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塔塔嗒……”
因為某些原因病房門沒關(guān)好,醫(yī)院走廊的腳步聲傳到了病房里。
聽見這個聲音,無憂心里劃過一絲失落。
不是他!
那個他的一切無憂都很熟悉,哪怕是一聲嘆息,一個腳步聲。
所以當走廊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無憂就知道不是那一個人。
哪怕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后,無憂也沒有這樣失落過,只是為自己感到悲哀,遇人不淑,錯信他人。
只是還殘留的著一點期待,小無憂是他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生女兒啊,可是孩子出生后他就沒有來過,難道是因為小無憂是個女孩兒嗎?重男輕女?
當然,也還好不是他,不然她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看著懷里熟睡的小無憂,無憂苦澀一笑,“小無憂,沒關(guān)系,那個人是壞人,不要也罷,以后有媽媽愛你就好了。”
雖然嘴里這樣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苦苦的,酸酸的。沒有爸爸的孩子,人生總是缺失不完整的,是她沒用,不能給小無憂一個完整充滿愛的家。
她發(fā)誓,她會努力讓小無憂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長大,盡量彌補小無憂沒有親生父親陪伴長大的遺憾。
摸摸小無憂的可愛的小臉蛋,無憂笑了笑。
“吱~”聽到開門的聲音,無憂抬頭一看,臉色一凝,收斂了笑容,怎么是他?
有十八年沒有見過了吧!
來人四五十歲的樣子,他傲然挺立在那里,身材魁梧高大,好不威風凜凜,添一分是胖,減一分是瘦,西裝革履,剛好合適,添得幾分儒雅,輪廓棱角分明,一對劍眉飛舞,雙眼無比深邃,閃耀著屬于商人的凌厲精光,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整個人看起來比較嚴肅,是那種不茍言笑的人。
十八年了,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十二生肖的輪回還多,他在無憂的腦海里的記憶都快模糊了。
然當再次正面看到這個人時,恍如隔世模糊了的記憶紛至沓來,在腦海里逐漸清晰了起來。
真是好久不見啊……父親!
來人,是無憂的親生父親,可是他似乎并沒有認出無憂來,他一擺著副高高在上吸血資本家施舍落魄乞丐的高冷姿態(tài)。
“你是那個無憂?”
明知故問?無憂冷笑連連,連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果然是她的“好父親”啊!
低頭看向懷里的孩子,還是看她的小無憂心情愉悅些。
見無憂沒有理他,來人怒了,“不知道不回答別人的問話是不禮貌的嗎?”
“呵!”無憂冷笑,禮貌?
“沒得允許,擅自闖入他人的病房也是一種禮貌的行為嗎?”
無憂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生父不順眼,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啊,哦……不對,他變老了,不再是小年輕是老頭子了。
時光,是不留情面的,當初的小孩子長大了,所以當初用外表騙女人心的青年也年華老去了。
而且她還聽說他得了某種疾病,很是頑固難治愈,當初的花心無情,如今是遭報應(yīng)了吧!
無憂幸災(zāi)樂禍的想到。
活該!
無憂可是記得她長得像她媽媽的,至少有七八分,可是這個混蛋男人看到她卻一點映像也沒有表現(xiàn),不愧是當初縱情花叢的無情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