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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舞音者

顯府,夜墨前來拜訪。

這似乎在顯附意料之中,清音閣一面,虐打司顏,這出敲山震虎確實(shí)管用,看來夜墨還不算白癡。

“夜兄大駕光臨,顯某榮幸之至。”

他絕口不提清音閣之事,看到麥子將禮物放置廳內(nèi),似乎與上次所送文煥之物如出一轍,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他看后滿心歡喜,還古做矜持道:“夜兄這是…”

“小小心意,望顯兄笑納。”夜墨道。

“夜兄弟有心了。”當(dāng)下笑容滿面地將夜墨讓進(jìn)大廳。

“夜兄家財萬貫,怎么想起來大都趕考呢?”

落了座顯附問道。

夜墨似是尷尬一笑道:“說出來不怕顯兄笑話,家里男丁單薄九輩單傳,便從小以女孩子方式養(yǎng)大,長大后心中反感才出來闖蕩。”

顯附聽了不由哈哈大笑,心想: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看起來有些娘娘腔。

不過這樣的事情他倒是聽說過,因家中男丁稀少,為了好養(yǎng)活才將男孩當(dāng)女孩養(yǎng)。

他笑著道:“看來令尊很是疼愛夜兄,不知道夜兄家居何處?”

這句話他好像問過,但當(dāng)時因其他的原因夜墨沒有回答,現(xiàn)在再問看他怎樣反應(yīng)。

夜墨并未思索道:“偏居一隅益州夜城。”

“哦,夜城。”顯附似乎耳聞過。

“一個邊陲小鎮(zhèn)不值一提。”夜墨又道。

兩人閑談品茶,看似輕松和諧,卻禍心暗藏。

看似顯附與夜墨走的近,實(shí)則是在套取夜墨的信息,報與封賢達(dá),在封氏那里他不但增加了信任,也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

夜墨無知竟與之稱兄道弟深信不疑,赫然成了封月氏的死黨。

月氏很是喜愛他,長留他在宮中一同進(jìn)餐,夜墨不敢違抗,雖是山珍海味,卻吃得很少。

“唉,其兒要是有你一半的知文解字就好了。”月氏突然感嘆。

夜墨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楓其是月氏在宮中養(yǎng)大的孩子,有傳言是其的生子,與啟皇兄弟相稱,他怎敢高過此人。

當(dāng)下連忙道:“夫人過獎了,楓兄為人豪爽武功蓋世,擔(dān)任著朝廷要職,臣怎敢與他相比。”

“其兒只是一介武夫,有些事情不太會處理,看夜大人少年老成處事周全,希望以后還要多多從旁協(xié)助。”月氏道。

“夫人盡管放心,我會盡心竭力地來協(xié)助楓大人。”夜墨陪著小心。

“好、好。”月氏高興地道:“真是紙片薄的人。”

“奶媽在與誰講話。”殿外有人喊道。

珠簾一挑啟皇云智邁步進(jìn)來,后面小太監(jiān)抱琴而入。

“見過萬歲。”夜墨連忙跪倒。

“免了。”云智目不斜視地徑自走到月氏身旁。

月氏深施一禮問道:“皇上怎么有空來這里?”

云智興奮地道:“奶媽,我剛學(xué)了一首曲子,您來聽聽。”

他像個孩子一般高興地向月氏炫耀著,似在等月氏的夸獎。

月氏連連稱贊:“好,好,皇上如此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

她溫柔地?fù)崦浦堑念^寵溺地看著他。

“喔,你是誰?”

云智閃眼看到一旁的夜墨問。

看來這啟皇的記性不好這么健忘。

“皇上好沒記性,他是你欽點(diǎn)的新科狀元啊?”月氏嬌嗔道。

云智仔細(xì)看了看夜墨,似猛然想起不由大笑道:“果然是新科狀元,我倒忘了,平身吧。”

“狀元爺是其兒介紹過來的,我見他玉人一般,就經(jīng)常讓他來宮中坐坐,狀元爺博學(xué)多才,讓我長了不少見識,皇上日后也要多向狀元爺請教才是。”月氏對云智道。

云智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夜墨,直言不諱地道:“朕不喜歡寫詞念詩,只喜撥弦弄音,朕想起來了,你在金殿之上的那番談吐,讓朕深感驚奇,正巧我剛學(xué)了新曲子,你也一起來聽聽。”

