沒有星星。
“知道為什么嗎?”我對著夜空莞爾一笑。
“我根本就不適合去,我和他以前還算是朋友,到現在連朋友都不算是了。我干嘛要去他的生日聚會?”總感覺她一副欠扁的樣子。
“那是對于你來說。我是看著他一路走來的,他有多喜歡你,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晚上做夢喊你的名字,也只有我聽得見……”
“不要說了。他喜歡我又怎樣,不喜歡我又怎樣,我謝謝他對我那么好,愿意陪我打電話到深夜,愿意聽我的故事,安慰我,關心我。我真的很感謝。但是有些人注定只能做朋友,而我和他卻注定了只能做陌生人。”她有點哭腔,想哭的樣子。
“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們只能是朋友,現在卻變成了陌生人……而且我現在有男朋友。”
我坐在地上,閉上眼睛想著怎樣跟她說,還沒想好她又開口了:“我欠他的真的很多,多的我數不清楚了。突然有一天我發現我還不了了,漸漸的便不再想到去還,直到現在,欠他的壓的我透不過氣來。我也知道他從來都不在乎我還不還,可是我在乎,在不希望有虧欠別人的東西,他始終對我而言都是‘別人’。既然還不了,那還不如不再去欠。”
“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也不是逼著你喜歡上他,只是在你安靜的時候,你能夠認真的想一想,喜歡一個人做到他這樣的還真不多。你應該認真的考慮一下他……”我不知該用怎樣的話語來建議她,其實是我管多了,反而成為了嘲笑她。
“我有男朋友。”
“你這是在逃避,阿嚏……你不敢面對他?”我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沒……隨便你——,們怎么想吧!”
“難道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問她。
“一點都沒有。”她是怎么說出一句話的我不知道,因為她的那滴眼淚我永遠都看不見。
“好吧,你就當我沒什么也沒說,啊!不。有時間你安靜的想想我說的話,雖然我只是建議你,像他這樣的好男生越來越少了,我總這樣認為的,你應該考慮考慮他?”我停了一會,又說,“我只是建議,建議。決定還是要看你自己。”
對話停了好久,對方才說話:“我知道的。謝謝。”
“我們可不可以聊點別的?”她說。
“我喝醉了,肚子疼。”我故意的說。
“騙誰呢!你剛剛說的話可是出賣了你啊。一個喝醉的人能說出這么清楚的話來,你當我三歲小孩。”她語氣變得輕快,不知現在心情是怎樣。
“你不一直都是三歲小孩么?”我一本正經的說。
“平時跟你說話那么有趣,怎么今天特別沒勁啊?你喝了多少酒?”
“1——2——3456789,我也不知道。”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切。不聊了。”她撅著嘴說。
“嗯。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我又坐在了地上。想著該不該給他去個電話,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是袁袁給我打的電話。
“你在哪里?”她的聲音很急躁。
“操場。有事嗎?”
“我看到你發表的那首詩了,不管稿費多少你都得請客。”原來她是裝作急躁的樣子。心情放松許多,有突兀緊張起來,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現在凌晨兩點,你給我打電話就說這個?”我有點諷刺她的無聊。
“你說呢?你覺得我有那么無聊到這時候給你打電話要你請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誰打電話,知道小逸為什么請了玥又不讓她去嗎?只有你才會覺得是小逸不敢……”
“你有完沒完?”我搶斷她的話,又在她說出接下來的話之前掛了電話。心緒一下子被放空了,寂寞孤單乘虛而入,充斥著我整個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