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話剛落,不少人驚詫的看過來,其實他們大學里就認識向陽的也不少,只是已經很久不聯系了,漸漸的早就忘記了那個女孩的樣子,腦海里預約記得那個名字,此時被陸眠提出來,才發現,向陽居然長的這么好看?
李小巧更是驚訝的手里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向……陽?怎么可能?”
陸眠正盯著李小巧呢,所以此時一看到她的反應就笑了,“怎么就不可能了,虧你還三天兩頭就到我家向陽的sunflower去坐,如今我家向陽只是換了一件衣服你就認不出了?”
李小巧瞪了她一眼,這是只是換了一件衣服嗎?她平時也感覺向陽五官生的挺精致的,但是誰能想到她一打扮這么好看啊!她怎么可能認得出來。
她今晚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名牌,但穿在身上,還是感覺和面前的女子差遠了。
向陽環顧了一圈包廂里,大多都是以前學生會的,有她認識的,也有沒見過的。她淺笑,對著大家開口,“大家好,我是向陽。”
她的聲音如潺潺流水,醇醇美酒,令人舒適不已。
不少人暗自打量她,張蓉這才從座位中站出來,“沒想到幾年不見,向陽你變化這么大,要不是今晚我搞生日party,都見不到你,之前我邀你你都沒空過來,你可是越來越冷淡了!”
向陽禮貌的笑笑,沒有再說話,她確實沒打算過來,要不是因為陸眠,她恐怕不會再和這些人有接觸,本來也只是一場普通的宴會,所以她并沒有打算和誰深交。
坐到位置上后,就聽身邊的人起哄,“嘿,人是不是到齊了,玩游戲吧,一直喝酒吃東西,老沒意思了。”
張蓉這才緩緩開口,笑道:“還沒來齊呢,我還邀請了傅然,他說他會帶個人一起來,馬上就到。”
“行吧,既然馬上就到那我們就再等等吧!”
“是啊,沒想到傅然居然會來。”
向陽神色有些恍惚,傅然,也算是她大學那時候熟識的人之一了,他是那個人的室友,和那個人關系極好,久而久之,傅然和她的關系也不錯,不過因為后來發生了那些事,他們也再沒有聯系過了!
如今,傅然會來?那那個人,會不會……
她莫名有些緊張,過后神色又漸漸晦暗,那個人怎么可能會來呢,他那么一個不好接近的性格,怎么會愿意來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
是她多想了,可是,心里那點莫名的失落是怎么了?
陸眠悄聲對她道:“喂,他們說傅然會來誒,不是說那幾個公子哥都對我們這些世界敬而遠之的嗎?怎么會過來?”
向陽已經收起之前的心情,淡笑道:“我怎么會知道,說不定只是覺得太無聊了呢!”
陸眠無趣的坐直身子,晃啊晃著手里的酒杯。
此時明亮燈光下,行駛在道路中的一輛黑色車里,痞氣的男子穿著一身休閑裝悠哉的坐在車里,笑意盎然的看著駕駛座上面無表情的男子,“你說你,一個破副駕駛都不讓我坐,還想留給你未來老婆不成。真是兄弟這么久還是根草,唉,命苦啊!”
男子神色暗了暗,“不想坐就下去,下次自己開車。”
“別,我錯了,我坐著可舒服了,堅決不換,副駕駛什么的,離我還是太遙遠了,我剛剛什么都沒說,哎呀,這里夜景就是好。”
見傅然看向窗外不再說話,男人這才斂下神情,不知為何,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想到了在商場看到的那道背影,真是瘋了,一個背影而已,怎么就好端端的刻在腦海里了。
他搖搖頭,試圖將腦海里的胡思亂想擺掉,可眼尖的傅然一下子就看見了他的變化,“哎喲,你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開車還發呆。”
“沒什么。”
“誒,我說你今天有點怪啊,平時參加個什么聚會我怎么勸你都死不樂意,今天居然還沒勸幾句就主動同意了,你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傅然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男人沒回答,陰謀么?哪來的什么陰謀呢!他只是聽到這個宴會是特意舉辦的大學同學聚會,莫名的就答應了。
其實之前也有過類似的party,只不過他全都懶得理會,今天,大概是看到了那道背影,莫名的想到了那個人,然后就又莫名的同意了。
傅然似乎想到什么,收起了臉上的玩笑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是,還沒忘記她吧?”
男人不答,冷漠的看向正前方,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悄悄的顫動了下。
傅然無奈的嘆口氣,“我說你真的是,當初那么好就因為那點子破事就要分開,這么多年也沒見你再找別人,還變成了這么個性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仙氣魔力了,讓你這么念念不忘。也不見你去找,活該難受著。”
男人動了動唇角,卻沒出聲,眸子有些黯然。
“你倒是說啊!我看著都替你著急,這些年也沒見誰能靠近到你身邊,難不成你還打算就這么想著她一輩子?。”
男人終于扯了扯嘴角,吐出了七個字,“遇見的時間不對。”
傅然默,他已經不是那種初識情愛的少年了,自然知道這七個字是什么意思,錯的時間,錯的結局。
的確啊!若是他們能晚一些遇到,他那個時候應該不至于面對那樣的選擇了吧?
在無能為力的年紀,遇到了想照顧一生的女孩。
注定只是個錯誤吧!又或者只是上天的一個玩笑,或者,若無那件事,他們現在大約還在一起吧。
傅然瞥了男人的背影一眼,最終別過頭看著窗外,深深的嘆了口氣。
“那你今天來難不成是想見她?她可不一定會來,之前我也偶爾參加過幾次這樣的同學聚會,一次都沒看到過她。”
在他看來,這兩人就是一個德行,一樣的怪脾氣,怪不得不合適了,這樣子的兩個人怎么可能處的來。傅然顯然忘記了當初的兩個人的性格完全和現在不同。
“不知道。”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不想見她,只是莫名的就是想來。
傅然又補刀道:“都好幾年了,說不定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甚至有可能婚都結了,再遠一點也許娃都有了。”
男人隨著他的話心臟的部分有一瞬間的顫抖,最終又歸于平靜,他冷冽的眸子里看不出分毫,的確啊!這么多年了,她現在大概過的很好吧!
傅然終究是有些不忍,停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