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賠禮
書名: 我那碎成渣的金手指作者名: 如臣巳水本章字數: 2007字更新時間: 2019-08-24 22:00:00
是夜,余窈被傅瑜扛著上了教學樓的房頂。
球球正迎著月光嚎叫的開心,它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暗紅色光暈。
余窈可不管這場景有多詭異,直接大步向前把球球的后頸軟肉一拎。
“偷吃完就跑?你可以啊!”
球球夾著尾巴用爪子捂著眼睛發出嗚咽聲,“不是偷吃!我可以解釋!!!”
這是余窈第一次聽見二哈能口吐人言,卻因為最近身邊不科學的事情太多而淡定了,“好啊,我倒要聽聽你怎么解釋。”
余窈松了球球的軟肉,飽受壓力的肩背也頓覺一松,拎一個五十斤重的狗子可實在是有夠為難她的。
“藥王殿本就是我本體的一部分,連藥王鼎里頭的元氣丹也是你之前特意給我煉制的!我為什么不能吃!總不能因為你忘了前塵往事,就否定了我吃狗糧的權利!”
球球滿臉義正言辭,說到最后哀嚎兩聲,蔫嗒嗒的往地上一趴,模樣好不凄涼。
本體、藥王殿這些小妖精都沒能吸引余窈的注意力,她現在滿腦子都被‘狗糧’給刷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傅瑜。
傅瑜卻一臉淡定的點點頭。
球球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沒忍住強來了一波科普,“元氣丹適用于所有品級的妖獸,雖然是給妖獸食用的,但也是拿最極品的靈植煉制的,內含豐富的靈氣至少比你隨手搓的丸子有用多了!”
呵,就算這樣也不能掩蓋她曾經把狗糧當成救命藥的事實。
消化了救命藥其實是‘狗糧’這一事實,余窈忍不住問出了埋藏她心底許久的困惑——,他們倆究竟是誰?他們又是從哪來?為什么偏偏要找上她?
可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球球和傅瑜都選擇了閉口不言。區別是,前者是心緒復雜到難以啟齒,后者是心懷怨憎不想解釋。
就在余窈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時候,球球悶悶的出了聲。
“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可以無條件去相信、依賴的伙伴就夠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愿意與你共赴生死。”
球球抬起頭,蔚藍色的眼睛里泛著溫柔的光,讓余窈心底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傅瑜閉上眼,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這個蠢貨啊,哪怕她曾經親手摧毀并且拋棄了你,你也義無反顧的破界而來,為的又是什么呢?
波瀾無驚的度過了開課的一周,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日下午的半天休息時光,余窈按照和管家陸叔的約定等在了一高大門的西北角。
一輛不張揚的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一高的另一側院墻外。
管家陸叔一臉嚴肅的把余窈迎上了車,“徐小姐,會面地點訂在了覃天寺。”
余窈上車的腳步一頓,她轉頭對陸叔道謝。
不管老爺子是不是產生了什么懷疑,她依舊要準時赴約。而且她也想知道,在M市小眾人群間流傳的神乎其神的寺院,能不能發現自己身上的問題。
黑色轎車疾馳而去,躲在街角電線桿后頭的人也閃身而出,按下手機的錄像結束鍵。
轎車很快離開了繁華的市區,進入一望盡是農田的郊區。車輛在羊腸小道上七扭八拐,兩側的景色愈發荒涼,余窈的心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等車子徹底駛離了大路,在歪歪扭扭的荒地上顛簸行進的時候,余窈終于理解了為什么在地圖上從來定位不到這個寺廟的具體位置。
顛簸了近一個小時,車子才到達目的地。
下了車,余窈才發現本該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卻突兀的冒出一座巍峨的高山,怎么看都覺得怪異無比。
余窈相信存在即合理,也沒過多表現出詫異。
踏上青石階,一種樸實的重壓感迎面而來,一路隨行的陸叔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讓余窈感覺十分疑惑。
是只有自己才覺察到這種異常嗎?
這里的石階遠沒有天啟國的仇山寺陡峭,但余窈的每一步都邁得重逾千斤,可想想自己被人偷換的人生和未來,余窈咬著牙一步步的攀了上去。
等順著石階爬到山頂,管家也不過面色潮紅,汗流浹背,可余窈卻面如金紙,四肢打擺,要不是陸叔后半程一路攙扶,她懷疑自己隨時都能被一陣山風吹落山底。
覃天寺一間禪室內,兩位老者正執棋對弈。
其中一位是須發鶴白但面色紅潤、精神矍鑠的禪師,只見他落下一子,不住連連搖頭,“你今天來我這里就是為了試試我這護山大陣?”
另一位老者嘆了口氣,“心中有所惑,俗世求證無果,最后只能求到你這兒來了。”
禪師感受著外頭護山大陣傳來的陣陣震顫,心中不免擔憂,他只是幫故人一個小忙,不會招來個了不得的妖孽吧?希望是他多慮了。
寺里平日里只有幾個年歲不大的小沙彌接待客人,其中一個就匆匆跑來跟禪師說,剛爬上來的一位女施主看著情況不大好,已經安排到就近的禪房休息了。
禪師和余老對視一眼,齊齊起身。
見到余窈本人,禪師提著的心立馬放下大半,不是妖孽橫行,而是此人有過離魂之狀,看樣子時間還挺久,能撿回一條命也純屬僥幸啊。
再看看她慘白如紙的臉色,禪師內心十分愧疚,過了一遭護山大陣,加重了她神魂和肉-身不合的癥狀。
陸叔在一旁小聲和余老匯報這一路的情況,余窈半睜不閉的撐著眼皮子盯著眼前這幾個人。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嗯,讀不到心。
管家陸叔和她的爺爺,能讀到,就是信息太多攪得她腦子一團糟。
她閉上眼,還是先休息,只要讀心這技能在這里沒失效就好。
等一行人從禪房里退走,禪師特意先行一步離開,鬧得余老和管家都是心如揣兔,直到禪師拿著自己珍藏的一丸藥匆匆而返。
“女施主情況不容樂觀,我雖無意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丸藥權作賠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