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納憐愛地看著小安妮:“崔斯特,這個小女孩可不一般,你準備把她送到哪里?”
崔斯特望向安妮:“不知道。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不行!”眾人異口同聲。
安妮抬頭:“我要去找提伯斯。”
“提伯斯?”斯卡納第一次聽到這么古怪的名字,“提伯斯是誰?”
安妮一臉認真:“提伯斯是我的小熊。”
“熊?”
“嗯。”
“身上全是火?”
“嗯。”
“我想我知道了。”斯卡納和藹地靠近安妮,“恕瑞瑪的流浪商人中有一個虛空信徒叫卡薩丁。前幾天他路過我這兒,向我抱怨說有一只火熊闖進了虛空,都快把虛空點著了。先知瑪爾扎哈正為此惱怒著呢。”
安妮眼中放光:“提伯斯!”
亞索摸摸安妮的頭,向斯卡納躬身:“這孩子就麻煩您了。”
斯卡納將安妮溫柔地托上背:“我會照顧好她的,虛空里面有偉大的先知,她不會有事的。”
厄運臉上滿是擔憂,崔斯特安慰她:“放心吧,斯卡納比咱們有經驗多了。”
厄運踩了崔斯特一腳,”哼“了一聲。格雷福斯哈哈大笑:“崔斯特,放棄吧。你該去交貨了。”
崔斯特神秘一笑,伸出雙手,手里的權杖早沒了蹤影:“尾款早結清了,接著。”
格雷福斯接過崔斯特扔來的錢袋子。格雷福斯不滿的嘟囔著:“你這家伙,每次都擅自行動。”
崔斯特拍拍格雷福斯的肩膀:“我會來弗雷爾卓德看你的。”格雷福斯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就被腳下的撲克光圈傳送走了。
崔斯特把一顆湛藍色的水晶獻給斯卡納,斯卡納用蝎尾上的晶刺黏住,放到尾巴與軀干的夾縫里:”麻煩你了。“
安妮有些著急:“好了,咱們趕緊去找提伯斯。“
“別急。”崔斯特將一顆綠色晶石扔向安妮腰間的破爛玩具熊,晶石和玩具熊瞬間融為一體,“這樣你就可以把提伯斯藏起來,以后就不會弄丟了。”
安妮感受著玩具熊里剛剛開辟的空間,甜甜一笑:“謝謝卡牌叔叔。”厄運撲哧一笑。
崔斯特面無表情,顯得絲毫不在意,他轉向厄運:“普朗克在寒冰之海。”
“寒冰之海,弗雷爾卓德的冰凍海域,他去那片鬼地方干嗎?”
“不知道。你的船隊還在比爾吉沃特呢,你想現在回去嗎?”
厄運手指撫上雙槍,她問亞索:“你會去諾克薩斯嗎?”亞索點頭。
“我想我可以幫你。”
亞索拔出長劍,接過安妮遞回的竹笛:“不用了。”
“好吧。”厄運轉向崔斯特,“我現在就回去。”
“那么——”崔斯特脫帽敬禮,“尊敬的厄運船長,祝你好運。”
厄運曼妙的背影消失在黃沙之中。
沒等亞索開口,崔斯特就打了個響指:“你要的人在諾克薩斯角斗場,他們想要羞辱銳雯,暫且留了她的性命。你是要現在去呢還是等會再去?”
亞索不解:“為什么要等會兒?”
“我想,”崔斯特狡黠一笑,“等會兒你能幫我。”
“幫你?”
“是啊。”崔斯特噓聲,轉向安妮和斯卡納,“小安妮,再見。”安妮和斯卡納擺擺手再見后,他倆被傳送了到恕瑞瑪沙漠的東南角,那里正是虛空的入口。
亞索握緊了手中的劍,崔斯特的背影讓他有些畏懼。崔斯特臉上劃過標志性的隨意笑容:“別緊張,亞索兄弟,這一次我會出雙倍的價錢。”
“雙倍的價錢?”
“我會給你指一條明路。我想你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在諾克薩斯手里搶走銳雯,畢竟那瓦羅蘭霸主遠遠不是你我能對付的。”
亞索心中的焦急平息下去,崔斯特的話是事實:“那你說,我該怎么做。”
“當然是先回比爾吉沃特,找個好幫手。”
“幫手?誰?”
“別急。”崔斯特戴上帽子,“麻煩來了,解決麻煩就告訴你。”
腳下的黃沙開始震顫,整齊地往恕瑞瑪沙漠的中心地帶流過去,那里地面下陷,一個古老而龐大的恕瑞瑪帝國正在緩緩升起。
黃沙之下,古老的恕瑞瑪陵墓,一滴妖艷的鮮血,滴落在太陽圓盤之上。
不久前希維爾修長的雙腿從巨型太陽圓盤跳過,胸前一顆子彈穿過,離心臟就差兩公分,千里外的凱瑟琳微笑著,自己可不會殺死任何一名罪犯。
鮮血滴落,圓盤開始緩緩轉動。一個古老的聲音回蕩在陵墓之中:
“恕瑞瑪,你們的皇帝又回來啦!”
“等等!我的權杖呢?”
“飛升者!快給我把權杖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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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火焰從黃沙之下升騰而起,亞索和崔斯特感到一陣靈魂的戰栗。
“這是——”崔斯特迅速躲開地下冒出的火焰,順便給了呆呆立在原地的亞索一腳,“快躲開!”
亞索這才從瑰麗的火焰中解脫,他帶起崔斯特,御劍憑風踏浪前行,一邊快速躲閃一邊問:“這是什么?好奇怪的火。”
“靈魂烈焰。”崔斯特冷冷吐出這個名字。
“靈魂烈焰?”
“是的。傳說中神才能接觸到的領域。”
“我們要面對一個神?”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半神。”
出乎崔斯特的意料,亞索只是點點頭:“那還行。”
“你啊。”崔斯特不禁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烈焰席卷而來,將崔斯特和亞索團團圍住,就連上空也覆蓋,阻攔了他們所有前進的方向。崔斯特摸出一疊撲克。亞索執劍警惕:“崔斯特,為什么不逃走?”
“我不能走。”崔斯特的表情滿是驕傲,“我一走,恕瑞瑪的怒火將融化整個瓦羅蘭南境。”
“我明白了。”亞索劍向天一指,攪動起來,洶涌而來的疾風被攪作狂野無匹的風暴,將靈魂烈焰形成的牢籠破開一個缺口。
“走。”亞索向下一斬,借風起跳,拉住崔斯特,從空洞中脫身,又在空中依靠風勢,緩緩下落,觀察著敵人的位置。
“那里!”崔斯特話音未落就是一道黃牌打出,令人目眩的高速黃牌被一根權杖精準擊中,砸飛在黃沙之中。
那是一個一層樓高的生物,不同于壁畫上的鳥首人身,它有著黑犬頭顱,長嘴尖牙,空洞的黑色眼睛令人發慌。黃色的戰甲零零碎碎覆蓋在黝黑的身體上,手里的權杖引導著烈焰的方向。
崔斯特緩緩地念出它的名字:“沙漠死神內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