他吩咐凈手焚香,認(rèn)真端坐在琴案之后。

琴聲松沉?xí)邕h(yuǎn),頓時讓煩躁之心平靜,轉(zhuǎn)而琴聲細(xì)遠(yuǎn)悠長,純潔精微,猶如天籟清冷入仙。

隨曲消散,意猶未盡。

夜墨看著眼前的云智,沒想到他的琴技造詣如此高超。

“如空谷之語,清泉流水,萬歲琴藝如此精湛,臣佩服,只是在曲尾一個變徵音不足,似是琴音不準(zhǔn)所至。”

一時殿內(nèi)氣氛有些尷尬。

云智雖沒說話,但臉色沉沉似在思考什么。

月氏看了夜墨一眼,故意咳嗽了一聲。

夜墨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似乎傷害到了面前這位皇帝的幼小心靈。

她連忙跪倒:“皇上恕罪。”

云智突然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對月氏道:“奶媽借用狀元爺一下。”他拉起夜墨就往外走。

夜墨被他拉住又不敢撤身,只好看著月氏,月氏笑著向他揮了揮手,不再做聲。

云智將他帶到一個偌大宮殿,殿內(nèi)架子上掛滿了各種材料制作的琴,讓夜墨見了不由贊嘆不已。

“此尾是朕最鐘意的琴。”云智指著擺放在中間案上的一尾琴對夜墨道。

夜墨看去見琴身墨如黑炭,散發(fā)著冷冷幽光,琴身有梅花形斷紋。

琴不過五百年,其紋不斷。

“墨離?”

夜墨驚嘆一聲。

“你果真識貨。”

云智似是意料之中。

夜墨看了暗暗嘆服,這皇帝若將才華用到理政上,天下又會是怎樣的局面?

“來,夜愛卿。”云智道:“為朕撫上一曲。”

夜墨也不推辭深施一禮:“微臣獻(xiàn)丑了。”

凈手焚香這才落座。

與云智先前所奏之曲相同,只是琴聲更為純凈清澈,絲聲清越起伏悠揚(yáng),靜靜細(xì)聽有滾滾松濤之聲。

尤其是最后的變徵音一滑而過,不顯一絲生硬,少了云智先前的不足。

“妙、妙啊,如此指法精妙絕倫,朕信服了。”云智拍手稱贊,毫無啟皇威嚴(yán)。

夜墨看他歡喜模樣,暗想,這個皇上還蠻可愛的。

夜墨回到府上,管家夜成告訴他司顏在客廳等候了一下午,不知所為何事。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自去了客廳。

“恩人,司顏感激相公救命之恩。”

司顏看到夜墨先是一愣,隨即拜了下去。

她在清音閣早知夜墨,因恨封氏一黨殘害忠良,至使自己家破人亡,才遲遲不見。

此時相見,卻是被他所救,想來也是尷尬。

夜墨連忙相扶道:“姑娘不必如此,此乃小生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怎敢以恩人自居,姑娘請起。”

“司顏還有一事想請恩人答應(yīng),不然司顏長跪不起。”司顏道。

“姑娘請講。”夜墨道。

“小女的命是恩人所救,身子也是恩人所贖,小女愿終生為奴侍奉相公。”司顏道。

夜墨聽了微微一笑道:“司顏姑娘玉一般的人物,做我奴仆實(shí)屬可惜,你現(xiàn)在已是自由之身,可以帶著豆豆過無拘無束的生活。”

司顏傷心地道:“天啟之大,哪里有我的歸宿,哪里又有我去處?”

“是啊大恩人,豆豆也沒家可歸,你就收留我們吧。”豆豆也跪了下來。

夜墨心中一陣悲傷,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輕輕地道:“好吧,你們留下吧,就以姐弟相稱如何?”

看著司顏與豆豆走出大廳,夜成心事沉重地對夜墨道:“少爺真要留她在府上?”

看著夜成擔(dān)心模樣,夜墨笑道:“府上有上百食客,難道就容不下她一個小女子嗎?”

第二天,夜墨便被云智傳喚進(jìn)宮,竟然是為了請教他琴技,夜墨心中一笑意味深長。

這個皇上果然心靈手巧,竟然很快掌握了手法,看他認(rèn)真仔細(xì)的樣子,墨雪心想,他若不生在帝王家,而是生在平常百姓家,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年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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