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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鳳姐心虛滅人口瑞爺淫亂惹命亡

上一回,高鶚問雪芹:“誰的色膽如此之大?敢在府內養起小叔子?”第二天,雪芹叫醒高鶚,請他先讀上邊紅學宮日月君一段文:

查遍全書人物可讓王熙鳳稱“小叔子”的是賈寶玉、賈瑞等“玉”字輩,與王熙鳳關系較為密切的有賈蓉、賈薔、賈芹、賈蕓,但他們又不屬小叔子輩分。所以,“小叔子”從“玉”字輩去尋找只有寶玉與賈瑞兩人疑點最大。書中第十二回“王熙鳳毒設相思局,賈天祥正照風月鑒”內所披露的故事情節看,已為我們提供一條重要線索。即賈瑞喜歡王熙鳳,并有非分之想。但是賈瑞他,只是用語言試探鳳姐而已,并未對她動腳動手,反而王熙鳳假裝曲意相迎的姿態來引誘賈瑞,并說:“果然你是個明白人,比賈蓉、賈薔兩個強遠了。我看他那樣清秀,只當他們心里明白,誰知竟是兩個糊涂蟲,一點不知人心。”面對香艷艷的鳳姐和誘語,其時,賈瑞已心酥骨軟。鳳姐則點兵遣將,設下圈套讓賈瑞自投羅網。此回曹雪芹沒有直接點明“小叔子”是誰,是故意留下懸念讓讀者自己去猜。而王熙鳳為何憑賈瑞的輕浮邪念就要設計毒殺這“小叔子”賈瑞?這似乎太過荒誕無稽。確實懸念處處,玄機有待解開。憑我度之,究其根源,還是焦大酒后吐真言引起王熙鳳內心恐慌,她是怕自己的亂倫行為鬧得滿府皆知,對她的名聲、管家地位構成極大的威脅。故,必須先殺人滅口,以防后患。所以“小叔子”是賈瑞可能性最大。其次,“小叔子”指寶玉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倘若如此,那么曹雪芹一支狡猾筆能量無比,把叔嫂的淫事掩蓋得痕跡不留。總之,王熙鳳設計謀害情人(賈瑞)以滅口這一點是清晰可辨的,而書中雖說賈瑞是死于一面‘風月寶鑒’,那是曹雪芹筆下有意弄神弄鬼,掩人耳目而已。綜上所述,只是本人一孔之見。不過君見到否?現代社會類同這樣相似案例經常見報端的比比皆是!

高鶚讀完,便擊掌表示贊同。并問雪芹:“小叔子,真的是賈瑞嗎?”雪芹答道:“日月君不是已經指岀疑點嗎?鳳姐之所以設計毒殺賈瑞,確實是與焦大酒后吐真言,引起王熙鳳內心恐慌所致。”高鶚一聽雪芹用肯定的口吻說,馬上接話道:“先生,晚生悟出你這句‘養小叔子’的奧妙了。”雪芹反問:“有何奧妙?”高鶚笑一笑道:“一個‘養’字是解開謎底的關鍵,誰‘養’誰與誰被‘養’,已清晰無疑。問題在于鳳姐為何要殺人滅口?看來,這因果只有待先生披露了。”正是:

