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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夜刃霜華,艾瑞莉婭(未完待續)

(一)

我的起舞曾經只為自己。現在,我將這翩然獻給初生之土。

——艾瑞利亞·贊

“開始了,艾瑞利亞。”

“好的,母親。”

滴瀝達拉哐哐哐——烏魯烏魯瑟瑞么——愚蠢的舞曲。

還要搭配上愚蠢的舞蹈!

“停!”嚴格的母親揚起了手中的掃把,“你給我記好了!艾瑞利亞!”

啪嗒!

“知錯嗎?”

“艾瑞利亞知錯。”

母親的嚴肅緩和下來:“艾瑞利亞,你可以不跳舞,但你要跳、就必須得跳贊家的舞!”

“我——”

“哎呀!”一位更加年老的婦女跑了過來,“孩子想怎么跳、就怎么跳,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媽,她可是姓贊的!”

“奶奶,您不用擔心我。”艾瑞利亞柔柔推開年老的奶奶,“我喜歡跳舞,無論是贊家的,還是蕪家的,我都要學會。”

“孩子,你不用騙我,我知道——”

“媽!”母親的面孔再次板了起來,“艾瑞利亞,扶你奶奶去休息,我等會還有事——晚上你給我呆在家里,繼續練!”

“是,母親。”

(二)

黃昏日落,贊家小院,樹兒抽出嫩綠的黃芽兒,小翠鳥靜靜地臥在枝頭,看著下面搖動的人兒。

“奶奶,我跳的怎么樣?”

“孩子,你跳的很好。”

“奶奶,我不想學贊家的舞蹈。”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技藝傳承,多學些總沒有壞處。”奶奶柔和地撫摸著艾瑞利亞的長發,“這樣吧,過些日子,我送你去納沃利、那兒的普雷西典,我認識好些舞蹈大師,他們肯定愿意收你這么個聰明伶俐的小徒弟。”

“可母親那邊——”

“你母親那邊,我去說。”奶奶笑著,“要是你能讓我抱上重孫女兒——你母親那邊就更好辦了。”

“奶奶!”

艾瑞利亞,今年要十八了。

十八歲,是艾歐尼亞人,最美的年華。

(原文十四,同人十八)

(三)

“你要離開村子?”面前的少男表情夸張到了極點。

艾瑞利亞不悅:“你這什么反應?我就是出去學習一段時間。”

“那我怎么辦?”

“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艾瑞利亞轉身離去,自己的考驗可還多著呢,一輩子、還很長。

(四)

馬車、顛簸,今晚、沒有月亮。

動人的長發少女倚靠在車窗,就著車轱轆的哐當哐當唱起喜愛的歌謠——她在思念何方?

趕路的馬夫她不認識、趕往的地方她很陌生、只有將要學習的舞蹈她有所耳聞——蕪家之舞,不同于贊家的絲綢之舞,是一種真真正正受萬民喜愛的舞蹈,堪稱舞蹈王國的皇冠。

而這頂皇冠、是所有舞者的夢想。

“多虧了奶奶。”艾瑞利亞發自內心的感謝著,“只是有點對不起他、暫且讓他多等些日子,最多不過兩年。”

兩年之后,自己在婚禮跳著蕪家之舞、贏得掌聲一片——依舊是最美麗的新娘以及艾歐尼亞最動人的舞者。

而身后屋門上掛的贊家家徽連同媽媽的笑容、明亮奪目。

明媚的春光、從觸手可及的美夢中透了出來、是朝陽。

(五)

時光、由誰來倒回?

艾瑞利亞來到普雷西典已經一個月了。

這段日子她成功拜入了舞蹈大師松贊蕪的門下,天資卓越的她外加大師的照顧有加,很快一躍成為了舞坊里最耀眼的新星。

再過不久、或許只要再一年、艾瑞利亞之名、舞蹈大師之名、將響徹艾歐尼亞!

可惜了、不、不可惜。

(六)

戰爭來得很突然——即使暗地里的忍者們早有預料,這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還是一場相當倉促的抵抗。

敵人的名字、叫巨斧——艾歐尼亞老百姓們每次說到這個外號、都氣得直咬牙。

更多的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艾瑞利亞從大師那里知道了準確的名字——諾克薩斯,在艾歐尼亞無窮無盡的大海盡頭,存在著這么一個臭名昭著的軍事帝國。

可那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艾歐尼亞的修道院、忍者教派、村莊百姓都在自發地抵抗著,而艾瑞利亞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她辭別大師,趕回了自己的村莊。

(七)

村莊依舊,只是多了些陌生人。

艾瑞利亞謹慎地行走在諾克薩斯攻占的土地上,虔誠地祈禱著家人平安無事——作為當地有名的舞蹈家族,希望諾克薩斯一改往日的殺戮行徑。

顯然、這是在做夢。

村莊口,一個老婦人看見了她:“艾瑞利亞。”

“布吉斯奶奶,您好。”

老婦人拉住了艾瑞利亞:“我的孩子,你不能再往里去了。”

“我得回家看看。”

“這、你、還有、嗯——”

老婦人支吾了半天,嘆了口氣:“孩子、家沒了。”

“沒了!”

