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拿下這個叛總賊
- 忠犬徒弟的糟心小師父
- 妖君賦
- 2107字
- 2020-01-19 15:05:09
“啊……你回來了?”藥老低頭搗著藥,頭也不抬,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出了近些日子他們因為凌踏歌要借仙門大會的機會出逃以外,之前的他們,幾乎沒有什么交集。
他練他的劍,他練他的藥。
一切又回到了以前,但誰都知道,已經(jīng)不一樣了。
“準(zhǔn)備一下吧,那老不死的很可能在你們出宗門的那一天找你的茬,呵呵……”他輕蔑地笑了笑。
“……你,們?”他聽出了什么,目光一凌。
“啊,這個啊……”藥老不甚在意地說道:
“其實吧,你們這輩前十的弟子都可以去。”
“不過云白那小子可是個例外,年年越屆把他的之前的每屆師兄師姐給壓得抬不起頭,呵呵呵……以至于自從他入宗以來,近屆仙門大會都由他領(lǐng)頭。嘖嘖嘖,真是個怪物……”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變得很奇怪。
凌踏歌沒有理睬,他只知道,這個老頭,把他耍了。
他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而藥老卻渾然不覺,依舊自顧自地講:
“哎,你贏了,對吧。嚯嚯嚯,這種事情沒什么懸念的,你要是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那才是暴殄天物……”他開始亂講: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啊,不錯,嗯,不錯?!彼酚衅涫碌攸c點頭,笑容越發(fā)猙獰:
“嘿嘿嘿,那老不死的該氣得禿頂了,啊!天助我也,人助我也!!嚯嚯嚯嚯……實乃人生一大樂事哈哈哈……”他已經(jīng)樂得止不住手抖,瞪著眼前的研缽,獰笑著又狠狠地搗了幾下,意義不明。
“哦……所以,你,就讓老子拼死拼活地去掙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名頭,是么?”
藥老當(dāng)即渾身一抖?。。?
他總算是從沉浸在身心皆爽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了。
并且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似乎……情況不妙?
凌踏歌那冷若冰錐般的聲音刺得他不停地顫抖。
他干笑著回過頭,剛想要求饒幾句,就瞅見了凌踏歌僵直地看著他,那無比陰森恐怖,宛如地獄修羅的可怕神情……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藥老當(dāng)機立斷想要邁開老胳膊老腿逃命,但,已經(jīng)晚了……
下一刻,藥峰頂?shù)膽K叫聲響徹云霄,驚起一灘白鶴……
大殿之上。
云白跪在地上,他低垂著頭,面無表情。
云斐背對著他,雙手背后,心情難以捉摸。
“所以,你輸了?”
幾個字,讓人如墜冰窖。
云白輕輕顫了顫眼睫,回道:
“是?!?
“還是主動棄權(quán)?”
“是?!?
“呵……”云斐輕笑出聲,那蒼老的笑聲似是帶著幾許嘲諷與不屑。
云白一聽,暗自握了握藏在袖子里的拳頭,他大概已經(jīng)預(yù)料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他有些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并不為自己辯駁一字一言,他知道,那并沒有什么用,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看起來像是認命了。
誰料……
“呵呵呵……做的不錯。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云白愕然地抬起頭,卻見宗主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來,面帶笑容地看著他。
那看起來無比慈祥和藹的笑容,卻讓云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但他更詫異于宗主居然放過了他,連一句訓(xùn)斥也沒有……
他心下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便沒有站起來,而是雙手抱拳道:
“師父,云白此次為能達成師命,有負師父厚望,還請師父責(zé)罰。”
他以為云斐就是在等他這句話。
沒想到云斐卻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你既知自己不敵,便應(yīng)當(dāng)有超越其的決心,接下來好生修煉吧。”
他說著便走入了后殿。
云白在他走后才站了起來,皺著眉,顯然,今天的云斐,與以往相比很不對勁。
宗主云斐心性穩(wěn)如泰山,平日可謂心如死水,波瀾不驚。
而云白,卻是能讓他罕見動怒幾人之一。
啊,藥老應(yīng)該也算……
若換做平日,云白稍有些不合他意之處,他的面色都很陰沉,若是膽敢像如今這樣公然違背他的意思,定然會被他用鞭子抽的脫胎換骨。
雖然今天逃過一劫,但云白并沒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他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不安。
今天的云斐,讓他感到詭異無比。
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以手帕掩口,稍稍平復(fù)后,他看著掌心中雪白的手帕。
上面沾著絲絲刺目的鮮紅。
他神色漠然,走到殿外,手帕燃起了一簇火苗,然后化為灰燼,隨風(fēng)而去。
藥峰上。
藥老神情悲傷地翻找著藥盒,原因是,他的寶貝胡子,被凌踏歌給削了。
附帶他頂上的頭發(fā),也被一并削去了。
當(dāng)藥老看著自己的胡子頭發(fā)一并嘩啦啦地如絮般飄灑而下,他的內(nèi)心可謂天崩地裂的慘狀。
不得不說,凌踏歌著一手,不可謂不狠……
就在藥老找到那能讓他頭發(fā)與胡須再生的寶貝藥膏時,他顫巍巍地捧著藥膏,簡直快喜極而泣了。
“藥長老!”這一聲嚇得藥老一抖,由于無顏以對他人,他匆忙之下把一個藥罐子扣在了頭頂!
當(dāng)云白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不過好在,云白可不是凌踏歌,他并不會做出嘲諷之類的事,他只是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把今天的事告訴了藥老。
殊不知藥老對這小子最最滿意的唯有這一點,然在他聽過后,面色也肅然了起來。
“的確不太對勁……”他喃喃道,瞇起了眼睛。
老不死的,你又想干什么?
在一行人出宗的那一天,十人隊形整齊,兩位長老級的強者將要隨行保證十人的安危。
由于仙門大會算是一件重大事項,每屆出行,全宗弟子都會聚集在一起,在宗主講完場面話后,目送他們通過那座極長的玉橋上離開。
這次也一樣,不過與前幾屆不同,這次,不是以云白為首。
凌踏歌站在隊伍最前面,神情冰冷。
周圍的弟子都在小聲地交頭接耳,對著凌踏歌的方向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那最高的座位前,隨著一陣令虛空扭曲的威壓,宗主云斐,出現(xiàn)了。
但他并沒有像以往一樣地對這十人說些鼓舞士氣的場面話,而是看著隊伍最前方那一身黑衣的人,冷冷一笑,揮手指著凌踏歌,厲聲下令:
“拿下那個叛總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