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最殘酷的刑罰是
- 忠犬徒弟的糟心小師父
- 妖君賦
- 2031字
- 2020-01-23 14:16:19
“什么?!!”在所有人的驚異之中,身披白色兜帽斗篷,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斗篷背后繪著金色“法”字的執(zhí)法隊,早在宗主話音落下之時沖了出來,包圍了凌踏歌。
凌踏歌下意識想要抽出玄破,卻動彈不得。
他被人定壓了!
是宗主云斐!
云白見狀上前一步,盯著云斐,剛要開口說什么,卻被云斐一個眼神卡住了所有的話,他不是被嚇的,只是同樣被云斐定壓住了。
云斐的聲音浮現(xiàn)在他的腦中:
等會再處理你!
云白知道,今日,可能誰都在劫難逃……
長老坐席上,藥老見此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當(dāng)即一握煙桿拍案而起:
“老不死的,你過分了!!!”
云斐冷哼一聲,一揮衣袖空中忽的浮現(xiàn)出了巨大影像。
那是凌踏歌與司徒昀對戰(zhàn)時的場景。
此刻正是煙塵四起,臺下眾人無法觀測戰(zhàn)況之時。
而這影像,卻清清楚楚地將當(dāng)時的二人給展現(xiàn)出來。
但,此時再看,那司徒昀竟是無比正常,反倒是凌踏歌,他在殺招并起的那一刻,雙眼之中,紫紅邪光乍現(xiàn)!尤為可怖!
“各位……可看清楚。”
“凌踏歌不僅以使用外來功法的卑劣手段贏了同門,且,”
“這功法,乃是鬼族所有!”
“執(zhí)法隊,將罪人凌踏歌押入地牢,聽候發(fā)落!”
這時云斐又看向死死瞪著他的藥老,慢悠悠地說道:
“至于藥長老,涉嫌包庇邪道之徒,一并關(guān)押看守!”
“你敢?!”藥老眼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然,今天的云斐卻一反常態(tài)地置之不理:
“哼,老夫是隱云宗宗主,不過盡自己本分關(guān)押邪道,有何不敢?!”
他一揮袖,不大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凌踏歌失去參會資格,本次仙門大會,由排名第二的云白領(lǐng)隊!且由于凌踏歌手段卑劣獲勝,空缺由司徒昀頂替。”
說完這些,他便消失了,徒留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執(zhí)法隊隊長走到藥老面前,抱拳行禮,卻用強硬的語氣說道:
“藥長老,得罪了。”
那些個長老們一個個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藥老看著這些個人的嘴臉,冷冷一笑,猛的一甩袖子走到他們前方:
“哼,老夫自己有腿,能走!”
執(zhí)法隊隊長沒有多說,打了個手勢,一隊人馬跟在藥老身后,不遠(yuǎn)不近。
殊不知……
走在前方的藥老,突然無比陰狠地勾起了嘴角:
“蠢貨……”
地牢中。
凌踏歌的四肢盡被融入四面厚實的詭異晶石之中,他身上傷痕遍布,披散著頭發(fā),低垂著臉,七竅緩緩淌下刺目的鮮血。
這晶石,竟能活活抽走修煉者體內(nèi)的靈氣!
那痛苦,無法言傳……
只覺得渾身都難受得要命,仿佛有千千萬萬的螞蟻在體內(nèi)游走,啃噬,每一處都是火燒火燎的痛苦。
隨著靈氣的散開,凌踏歌的氣力也隨之消失。
但他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從被封入晶石到現(xiàn)在,整整三個月了。
從頭到尾,他愣是一聲不吭,仿佛被抽去靈氣的人不是他。
三個月的時間,連仙門大會都結(jié)束了。
云白應(yīng)該回來了……
藥老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樣……
凌踏歌聽到有人進(jìn)來的腳步聲。
他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還不肯招供么?”云斐也不以為然,他有的是時間。
他遣退了門口的守衛(wèi),看著渾身是血的凌踏歌,渾濁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愉悅。
“怎么,放棄掙扎了么?”
凌踏歌還是不說話。
“呵呵呵……”云斐冷笑起來,沙啞蒼老的聲音在這間偌大的密閉囚室幽幽回蕩,陰森森的。
“千年來,老夫見過太多太多像你一樣看起來寧死不屈的硬骨頭,呵呵……從你們這些人嘴里撬出話來,還真是有些難啊……”
“不過,最后他們都招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玩味地瞇了瞇眼睛:
“這世上最殘酷的刑罰,你覺得是什么?”他像是在問凌踏歌,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活著。”
“人生在世,從第一聲啼哭開始,人們仿佛天生就對降臨在這充斥著苦難的不幸世間充滿了抗拒。”
“隨后,是第一聲歡笑,人這一生,要又哭又笑地走完。”
“生前無意,死后無感。”
“那么,人們所感受到的痛苦來自何方?”
“呵呵呵……”他嘲諷地笑了起來。
“凌踏歌,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在意你這區(qū)區(qū)小輩么?”
“你從來,沒想過嗎?”
“你沒想過自己來自何方?”他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不打算說下去了:
“好了,閑聊到此為止。”
凌踏歌聽到“錚——”地一聲脆響。
那無比耳熟的聲音讓他終于肯抬起了頭。
那是玄破,它被握在云斐那枯瘦的手中。
“你一定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吧?”
“老夫也是。”
此刻的玄破不斷晃動劍身,似是想要從云斐的手中掙脫。
可惜玄破就好像死死嵌在云斐的手中一樣,怎么也掙不脫。
“一柄不安分的劍。”他淡漠地評價道。
“即是兵器,便該有兵器的樣子,應(yīng)隨持有者之意愿,所指之處,無堅不摧。”
他將玄破拿到眼前,可烈性之至的玄破卻猛然一抖,曲起劍刃差點割到云斐的眼睛。
云斐冷冷一笑,右手持劍,手腕一抖轟然劈向凌踏歌!
劍刃所過之處寒光乍現(xiàn)!連虛空都被刃光劃開一道裂口!
但在即將碰到凌踏歌時卻好像碰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無形屏障,震得云斐都退后幾步。
“是柄好劍,可惜不聽話。”他說著惋惜地?fù)u搖頭,左手二指并攏,指上凝聚著無形之力,撫過劍身,只聽玄破發(fā)出一陣凄厲的悲鳴聲,頃刻間失去了它原有的光芒,黯淡地沉寂了下去,猶如廢鐵。
它被云斐隨意地丟在囚室的角落里。
凌踏歌目睹了這一切,眼中一片死靜,無悲無喜。
“你看,你連你的劍都守不住,那么你這張嘴,又能撐多久?”
“老夫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