艾瑞利亞掙脫了婦人的手,開始小跑起來——盡可能的優雅一些、作為未來的大舞蹈家。

當艾瑞利亞趕到家門口,高大的諾克薩斯士兵正抬著贊家的家徽,這么個笨重的玩意兒、擋住了他們的進出。

艾瑞利亞喝止了他們,他們一看見艾瑞利亞就哈哈笑起來。當然,任誰看見了這么個小姑娘都會笑。

笑,可能會付出代價,但誰來付出代價?

為首的軍官輕易按住了艾瑞利亞——伴隨著某些難以敘述的言語。

家徽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諾克薩斯軍人看起來很喜歡欣賞人絕望的樣子。

“對了,你的一家子都在家里。”軍官注意到了艾瑞利亞衣服上相同的標記,“只不過、我可不舍得你去陪他們。”

(八)

淚水、怒火、不甘、以及對于前路的恐懼。

艾瑞利亞內心深處感受到奇妙的呼喚——沒什么是一支舞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便是殺戮,但現在,就連殺戮也可以解決了。

艾瑞利亞自發地聽從內心,跳起了一支絕望之舞——出乎她的意料、這是贊家傳統的綢舞。

“奶奶。”

艾瑞利亞閉上雙眼、回憶那個蒼老身影。

取而代之地,她濾過了外面碎片紛飛、敵人慘死的畫面,碎裂的家徽化作利刃盤旋在艾瑞利亞周圍。

艾瑞利亞睜開雙眼,萬千利刃將敵人剁成了肉醬。

一切都變了。

(九)

村子里、再也沒有諾克薩斯野獸了。

艾瑞利亞在家里豎起一座小墓,放了好些吃食,自己則長跪不起。

“艾瑞利亞、孩子,你沒必要這樣——這不是你的錯。”

“布吉斯奶奶,不用擔心我。”

“你應該為你的家人感到驕傲。你父親、你母親、還有你奶奶,他們都反抗過、是英勇的艾歐尼亞人。”

“嗯。”

“起來吧、孩子,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再跪一會。”

“你在跪什么?”

“跪昨天我的年輕。”

“每個人都年輕過。”

“可他只年輕過。”

(十)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我要回普雷西典了,布吉斯奶奶、您多保重,注意身體、不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還有,如果沒錢了,就去村口大叔那里、托他給我寫封信,寄到——”

“行了行了,孩子,不要管我這個老不死的,你去做你的事,你既然知道該怎么走,就不要顧那么多。”

“謝謝您。”

“我還擔心你一蹶不振,現在看來都是白擔心咯。”

“怎么會?布吉斯奶奶,讓我為您跳一支舞吧。”

“好、我想看你們贊家的舞,記得年輕那會兒、你奶奶跳得可好了。”

舞盡、別離,征程、再起。

(十一)

普雷西典,四個人將手放在了一起。

其中高大的是來自東部的老獵人、他左手邊是一位流浪的武士、右手邊是一位嚴肅的僧人、對面是一位沉默的忍者。

四個人,代表了艾歐尼亞四種戰斗力——皆是佼佼者。

他們一起喊出了一句話:“兄弟同生、驅除外敵。”

諾克薩斯的軍隊,將遭遇他們最痛恨的東西——零零散散的跳梁小丑、或者說水蛭。

在某一次不注意的時候,就要吸干你的血!

這個組織,將在明天大放異彩——兄弟會,一個違背了艾歐尼亞信條的存在。

殺戮、將顛覆均衡。

(十二)

東皋薄暮,倚立枝頭。

“你的代號。”

“夜刃。”

“夜刃,兄弟會可不是——。”

“條件。”

“諾克薩斯軍官的首級。”

“哪一個?”

“那兩個。“

夜刃循著手指頭看去,下方駐扎的諾克薩斯軍營里,兩位高大男子正在赤身搏斗。

“好,用這兩個人的首級就可以是吧?“

“那是自然。“

“如果活捉呢?“

“看來你還不知道兄弟會的規矩,也對,你還沒入會呢——我們從不留活口。”

“好。”

“天亮之前帶過來。”

“用不了那么久。”

夜刃輕巧下了樹枝,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身后傳來戲謔回響:“你還是先回來再說吧,小姑娘。”

(十三)

“切。”

夜刃奔跑中發出不屑的響聲,要不是自己需要關鍵的情報——諾克薩斯的兵力分布,這對于刺客來說,特別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刺客,是絕對不能缺少的東西。

兄弟會,最近剛成立的刺客組織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脫身于各大組織的成員并不是全身而出,反倒是身兼數職,將各大勢力的情報匯總,一躍成為最完善的情報網——畢竟是看家的玩意兒,出售情報成了他們日常開支的重要來源。

不過,夜刃可沒錢。

夜刃有的、只是背上破布行囊里的鋒利碎片。

黃昏正好,晚飯的香氣在飄,是艾歐尼亞羔羊的肉——諾克薩斯野獸又洗劫了某個牧羊人的心血。

夜,還沒來,夜,將很長。

一片肆虐的利刃風暴席卷而過——或者說是劍刃。

天地之間只剩下一片呼呼聲,那是風,那是劍風。劍風過后,諾克薩斯營地陷入一片沉默。

一片沉默,我最愛、你最恨的沉默。

劍刃環繞、芊芊素手從狼藉中拈起、細心保留的項上人頭,夜刃的心忽然一痛,回望東南家的方向。

蕭瑟枯枝、翠鳥鳴唱。

“我可以加入了嗎?”

