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姐,你在哪上學”,王天白弱弱地打聽著沐沁清的消息。沐沁清回道:“正誠振中中學,正直,誠實,振國安邦”,“你呢”。王天白迫不及待地介紹自己:“我叫王天白,今年18歲,也就讀于正誠振中中學,讀理科,學的專業是地理科學與環境生態學,選修農業技術”,“喜歡運動、看書、上網,網名叫動漫里的真實”。
沐沁清白了王天白一眼,說:“嘿,小白小子,我問你了嗎?說了這么一大串”,“你今天是不是要參加高三畢業考試?”
王天白:“是啊,今天要考三場試,早上、下午、晚上都要考。考完以后,希望能夠分配工作,否則畢業就失業啦!”沐沁清安慰道:“別擔心,盡力而為。條條道路通羅馬,行行事業出狀元。”
說著走著,走著說著,他們不知不覺來到了學校對面的早餐店。王天白看著行動緩慢的沐沁清,喊道:“小清姐,你的腳受傷了,休息一下吧!吃點早餐,我請你。”沐沁清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他們剛走進這家熟悉的早餐店,香噴噴的氣味就順著鼻子,輕車熟路地滑進食道,路過心臟,直擊胃部,勾引得嘴里口水直流,勾引得胃里呱呱地直叫喚。飄香四溢的氣味里,夾雜著各種營養早餐散發出來的味道,煮玉米、小米粥、豆腐花、豆漿等等,都是些好吃健康、美味可口的五谷雜糧。他們點了兩份煮玉米、小米粥和豆腐花,王天白付清了錢,一起到12號桌,坐了下來。剛坐下,王天白又站了起來,跟沐沁清說了一聲:“小清姐,等兩分鐘,我出去一下”說完,快速地走出去了。
沐沁清坐在座位上無聊地看著周圍,掃視來掃視去,沒有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卻發現了來吃早餐的都是年輕人,有可能都是學生。三三兩兩,男男女女,臉上都洋溢著青春、自信、快樂的笑容,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餐。好幾桌都是用外語在交流,沐沁清聽得一頭霧水。
熟悉的老板和老板娘不停地忙著,臉上也是掛滿了笑容。這家店沒有用任何機器人服務員,忙里忙外的也就是老板和老板娘兩個人。老板大概有45歲的樣子,身高體型和王天白差不多,鼻子下面留著一撮整齊的八字胡,穿著一套白色的工作服。老板娘,也穿著一套白色的工作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遮蓋住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淡淡痕跡,一顰一笑間,宛如20歲左右的少女。
沐沁清無聊的坐在座位上,左顧右盼,尋找著可以一起聊天的人。看著旁邊的人有說有笑,她落寞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獨自地玩了起來。她的手機像一枚又大又圓的戒指,上面有一顆圓潤而光滑的鉆石。她用手擦了擦那枚戒指上的大鉆石,鉆石放出了耀眼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臉上。她把戒指翻過去,讓鉆石的光芒照在桌面上。清晰可見的圖像在餐桌上出現了,她低了低頭,好像在和戒指說話。圖像跟著在變化,一群人排著隊在跳舞。站在前面第一排的,有四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第二排站著四個稍大一點的男孩子,第三排站著四個高挑而且很漂亮的青春美少女,第四排是四個高大而帥氣的大男孩。他們邊跳邊唱,大部分的舞姿像是機械一樣,還有的像波浪一樣,應該是機械舞、波浪舞、搖擺舞三種舞蹈的結合。《終于有那么一天》歌詞是這樣的:
多年以后,終于有那么一天,
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
沒有什么恒古不變的道理,
只要記得我在追尋的云里,
多么多么地想你念你。
沒有什么永垂不朽的真理,
只要記得我在追求的夢里,
多么多么地寵你愛你。
多年以后,終于有那么一天,
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
男人都要事業有成有魅力,
女人都要家業雙收更美麗,
好姻緣好時機,三十而立。
男人都要豪爽大度有魄力,
女人都要勤儉持家更努力,
生兒育女頂天立地來接力。
多年以后,終于有那么一天,
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
你放棄了自己來愛我,
我放棄了自己來愛你,
多么多么想你念你,
多么多么寵你愛你,
我在這里,你在哪里?
多么多么想你念你,
多么多么寵你愛你,
你在那里,我在哪里?
多么多么想你念你,
多么多么寵你愛你,
我們的孩子又在哪里?
