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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局勢

就在諾克薩斯同德瑪西亞宣戰之初,諾克薩斯的堅船利炮就抵達了艾歐尼亞的海岸線。蓄謀已久的諾克薩斯人向來最痛恨艾歐尼亞蹦來蹦去的忍者,他們早就想除掉這群討厭的跳梁小丑。

在艾歐尼亞影流教派協助下,諾克薩斯軍隊迅速地侵略著艾歐尼亞的島嶼,大有將艾歐尼亞占為己有的趨勢。

可是轉瞬之間,形勢驟變。

影流教派建派之初得到了諾克薩斯的援助,因此對諾克薩斯軍隊的到來秉持歡迎的態度。可是看見諾克薩斯軍隊的野蠻行徑后,那片甲不留的村莊深深刺痛了影流之主劫的心,身為艾歐尼亞人的他臨陣倒戈,與均衡教派達成了無聲的默契。

影流教派的威脅在一夜間消失無蹤,均衡教派騰出手來聯合全體艾歐尼亞公民進行反抗,其中最為著名的普雷西典戰役改寫了這場戰爭的進程,也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直到今天,依舊還有人在質疑著普雷西典戰役,因為——艾歐尼亞人第一次打破了均衡。雖然為了和諧他們不得不這樣做,可是一旦打破均衡,他們就徹底淪落進了以戰止戰的惡性循環。

仇恨,無法被斬斷。

這其中最可怕的敵人就是那位如今帝國權力的掌控者——杰里柯·斯維因,被譽為諾克薩斯新的曙光,罕見地受到所有人擁護的大統領。

斯維因起先陷入帝國權力斗爭的漩渦當中,錯誤地參加了普雷西典戰役,在蒼白玫瑰樂芙蘭的精心謀劃下背上了敗軍之將的恥辱,并且失掉了他的左臂。葬送百萬遠征軍的斯維因等于被諾克薩斯帝國宣判了死刑。

可是他獲得了惡魔的力量,再度在諾克薩斯軍隊中崛起,他冷靜而又理智地向勃朗·邁克威爾皇帝揭露了蒼白玫瑰的陰謀,拯救了諾克薩斯皇室的命運,重新受到皇帝的器重。

但是與此前的斯維因截然相反,得到惡魔之力后的斯維因在眾人面前手刃了這位權力頂端的男人,然后宣誓對諾克薩斯永久的忠誠:建立議會,確保權力不再落于一人手中;修訂法律,廢除貴族,真正地將諾克薩斯人團結在一起。無數高尚的行徑贏得了人們的尊重,斯維因的聲譽到達了頂峰,他因此獲得了統領的美譽。

至今還有人在害怕斯維因身上的惡魔,那只可怕的黑烏鴉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但是烏鴉謙謙有禮,總是稱呼自己為最斯文的惡魔。他倆無時無刻不在充實著自己的知識,他們宣傳要用自己知識造就的法律和武器來引領這個世界。

于此同時,不為人知的角落還有一個矮小的背影。

年輕的諾克薩斯勇士在諾克默奇一戰中奠定了自己的聲望,本該受封為前線總指揮的銳雯放棄了這種獎勵,比起指揮官,她更愿意親自拿著劍刃殺敵。

勃朗·達克威爾皇帝指派年輕的斯維因出征艾歐尼亞,騎虎難下的斯維因請求皇帝賜予自己一名強大的戰士。可是德萊厄斯將軍忙于西面和德瑪西亞的戰爭,杜·克卡奧將軍忙于南面對恕瑞瑪沙漠的擴張,諾克薩斯似乎再也沒有一位值得信賴的勇士。

在蒼白玫瑰的建議下,達克威爾皇帝親自授予了銳雯一把黑石符文之刃,并且由蒼白玫瑰親自雕刻符文印記,讓武器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不止于此,無雙劍姬菲奧娜被聘請為銳雯的劍術老師,在為期三個月的學習后,銳雯戰勝了菲奧娜,宣告自己奪得了瓦羅蘭劍士的最高榮譽。此時銳雯的前途光明無比,整個特里威爾山都為她感到自豪,她的故事注定要被無數吟游詩人吟唱。

