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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我的青春里沒有狗血的三角戀等情節。
但是托w老師的福,居然有了。
“我跟你說個事。“w有點猶豫的開口。/
”我跟我女朋友睡了。“
緊接著一句:”我會負責的。“
你在說什么屁話。
”???“
”就是之前那個網戀的日本小姐姐。“
“日本人?!”
“不是,在日本留學的中國人。”
“然后呢。”不要看我現在還算語氣平穩的樣子,其實我內心慌的一批。
“然后之前寒假的時候她飛過來找我,我們就自然那什么了啊。”
神他媽自然就那什么了。
我們不是才高二嗎。
那你和人家見面的時候,不是才高一嗎我高一那年多大來著,哦,十六。
我這個人吧,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在接受到非常超出我認知范圍的事情的時候表現出鎮靜了。可以理解為比如說我很怕蟑螂,但是你站在我面前你是發現不了我怕蟑螂的如果我不說的話。
所以我只回了w一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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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來說我腦子里慌的一批。
我想了想,我避開了所有可能認識w的人。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替人家保密一點的好。
算來算去,拋去高中和他同校的,再拋去初中和我們兩個同校的。最后保險一點連小學的我都盡力避開了。
我發現,那么按我這個算法,我的朋友圈里能符合上訴條件的就兩人了,周林陽和戴一璐。
我不可能跑去找周林陽描述一下我內心的震驚。他畢竟還是個男孩子。
那么只好委屈一下戴一璐同學了。
“我跟你講個事。”一般來說我們兩個用這個語句開頭的時候就是要講大事了。
“你說。”
“我初中吧有個玩的特別好的男孩子,然后他前幾天跟我說他和女朋友睡了。”
“w和女朋友睡了?”
臥槽,忘記了我和戴一璐提過我初中有個玩的好的男孩子叫w。
“誒呀是誰不重要。“
”那是誰。“
”誒呀!“
溝通失敗,我郁郁寡歡。
又不能出賣w,我又想找個人吐槽一下這事。
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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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后來很久以后回想起這件事。
大概是釋然的差不多了。
就可能,w只是在某些方面比我們走的快了一點。
也許沒有誰對誰錯,都是各自的人生罷了。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擅長于自我欺騙。生活已經這么苦澀了,還不許人自欺欺人嗎。
我年紀小一點的時候以為做朋友的嘛,沒必要事事都理解對于那些不理解的事情保持尊重就好。
后來年紀再大一點,我突然就明白了。
不這樣的,最好的朋友之間必定是事事計較的。
如果你們矛盾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根本就不會讓你們起矛盾。
如果你們分歧的是根本三觀上的差異。
那么最后,這也會是你們遲早爆發爭吵的致命點。
我們都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圣人,我們只是頻頻眾生里,覺得你既然是我的朋友為什么不理解的我的凡人罷了。
我是個凡人。
w也是。
這樣就好像顯得我們兩個的散場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