2020年2月19日星期三晚九點
一段歡快的歌舞結束,又重新自動回放,腦海里一直回響著“多年以后,終于有那么一天,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
“清清同學,在看什么呢”王天白氣喘吁吁地打著招呼。“哼,怎么不喊我清姐啦”沐沁清抱怨了一聲,“怎么去了這么久,有5分鐘吧”。說完,她的嘴巴微微張開,笑著露出了牙齒,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大又亮的眼睛歡快地眨了眨,可愛的鼻子吸了兩下,馬上接過王天白快要放到桌上的餐盤,迫不及待地吃起自己的那份早餐。
王天白靜靜地笑著坐下,把自己的餐盤放好,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創可貼和一瓶噴霧藥劑,放在桌上。“給,把受傷的地方噴一噴,貼一貼,防止嚴重感染”王天白說完,和沐沁清相視一笑,接下來都安靜地享受著香甜美味的食物。很快,又過去了5分鐘。餐盤里的食物被吃得干干凈凈,碗筷被舔得干干凈凈,只剩下啃得干干凈凈的玉米棒子。他倆擦了擦嘴巴,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收拾好東西,他倆向學校走去,在校門口就往兩個方向分開,一個往右去考試,一個往左去上課。王天白快步走到轉角處,回頭望了望沐沁清走去的方向,看到沐沁清慢慢地走著,遠遠看到沐沁清的背影還是那樣充滿青春靚麗、小巧可愛的氣息。
沐沁清時不時停下來,手里拿著噴霧藥劑,朝受傷的地方噴藥,貼創可貼。整理好最后一個受傷的地方,她也走到了另一個方向的轉角處,轉過身來,看到王天白正向自己這邊望著,他們又是相視一笑。她揚了揚手里的噴霧藥劑,心里想著要說的話是“小白哥,謝謝你,我的傷很輕,什么時候再見面,把藥還給你”。王天白理解的意思是“小白弟弟,謝謝你的藥,再見啦,祝你考試順利”,接著他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也朝沐沁清這邊揮了揮手,心里想著要說的話是“可愛的小清,再見,等我考完試,分配工作以后就去找你表白”。沐沁清理解的意思是“再見,不用還藥,這點東西不算什么,有緣自會相見”,他們最后相視一笑,朝對方揮了揮手,“再見”,各自轉身消失在彼此的視野里。
王天白自信地走進考場的教室里,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旁邊的同學,都來自不同的班級,沒有一個互相認識的。有的在安靜地看書,有的在輕聲地討論,有的在嘰嘰喳喳互相認識。考試終于開始了,所有的同學都安靜下來,認真地做題。
王天白看到了考試的題目是“淺談自然環境與人類的關系”,一開始覺得可以寫很多東西,可以說很多內容,到下筆的時候,又無從下手。他想了一個小時,才開始下筆,列出了文章的基本結構。主要的正文內容:自然環境與人類的關系是一定程度的親人關系;如,父母和兒女相互依賴的親子關系,兄弟姐妹相互幫助的親情關系。自然環境里有很多人類賴以生存的資源,陽光、森林、清新的空氣、干凈的泉水,等等;好像父母的微笑、悉心的呵護、健康的食物、香甜的奶水一樣。我們作為兒女,總是哭著喊著,向父母無窮無盡地索取和利用;我們一天天健康地長大,然而父母卻一天天辛苦地老去。我們作為人類,總是喊著叫著,向自然環境索取無窮無盡的可以利用的各種資源;我們人類一天天的,變得很強大;然而自然環境一天天的,變得很脆弱。父母的臉上布滿深深的皺紋,自然環境變得面目全非。他們的身體都變得干枯衰弱,他們的面貌都是溝壑縱橫,他們都更加體弱多病,難以恢復健康!
父母和自然環境得到什么回報呢?淘氣的小孩給父母帶來歡樂和活力,還會惹父母生氣。自然環境被畫成了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五顏六色的學校、醫院、游樂場、辦公樓、商務大廈、交通設施。同時還有很多無處安放的垃圾堆、垃圾場,也是五顏六色的。雖說父母和自然環境的付出是不求回報的,但是付出了,父母與兒女之間、自然環境與人類之間有了密切的聯系,不求回報也會有回報。父母愛兒女,打罵兒女,教育兒女;兒女愛父母,打罵父母,拋棄父母。這種關系不是簡單的一對一、一對多、多對多的數量關系,而是包含了復雜的倫理、孝道、親情、友善、和諧等等的社會關系。還包含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哲學道理。
自然環境里豐富的資源,哺育了地球上無數的人類,一代又一代。全球的人口越來越多,對自然環境和資源的需求越來越大,制造的垃圾也越來越多,地球上的自然環境和資源承載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面目全非和體無完膚的情況也是越來越多,范圍越來越廣。而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和資源卻越來越少。
最后結論是:自然環境與人類的關系就像一定程度的親人關系,相互依賴和密切聯系,自然環境會影響人類發展,人類發展也會影響自然環境,及時有爭吵有矛盾,也要想辦法和諧相處,才能共同發展共同進步,才能一代又一代地長存下去。
王天白剛寫完,十二點考試結束的鈴聲也響了起來,早上三個小時的考試就這樣結束啦!他感覺自己的時間不夠,寫得并不好,出校門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悶悶地走回宿舍睡大覺。
一個小時過后,下午兩點的鬧鐘響起,完了,睡過頭了。下午考試的時間比上課的時間要早半個小時,他肯定要遲到。等他剛趕到學校考場門口的時候,廣播上響起的聲音讓他有點崩潰“通知通知,根據上級領導新規定,考試開始二十分鐘以后,考場門已鎖,遲到的考生不得進入考場”。他看了看時間,正好下午兩點二十分。他自己苦笑了一下,找個廁所解決了人生急事,然后回宿舍繼續睡大覺啦!一覺醒來,五點鐘,估計下午的考試已經結束啦!吃了一些東西,趕去學校考晚上的最后一科。進入學校以后,他聽見周圍的同學說,下午廣播后來又通知了新消息,“考試開始三十分鐘以后,考生不得進入考場”,而下午的考試題目是關于生態農業發展的問題,很難。王天白也感覺很難,完全是一頭霧水。這次考試真的太失敗了,倍感絕望的他,坐著無聊,想起了沐沁清,想起表白的話,苦笑著搖搖頭,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郁悶地等待著最后一科考試。題目更難更廣泛,“人活著是為了什么”,請談談自己的人生理想。王天白關于自己的人生理想,思考過很多,但是一直沒有確定下來,或者說他的理想有點與眾不同。所以,他仍然不知道寫什么做什么,寫得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