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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刪繁就簡的講一下。
戴一璐同學到底是怎么發現,她完蛋了的。
那是一個秋風送爽的早晨,在我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場運動會上。
彼時我剛剛收到周林陽的消息,他說,初中生校運會吵死了。對了,周林陽搬去紫云的那一年,江城一中恢復收生,把一中的初中部重新創立了起來,并和高三生一起放在了紫云。
我聽我爸說,是因為五中要拆了,教育局就把他們的生源放過來了。說句難聽一點的,劃片選上的,水平肯定參差不齊。
又是小學剛剛畢業的弟弟妹妹,不吵才見鬼呢。
所以我給周林陽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陳果,當代直女的代表。
哦扯遠了,讓我們說回戴一璐同學的初次心動模式。
那是一個秋風送爽的早上,雖然在江城,秋天也該是聒噪的。
戴一璐同學本著看望我們本班少數僅有的男生跑三千米的班級榮譽感,她去給我們文科四班的男生喊加油,無意中瞥見了一個跑道上因為文理分班而分開的周爍暉同學。
于是,戴一璐超級開心的喊了一句:“阿暉!加油!”
而我們善良老實的周同學,在聽見這一聲加油后,給了戴一璐一個咧嘴笑。
于是那一瞬間,戴一璐覺得,江城的桂花要開了。
當然這么文藝的話是我想的。
戴一璐的原話是:“他笑起來好像貓啊。”
同學們,再次畫重點,當一個女生說一個男生笑起來像貓的時候。
她多半是淪陷了。
也不知道戴一璐有一天看到這一段會不會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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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爍暉是真的老實。
真的。
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他是我遇到過最單純老實的男孩子。
笑起來像貓是真的。個子挺高,瘦,跟周林陽一樣黑,只不過周爍暉是男生普通的小麥色,周林陽是高原上曬熟掉的小麥。
周爍暉有喜歡的女孩子,戴一璐告訴我。也是我們高一班上的一個女生,好像周爍暉從初中就開始喜歡人家了。
哦,忘記交代一下了。文理分班后鄭潔顧久安和周爍暉陳遠帆被分到了一個班,而我戴一璐時遇在文科班會面了。
說起來,自從我暑假和正弦鬧掰以后,除了偶爾還有聯系的妹妹,顧久安連著大傻一起失去了聯系。不過好像,大傻本來和我就沒什么聯系。
明明顧久安就在我樓下的那個班。跟我只隔著一層樓的距離。卻像是天意一樣,我再也沒見過這個人。
只是苦了鄭潔,她高二有幸又成了顧久安的同桌。高一是我同桌。
我只是偶爾的時候會聽鄭潔提起來,你和我安姐真的沒聯系了啊。
也不知道是她想問,還是她受了誰的委托來問。
“沒有。”
我也覺得迷茫。
怎么這么要好的關系,說不聯系了就能不聯系了呢。我對正弦其實沒有太大的感情,而顧久安,我確實舍不得。
“你好矯情哦。”這是鄭潔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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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以后。
好像事情都在變得順其自然起來。
我習慣了聽周林陽講些他在紫云的日常。
他會跟我說,從他家到坡頂的學校要走七分鐘。
今天數學老師跟瘋了一樣布置數學作業。
好久都沒折紙了。
他想吃麥當勞的新品了。
聽說后來的我們要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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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陪我去爬山吧。“周林陽問我。
”我國慶要補課。“我這話說的坦誠,雖然其中不乏也有逃避的部分。
”那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下課去。“
瘋了嗎。
“那都是晚上了大哥。夜游啊。”
“山上很多人的。”
“我怕黑。”
“有路燈。或者我可以帶個手電筒。”
我認真想過了,不管怎么樣,命重要。
但其實,我是有一點點心動想去。我突然想起來,我發過一條說說是江城的夜景,那張照片從角度上來看應該就是從山上拍的。當時我說,真想站在上帝的角度看看這大好河山萬家燈火。
而江城的夜景素來都是燈火輝煌勾人心魄的樣子。
“萬一有蛇怎么辦。”
“那你躲我背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