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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見了,北方的肖姑娘

再見了,北方的肖姑娘

第二天一大早,王天白早早的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發消息給肖姑娘道歉。肖姑娘很忙,王天白發了很多,她只回了一個沒事。王天白去店里找,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肖姑娘,肖姑娘好像在故意躲著他。肖姑娘把他們所有關聯的網絡賬號都屏蔽了。

北方的秋冬季節不僅寒冷,而且干燥。王天白的臉被像刀子一樣的西北風刮破了,變得面目全非,整天魂不守舍的王天白被老板辭退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王天白都快花完了自己的積蓄,他特別地想家。想念家鄉的父母,想念家鄉的飯菜,想念家鄉的山山水水。

想到家鄉的種種溫暖,他馬上去高鐵站買了回家的高鐵票。他用剩下的錢買了一個小禮物,千求萬求才讓服裝店老板答應轉交給肖姑娘。坐在高鐵上靠窗的位置,他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風景,想著自己來北方遇到的所有人和事。他的眼睛深處像放電影一樣,閃過一幕幕畫面,反射出窗外的風景。一路上的稻田比家鄉的稻田,更加平坦,更加廣闊,更加的一望無際。

他不想和肖姑娘說再見,因為再見了就可能是再也不見了,但是又不得不說再見了。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變得歇斯底里,想找人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他一會兒想笑,一會兒想哭。他一直面無表情地呆坐著,一會兒抖身體抖腳,抖得特別厲害;一會兒歪坐著,一動不動。面目全非的他,就像一個猥瑣的邋遢大叔,像一條好動的泰迪狗,像一個瘋癲的精神病人。他自顧自地嘆著氣,搖晃著自己的頭、身體和腳,旁邊的人都帶著別樣的眼神看著他。他想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把自己關起來,獨自修煉自己的思念。

對面座位的大叔看出了王天白漂浮不定的狀態,想幫助王天白鎮定情緒。大叔首先打開了話匣子,問王天白:“小伙子,老家是哪里的,心里有什么事,說出來就好了。”王天白禮貌地回復了一句:“謝謝,沒事!”大叔繼續說:“哪個少年不懷春啊!小伙子,你才成年吧,看你和我有緣,和你說一個我的愛情故事吧!”聽到大叔說這句話,隔壁座位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輕輕地笑了一下,歪著脖子等著聽這個大叔的愛情故事。這個大叔姓陳,穿得很時尚,像個明星一樣,頭發修剪得整整齊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長得挺帥的。可想而知,這個陳大叔曾經年輕的時候是多么帥氣的一個人。

陳大叔的開場白就是眾所周知的一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別看我現在過得瀟瀟灑灑,看著寶刀未老的樣子。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特別多的女生,但最難忘的還是那個沒有得到的姑娘”。故事就從沒有得到的姑娘說起:她的名字叫方小紅,長得十分美麗又可愛,身材小巧玲瓏,頭發烏黑濃密,臉上笑起來有小酒窩。小紅的性格非常的單純而又大方,是陳大叔的小學同學。方小紅的家庭情況有點特殊,她的爸爸在她小時候出了車禍,腿腳不方便,腦袋也不太靈活。家里的母親特別善良,沒有攜賠償款而逃,繼續勤勤懇懇地扶持這個遍體鱗傷的家。在善良的母親的影響下,方小紅從小到大特別懂事和勤勞,而且知足常樂,感恩父母,感恩幫助他的人。她經常幫助母親操勞家里的大小事務,還經常幫助其他人做事,助人常樂。

附近的男女老少都喜歡她,都親密地喊她小紅妹或小紅姐。陳大叔小的時候比這個方小紅還要小兩歲,但是長得比方小紅著急,所以他一會兒喊方小紅叫小紅妹,一會兒叫小紅姐。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陳大叔一直都喜歡方小紅,即使幾十年過去了,重新談起來,心里還很懷念的樣子。

他們倆個人在班上是最高的,從三年級到六年級都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做同桌。他們倆的成績都還不錯,平時經常一起討論題目和做作業,每次也是一起值日打掃衛生。小陳每次有事,需要方小紅幫忙的時候,就喊方小紅叫小紅姐。每次去幫方小紅做事的時候,他都自稱大哥,喊方小紅叫小紅妹。方小紅心里也喜歡這個搞笑又可愛還喜歡裝老成的小陳弟弟,小陳心里感覺得到小紅姐也喜歡自己。但是在這個年紀的喜歡,像同學情,像姐弟情,像單純的青梅竹馬,簡單而又神秘。

小陳在畢業以后,順利升入了初中階段。小紅姐同樣也升入了初中,只是沒有分在一個班了。小陳去找小紅姐表白,說:“小紅姐,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也喜歡,等我們長大了,我要娶你”。方小紅感覺很驚訝,因為她認為大家都還小,什么都沒有的時候,不應該談論這些,回答小陳:“不行,我們都還小,不應該談論這些,不應該說這些,最好是想都不要想。好好學習,為美好的明天努力吧”。小陳和方小紅的故事就到這里結束了。

陳大叔后來找女朋友,都會想到方小紅,都找感覺與方小紅一樣的人,可是相處下來,感覺還是合不來,總是好了又分開,分開了又找。陳大叔傳授了經驗,告訴王天白追女朋友沒有什么巧的,就是要打扮好看一點,嘴巴要甜,臉皮要厚,要舍得花錢。追女生一定要自信一點,不要怕被騙,實在不行,就找下一家。你不去找那些女生,那些女生也會感覺很無聊很寂寞。多找幾個女朋友以后,自然就會懂女生喜歡什么,就會懂怎么樣才能追到女生。

陳大叔已經結婚很多年了,他告訴王天白,在這個世上,不要談什么愛情,哪還有什么愛情,結婚這么多年,兩個孩子都快要成年了,大家都是搭伙過日子而已。他告訴王天白,現在都還有很多女人想跟他談戀愛,想跟他搞婚外情,只是他自己對家庭很看重,統統拒絕了那些膽大的女人。他還告訴王天白,談戀愛不能看清自己和不能正確地認識自己是最致命、最容易受傷的。不能輕視自己,不能太過自負,不能貶低女人,也不能把女人抬高到天上去。心里要一直保持平和、平穩、平等和平衡,男子漢就是要胸懷天下,氣度不凡,才能吸引更多的女人。

王天白聽了陳大叔這么多的肺腑之言,在這最傷心最不知所措的時候,遇到陳大叔這么一個傳授經驗的人,能說能聽到這么多話,他感覺心里輕松了許多。于是,他也跟這位陳大叔聊起了自己的故事。他的故事簡單多了,就說自己喜歡過的沐沁清和肖姑娘,兩個截然不同的小女生。陳大叔安慰王天白說:“有緣自會相見的”。王天白在心底默默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肖姑娘,再見了,肖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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