小叔誰養存疑處,愁煞后世眾紅迷。

雪芹道:“蘭墅兄,鳳姐與賈瑞這段孽情,是發生在鳳姐嫁與賈璉的半年后,其時鳳姐還未當上榮府管家。賈璉在整個家族男丁中是以淫蕩而聞名的,他嗜色如命,揮霍無度,而且明目張膽地淫人妻女。吾在《石頭記》文稿也有幾處披露。賈璉在未娶鳳姐之前,他也是天香樓的常客,所以,鳳姐初時也未知其劣跡昭彰。當初,王夫人見賈璉人長得俊秀,辦事也相對穩妥。最關鍵的是,考慮到雙方的家庭背景相當,內侄女熙鳳也長得嬌艷而不俗,故有意撮合這樁婚緣,并把這意思報與賈母。賈母因喜歡鳳姐兒,所以,非常贊成這門親上加親的美婚緣。賈璉鳳姐新婚伊始,小兩口甜言蜜語,夫愉妻悅。可是婚后才隔兩月,鳳姐強勢暫趨顯現。她處事果斷,精明過人,言辭更是赫赫威威。賈璉與其較量好幾次,終認輸而敗下陣來,故‘璉爺倒退了一射之地’。面對家有強人惡妻,賈璉此時才意識到這門婚緣既不美,也不甜。與他原來想象的差之甚遠。所以,賈璉骨子里的淫髓又重新噴射。天香樓,又重新留下他的足跡。家中鳳姐雖然嘴大強勢,然而,由此卻成了半個活寡婦。對此,鳳姐有口難言,有情難舒。正在此時,賈瑞出現了。”高鶚一聽雪芹說“賈瑞出現了”便插話問道:“先生,鳳姐與賈瑞是怎樣認識的?”雪芹道:“那年賈老太太壽辰,賈代儒、賈瑞爺倆也應邀來賈府飲酒助興。賈母見鳳姐口舌花滑,聲如銀鈴,隨叫其招呼客人。席上,賈瑞見鳳姐穿梭其間,無不得意。言談舉止,媚味無窮,遂之起邪念之心,淫笑堆滿臉。鳳姐是個聰明人,見賈瑞這等坐立不安之狀,眼角又頻頻橫斜,鳳姐心里已猜透八九分。故曲意走至賈代儒身邊,禮貌、恭恭敬敬地遞上一盅酒對著賈代儒道:‘伯公辛苦了,你老人家,年頭至年尾,都為族內子弟學業嘔心瀝血。這盅酒是小女敬你的。’賈代儒一時高興,只連聲說‘好,好,好’。賈瑞見鳳姐走過來與爺爺敬酒,他便把握這難得的時機,面堆笑容道:‘嫂子今日風采翩然,似宮嫦般,忙上忙下,我也代爺爺敬嫂子一盅。’一邊說,一邊拿眼緊緊盯住鳳姐,鳳姐也回眸一笑應道:‘賈爺今晚要小心醉倒喲。’賈瑞見鳳姐這回眸一笑,早已心猿意馬,腿也邁不動了。奈何爺爺在身旁,加之這眾目睽睽,無法傳情達意,只隨聲附和道:‘嫂子今晚飲多了,回家醉了,我璉哥就有難了。’鳳姐回應道:‘璉二爺倒常常一個人在外頭獨醉,我清靜著呢。’說畢眼波暗送。這賈瑞那里經得起鳳姐這眼意眉情,瞬間魂飛魄散。”正是:

賈瑞色心迷鳳姐,輕輕一念把命懸。

悍婦豈能遭人笑,且把心機轉算盤。

待到席散,賈瑞回到家里,倒在床上,腦中鳳姐的音容笑貌疊映翩躚。并反復酌量鳳姐今晚的舉止言談,特別是想起鳳姐那一句“璉二爺倒常常一個人在外頭獨醉,我清靜著呢”,便幻覺飄若,心癢難搔,情欲之根在萌動。隨之心興搖,淫思發。賈瑞此時已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于是,一邊想著鳳姐的影子,一邊自娛自樂了一番,其五爪擒龍之功,發揮得淋漓盡致。與此同時,鳳姐席散之后返回家中。平兒見其兩腮艷粉嬌紅,容顏悅悅,便問道:“奶奶今晚一定是喝得開心,精神煥發,喜形于色。”鳳姐只笑而不答,只是羞于啟齒。待一會兒才向平兒細聲道:“今晚,賈代儒爺孫也來飲老太太的壽酒,那賈瑞大爺眼睜睜對我盯個不停,我也看得透他的心思。他是想我賜點什么給他罷,可是眾目睽睽,他爺也在,不好意思說些什么。”平兒是賈璉的通房丫鬟(也可稱為妾,賈璉與鳳姐親熱時,她可以在場),心下思忖,自奶奶嫁與璉二爺后,相親相敬的日子也很短,目前正處于半守活寡狀態。剛才奶奶喜形于色的表象似乎對賈瑞大爺有那個意思。想到這個份兒便道:“奶奶,他人倒長得儒雅,可憐的是,他父母雙雙早亡,爺孫相依為命,日子也只過得溫飽而已。”鳳姐聽平兒這么一說,便道:“明日你拿二十兩銀子送與他,說是我賜與他的酒錢,提提他,不要把銀子花在外頭買醉。”平兒見鳳姐要賜銀子與賈瑞,心里想,這次,奶奶果真想放膽一搏,這樣,遲早要出事的,反而自己心驚驚。翌日,平兒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估計此時賈代儒正在私塾授課。便拿著銀子來到賈代儒家,見賈瑞一個人在書齋自習。賈瑞此時,見平兒突然到來,心直口快地問平道:“是奶奶叫姐姐來的吧?”平兒見賈瑞口不掩飾,不客氣地反問:“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賈瑞見平兒話里帶刺,便道:“只是我一時驚喜交集,話急言輕,望姐姐勿怪為懷。”平兒見他為剛才的話唐突而道歉,才把鳳姐送他銀子的事說開來。賈瑞一聽鳳姐送他銀子,一時滿面春風,無不得意的樣子向平兒道:“你代我謝謝奶奶對我的關懷備至,待奶奶有空,我再親自去當面致謝。”此時,平兒再向賈瑞交代奶奶所賜銀子,勿用于外頭“買醉”。賈瑞點頭道:“姐姐,請你回府轉告奶奶,說我明白她一片苦心,一番美意。”平兒見事已辦妥,然后才告辭回府。