就這樣,在斯維因開辟了艾歐尼亞戰場的四個月后,銳雯踏上了新的征程。她帶領著屬于自己的軍隊,注定要開創出屬于她的時代,一個同杜卡奧將軍的蛇蝎時代、德萊厄斯將軍虎狼時代同樣偉大的時代。

只不過,那都是人們基于現實的美好愿景罷了。普雷西典戰役發生的一切摧毀了諾克薩斯遠征軍。

與其說是普雷西典戰役,不如說是一個女人摧毀了諾克薩斯遠征軍。這個女人遠遠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連蒼白玫瑰精心準備的計劃也被她打亂,甚至于偉大的天啟者卡爾瑪都對她的力量贊嘆不已。

她的名字平凡而偉大,那便是艾瑞利亞。

本來只是一名平凡的舞女,憑借著古老的舞蹈技藝為生的家族,艾瑞利亞過著幸福的童年。可是諾克薩斯軍隊的鐵蹄摧毀了一切,全副武裝的諾克薩斯軍隊很快就摧毀了愛好和平的艾歐尼亞城市,那些奮勇反抗的人們手里的釘耙鐵鍬顯然不能阻擋諾克薩斯士兵的利刃和巨斧。

艾瑞利亞不是第一個反抗的人,卻是第一個反抗成功的人。傳承的舞蹈技藝,體內流淌著的戰士血液,和古老偉大圣器的呼應,這一切造就了艾歐尼亞新的領袖,新的傳奇。

在新生的艾歐尼亞勇士的帶領下,天啟者卡爾瑪親自為她賜福,并且聯合所有教派承認艾瑞利亞的領袖地位:艾瑞利亞用手中的劍刃給大家跳了美妙的一支舞,然后擊敗了所有企圖挑戰她地位的忍者。

接下來,艾瑞利亞攜手各方軍隊,共同向尚在諾克薩斯人手中的普雷西典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那是黎明將要升起的時刻,白晝的妝容還沒有整理好,天邊只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緋紅。可是太陽,就那樣出來了。

“為出生之土而戰!”

“艾歐尼亞昂揚不滅!”

艾歐尼亞的軍隊撕開了諾克薩斯人的防御,在這里不得不提及蒼白玫瑰樂芙蘭的手腳,只不過原定的計劃者劫似乎在諾克薩斯和艾歐尼亞中間都選擇了一定程度上的背叛。

艾瑞利亞率領著軍隊直逼諾克薩斯指揮部,那里斯維因剛剛派出了他最得意的勇士去護送一件寶貴的武器。斯維因沒有預料到艾歐尼亞人民的反抗如此迅速而激烈,諾克薩斯軍隊很快敗下陣來,開始有序地撤退,他們的大軍還駐守在其余的城市,他們依舊擁有反攻的機會。

與冷靜的斯維因不同,背后有一名操縱六把利刃的女子正在軍隊里飛快穿梭,斯維因的手下包圍住了年輕的艾瑞利亞,他們辨認出了這位艾歐尼亞新的領袖的標志——那頭上閃閃發光的古老頭飾,圣潔而又美麗的圓環在艾瑞利亞的額頭上散發出柔和的波動。

斯維因眼見敵人的領袖深入敵營,他沿襲著過去的舊思想,下令自己的部隊包圍住了這位艾歐尼亞領袖,企圖將艾瑞利亞就地處決。

沒有得力干將的斯維因很快吃了苦頭,艾瑞利亞手里的利刃無堅不摧,那舞蹈一樣的攻擊華麗而有效,很快艾瑞利亞就來到了斯維因的面前,那是毀滅性的打擊——斯維因以軍事謀略著稱。

斯維因失去了自己的右臂,并且在部下拼命的救援下才得以突出重圍,來到了一所隱秘的山洞里休養生息。不幸的是,各地的諾克薩斯軍隊因此群龍無首,有如陷入了一片茫茫的黑暗,注定會在艾歐尼亞暴風般的反攻下以慘敗收場。

然而事實的確是這樣,在暴風驟雨般的戰爭里,一顆新星冉冉升起,其余都注定隕落,化作微不可見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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