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以溫,你真的很好。
以溫:我再好,你也沒有護住我。
以溫述:
你說短發好看,我剪了短發;你說我像貓,我養了一只貓,它叫大橘,希望你會喜歡。
你說我笑起來好看,我每天都很努力在笑,你下次再見我時,我一定是開心笑著的。
我有幾件事情想告訴你。
第一,我很想你。
第二,當我知道你已經結婚的消息時,我差一點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沒想過打擾你,也沒想過讓你為難,你大可放心。
第三,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可能再喜歡上別人,目前來說不大可能。
第四,我很想見你,很想再聽你喊我一句以溫。
第五,我很想你。
不管怎么樣,不管發生了什么,如今這般,我就很歡喜了。
風華述: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為什么可以為我做這么多,我對不起你以溫。我欠了你太多,真的對不起,以溫……以溫……
如果……如果林瓏沒懷孕,我或許不會結這個婚,晚了,一切都晚了。
對不起,以溫,對不起……
“你別說了,別說了嗚嗚……別再說了!”
溫以書掩面而泣,羅風華啊,你何其薄情。
都散了,
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別說了!”
溫以書嗚咽著飲盡杯中的酒,淚水早已爬滿了臉頰。
不愿再聽羅風華說話,搖搖晃晃起身,離開酒吧。
時隔79天,再聚首,卻只能以對不起三個字向我問好嗎?
凌晨的夜晚,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夏夜的風吹著有些許熱氣,溫以書帶著些許醉意,搖搖晃晃差點撞上電線桿。
看著前面那一道黑色的身影,溫以書不僅傻笑出來:“羅風華……”
“咋了?”
“我好想你呀。”
“我不是在這兒嗎?”
“羅風華……”
“嗯?”
“我好想你。”
羅風華一把拉住一個勁兒傻笑的溫以書,“乖乖站著別動,我去給你開個房間。”
溫以書乖乖站在羅風華身邊,腦袋晃得厲害,索性將頭抵在羅風華的背上,找了一個支撐點,這才站穩了些。
“乖,把身份證拿出來。”
“哦……”
溫以書提起手腕上掛著的包包,打開,拿出里面放著的卡通錢包,錢包上有一個搭扣,溫以書的手在上面摳了好幾下都沒有摳開。
“嗯?”溫以書發出一聲質疑,怎么打不開呢?
羅風華嘆一口氣,拿過她手中的錢包,熟練的抽出里面的身份證遞給前臺小姐姐。
……
溫以書攥著羅風華的衣角,亦步亦趨跟在羅風華身后上樓。
進了酒店房間的溫以書把自己扔在床上,喝了酒之后天旋地轉,失重的感覺瞬間消失。
羅風華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進了洗手間。
溫以書耳尖一動,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瞬間驚醒。
四下望了望,無人。
溫以書從床上爬起來,四下尋找,都不見羅風華的身影。
“羅風華!”
溫以書急得呼喊一聲。
“怎么了?”
羅風華拽著褲腰帶走出洗手間,一臉焦急地看著溫以書。
溫以書轉身,看到羅風華就站在身后,嘴巴一癟,撲進了羅風華的懷里。
“幸好……”
溫以書的雙手緊緊圈住羅風華的腰身。
他又瘦了,腰間的骨頭摸著愈發明顯。
羅風華一手拽著褲子,一手摸著溫以書的頭:“怎么了?我上個洗手間呢。”
溫以書搖搖頭,抱得更緊了。
羅風華回抱溫以書,將溫以書的頭摁在自己的胸前,嘴唇在溫以書的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我不走,就在這里。”
……
羅風華躺在床上,溫以書雙手仍然緊緊抱著羅風華,一刻也不愿意松開,用她的頭顱輕輕蹭羅風華的肩頸,脖子,還有臉。
“唔~你還是這樣,像貓一樣。”羅風華揉著溫以書的頭發,愛不釋手。
趴在羅風華的溫以書抬起頭來,雙眸盯著羅風華,水潤靈動間悄然綻放出一個微笑。
羅風華的喉結上下滾動一圈,兩個人之間的溫度瞬間上升,羅風華一個翻身將溫以書壓在身下,唇齒觸碰在一起,兩個人的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一下。
這熟悉的味道。
溫以書未盡的話語被吞沒在這滿是情意的吻里面。
“羅……風華……”
“我……在!”
羅風華的手從衣擺下方伸入,準確找到內衣的扣子,啪嗒一下這個束縛就被解開。
環在羅風華脖頸上的手一個激靈,腦子瞬間清醒。
“不,不行!你走開,羅風華,你走開!”溫以書劇烈掙扎著,想要掙脫開羅風華的束縛。
羅風華一點一點輕啄溫以書的唇,滿是情意的眼睛里明艷動人。
“不可以!你走開。嗚嗚……”溫以書又開始哭了起來。
羅風華的額頭抵著溫以書的額頭,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睡吧,我不動你。”
溫以書乖乖窩在羅風華的懷里,傳來高高低低的啜泣聲。
羅風華輕輕拍著溫以書的背,兩人相擁入眠。
時隔79天。
時光荏苒,我以為就在這淡淡的日子里淡淡遺忘,孰是孰非,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全部化為一個微笑。
我曾幻想過無數次與你再見的那一天。
可能是某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季,我對著飄雪的天空發呆,驀然轉身,你就在我的身后,你說,好久不見以溫。
可能是你抱著你的孩子,你對他說,這是爸爸的好朋友,快叫姨姨。
卻從來沒有想過,第七十九天的今天,我們會互述衷腸,你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呀。
誰想要你的對不起。
你說欠我太多。
那就欠著吧。
總比一刀兩斷、毫無瓜葛來得痛快一些。
你熟悉的氣息環繞在我鼻間,我差一點點踏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沉溺在你的溫柔鄉里。
千轉百回的一句以溫,喚出了多少不得已。
羅風華……
我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