雪芹一口氣講到這里,才歇了一會,呷了兩口茶。此時,高鶚按不住好奇心問道:“先生,這賈大爺,真走運,赴壽宴,引來財源,還有艷遇,果真是財色兼收。”雪芹擲下一句:“這孽情來得快,也死得快!蘭墅兄,等會兒,你聽完這段冤孽,才明白什么叫‘色’字頭上一把刀。”高鶚道:“晚生正祈盼先生的妙語解頤!”正是:

鳳姐眉情眼意飄,引來賈瑞上云霄。

迎奸送色魂雖蕩,兩片朱唇惹命凋。

卻說平兒返回榮府,把賈瑞喜形于色的形態以及他所說的話細細描述一番。鳳姐聽畢,心潮樂哉,暖意繞身。是夜,鳳姐望著綠窗月影,春心似搖蕩,可是此時孤單只影,蕭瑟難除,不覺暗珠滴滴。無奈,她望著窗外的月影慢慢移去,只好帶著心中一絲情思、一縷美夢上床睡去。三更鼓一過,鳳姐蒙眬中,眼前賈瑞竟爬上床來,鳳姐一看是賈瑞,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此時賈璉說:“我不能進來嗎?”鳳姐一聽是賈璉,蹬時坐了起來,心驚肉跳。鳳姐向來機敏冷靜,才一瞬間,便反攻為守道:“你還認得這個家嗎?有種的就夜夜醉不歸!”賈璉此時已精疲力竭,不理會鳳姐的理論,自己倒下便睡去。錦帳緞被內,這對鴛鴦各自游暫且不表。

卻說賈瑞自平兒走后,自個歡天喜地。俗語說:“賊力色膽最大。”故他終于在次日壯著膽子來找鳳姐。鳳姐此時正在里頭,平兒趕快進房,向鳳姐說:“瑞大爺來問安。”鳳姐急命平兒讓他進來!賈瑞在外頭一聽見,心中大喜,便徑自往房里走來。見了鳳姐此時春風滿面,笑若桃花,賈瑞身子已酥軟半截。“瑞兒來向奶奶請安!”賈瑞輕聲輕語對著鳳姐道:“奶奶昨天賜銀子,我真過意不去,故今日特來答謝奶奶美意。”鳳姐看著賈瑞這般殷勤躬身,隨笑道:“你終于領略我一片苦心,你來得正是時候,璉二爺一早便出門。”賈瑞一聽,急不可待,往前走幾步。此時,平兒心中明白,退岀房,然后把門輕輕關上。鳳姐、賈瑞兩人,見平兒已離開,言也免敘,便一個勁兒雙雙張開雙臂,彼此緊緊摟抱住。他倆在享受一陣熱身陶醉之后,賈瑞似很在行地動手解開鳳姐的衣裳,然后把鳳姐抱上床,欣喜若狂地自己也爬上去,肆無忌憚地縱情撕纏盤結。賈瑞極盡尊奉,溫暖著鳳姐那顆枯竭已久的心。這鳳姐在家久曠幽懷,面對這遲來的及時雨,身心滾燙,情脈激蕩奔流,吟聲頻頻。這賈瑞,則借著他年輕,雄劍飛舞,威武無限!眼前香艷美景,溫馨與浪漫,彌漫著帳中這對鴛鴦。他倆云雨完畢,鳳姐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賈瑞問道:“賈爺何時再來看我?”賈瑞不假思索應道:“只要嫂子方便,叫平兒姐姐去告訴我一聲,我隨時過來侍奉嫂子!”說畢,賈瑞才起身穿衣。鳳姐此時叫平兒進來,并在平兒耳朵旁不知說些什么。賈瑞正要向鳳姐道別,只見平兒說:“賈大爺等一會,”然后平兒進入側房取岀五十兩銀子包好,拿到賈瑞身前道:“這是奶奶賜與瑞大爺的。”賈瑞接過銀子,又轉身來到鳳姐身前道謝。然后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正是:

情到濃時幻似仙,魂牽夢繞色心潛。

歡娛暢快春宵度,片刻魂飛玉體綿。

賈瑞剛離開,平兒即問鳳姐道:“奶奶一下子給他五十兩,不怕他有銀子,心里就有壞主意?”鳳姐道:“他敢,如果他拿我的銀子去什么天香樓、青梅樓,看他死在我手里!”平兒見鳳姐的話說到這般份兒,也只好默默不語。鳳姐與賈瑞就這樣茍合了好幾次,欲罷不能。賈瑞近來接二連三來鳳姐處,府內人多嘴雜,難免私下有人議論。恰巧有一次,賈璉與鳳姐在用早餐,閑聊中,賈璉無意談到賈瑞近來變得闊氣豪爽,頻頻到天香樓買醉。鳳姐一聽,心一震,手發抖,飯碗丟落地一響,隨之道:“不說了,男人手里有錢個個都變賤!你又如何?”說畢,飯也不吃,自個兒回房去了。鳳姐倒在床上,痛心疾首,想不到賈瑞這么快就無心無肺。氣又無處岀,只好暗暗偷偷流淚。待賈璉不在,才叫平兒進來道:“你都聽見了,怎么辦?”平兒道:“賈大爺已吃到天鵝肉了,心還不滿足,遲早要遭千刀萬剜的。”

雪芹說至此,兩手一擺,表示鳳姐與賈瑞的故事講完了。高鶚隨問道:“先生,那賈瑞怎么死法,先生未披露也。”雪芹道:“《石頭記》文稿第十二回‘王熙鳳毒設相思局,賈天祥正照風月鑒’盡管寫那個跛足道人與那個‘風月寶鑒’有點玄妙神奇,其實,賈瑞真正的死因是:當他再次來與鳳姐親熱時,鳳姐曲意逢迎,其溫情脈脈,身姿艷態更嫵媚,楚楚動人。更讓賈瑞想不到的是,這次,鳳姐主動勾情牽意,似乎顯得她此時對賈瑞似醉如癡般。賈瑞見之,淫思火旺,隨銀牙暗咬與之接招,兩人又狠狠綿纏一番。事畢兩人穿衣下床,鳳姐隨遞溫酒與賈瑞,舉杯對飲,好愜意。原來,鳳姐事先在溫酒內放入慢性毒藥。其藥性慢慢侵肉透骨,七天后心腦才停止跳動。其時,賈瑞接過鳳姐遞與的溫酒連飲三杯。哈哈,這賈瑞,幾天之后不是死在鳳姐的溫床上,而是死在自家的床上。蘭墅兄,鳳姐心計之毒辣可見一斑!”雪芹說。高鶚聽畢雪芹披露“養小叔子”這段懸心疑案,然后道:“先生,賈瑞淫亂惹禍根終有一個說法了,以后免得坊間再猜三疑四。這樣,有人猜疑這‘小叔子’是寶玉,也自然洗清其不白之冤。其次,賈蓉、賈薔被認為與王熙鳳有不干不凈的疑點,也隨之消失。”雪芹道:“蘭墅兄,眾人猜謎總有不同的謎語,真正的謎底在岀謎人之手中,故他們猜錯了也不足為奇。”高鶚道:“先生筆端深幽莫測,能化腐朽為神奇。隱蛇為龍,聲東擊西,若明若暗,確實掩人耳目,只是苦了人家費盡心機而百猜無一中。今日,先生如不披露這“養小叔子”的末端,不知又有多少紅迷深陷其中而不醒。”正是:

害人一命露心腸,鳳姐陰毒計也長。

只怪瑞爺淫兩處,命亡自取勿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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