“可、可以。“不遠處的男子回過神來,“只不過,下次可別弄出這么大動靜了——首領們會教你刺殺的藝術。”

“也好、那這個怎么辦?”夜刃提了提手中的人頭。

“扔了吧。“男子微微一笑,”跟我來。“

男子身影如閃電——夜刃微笑,兄弟會看來并不是簡單的臨時起意,艾歐尼亞可從不擅長忍耐。

負責維持均衡,那是建立在強大不可欺辱的自身。

(十四)

隨風潛入夜、刺物細無聲。

瞄準獵物、然后等待、等待悄無聲息的殺戮。

偽裝。你是一位美麗的女性,這是你最大的資本。

聆聽,聆聽心的聲音,然后在最安靜的時刻,使人長眠。

“好了。”男子看向夜刃,“四位長老,你選擇哪一個?”

“你。”夜刃身上的夜行服隨著她的行走而搖動,“你快如閃電——這是萬千刺客的追求。”

男子緊盯著夜刃唯一顯露的雙眼:“你學不了。“

“學些皮毛,足夠了。“

夜刃雙手合十,站立在古寺老樹前,包裹里的劍刃傾斜而出,環繞周身,顯示出生人勿近的可怕劍風。

“現在輪到你了。”

男子從腰間抽出短劍,外加飛鏢三枚——嫻熟的手法,一層扣一層地襲來。

“無用功。”

夜刃啐了一口,飛鏢被狂風卷開。

這只是試探,夜刃心里清楚,那流光般的速度,她初見之時可是驚嘆不已。倘若自己學會了——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般,豈不快哉?

夜刃,不能永遠是夜刃。

“雷法,忍奧義·無量雷云!”

陰云四起,夜刃緊了緊四周的劍刃,期待著男子的攻擊。

流光掠過,閃電墜落。

“雷法,忍奧義·紫霧天雷!”

轟隆隆紫色雷霆降世,直落九霄,來到了夜刃的頭頂。

“劍。”夜刃一念,“去!”

萬千劍刃化作長龍直撲上空,與雷霆糾纏在一起,迸濺無數火光。雷光盛、其聲震,不過是徒有虛名,夜刃的無數刀鋒,硬生生割斷了雷霆!

“你輸了。”

“你要學的——可不是這個。”

雷霆之中一道鬼魅的身影穿破而來,腳下連踩四塊劍刃碎片——即使劍氣呼呼如風過,亦沒有傷他分毫。

“雷法,忍奧義·雷光!”

迅捷如雷,直取夜刃身前,夜刃踏鋒疾退——與一道雷光交手,看起來不是明智的選擇。

“怎么,害怕了嗎?”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雷法,忍奧義·雷引。”

耀眼雷光洞穿了黑夜,盡數匯聚在男子短劍劍身,散發出可怕的威能,夜刃眨了下眼睛,面前已是一道殘影。

“好快。”

“你輸了。”

“是我輸了、你很強。”

“不,我還不夠強。”

“你來自均衡。”

男子點頭:“(Aida)艾達。”

“艾瑞利亞。”

“艾瑞利亞,走吧,你要學的還很多。”

雷雨長夜,隱匿群山的枯寂廟宇,夜刃的手中迸發出一點雷光。

(十五)

“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我這陣子都在廟里,能聽說什么?”

“天啟者出事了。”

“天啟者?”艾瑞利亞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位大人出什么事了?”

“心靈烈焰。”艾達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傳承自神的力量,偉大的天啟者第一次將它展露在世人面前——連同諾克薩斯人和艾歐尼亞人一起灼燒。”

“那有什么問題嗎?”

“天啟者是艾歐尼亞信念的化身,她是維持均衡的存在。”

“可是均衡,不早就被打破了嗎?”

“也是,艾瑞利亞,你看得很明白——但長老們不明白,他們正在普雷西典吵吵鬧鬧。”

艾瑞利亞眼神一冷:“等普雷西典淪陷,他們很快就閉嘴了。”

百萬大軍,正在整齊如一地開拔向艾歐尼亞全境。

即便是兄弟會也于事無補,不過聊勝于無。

“走吧,我親愛的夜刃二徒弟。”

“你還有一個弟子?”

“是的,不過這不重要——我們得做些什么。”

“先去村莊殺些畜生。”

“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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