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湯氏兄弟
- 凡俗江湖
- 我本灑脫
- 2514字
- 2019-07-28 23:03:37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字,然后相視一笑。
“甚幸,晚生能夠與先生想到一塊兒。”朱二發微微一笑道,內心中也對這位李先生更加認可起來。
“首領,點子雖有,但不知首領打算如何施為?”李先生問道。
“明日便知。”朱二發打起來啞謎。
“那老朽開始期待起明日了。”李先生恭維道。
幾人再寒暄幾句之后,朱二發起身告辭了。
望著一行三人離去,李先生腦海里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暗道:扶您與微弱之際,但愿今日之決定,是正確的吧。
今日,朱二發剛下山便遇兒時的兄弟,并順利接手了兄弟拼下的產業,雖只有區區八百人,但也人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了一絲上位者的氣質。
而與此同時,九州各地上不同紛爭,正在不斷上演。
冀州。
隨著木華律廣散屠城之言,終于激起了冀州境內所有叛軍的憤怒。前前后后在這十余日之間,在臨安城五十里外聚集了五萬之眾。
這五萬之眾,有相對正規的廂軍編制的義軍,有膠州刺史的私軍,有各中小門閥暗地里培養的私兵,這些是裝備比較好的。
還有扛著鋤頭把子、柴刀鏟子,一看就是純正的農民起義軍。此類義軍人數最多,約三萬五千人,分數于五十七個不同的義軍首領,最多的一位擁兵萬人,而最少的一位僅有三人。
如此五花八門的義軍聚集,整個過程竟然出奇的順利。
這讓此次參與聯盟的各個義軍首領,心中都隱隱有些不安。
在膠州刺史麾下大將以及萬人農民起義軍的首領的聯合提議下,各個義軍首領紛紛來到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巨大無頂帳篷中。
帳內點著二三十個篝火,不僅能夠供人溫暖,還帶來了光明。
義軍首領總共七十一位,而這個無頂帳篷內,只提供了十九個座位。除去五六個位置已經可以肯定其主人外,剩余十二三個位置,就要靠各個首領的本事了。
能成為首領的,哪怕只是成為三個人的首領,哪個又是不諳世事之輩,踏進這帳篷內的第一眼,就已經明白了安排這座位之人的目的。
那就是--義軍首領太多太雜,必須要剔除掉大部分的席位。
“你,看哪呢?說的就是你,那位置你也配,快起開,給我家大哥讓座。”一個來得稍微晚一些的首領,暗示了一下自己帶進來的兩個手下,這次會議只允許帶兩個手下,這個首領也無法暗示太多人。在首領的暗示下,一個手下立馬會意,放眼觀察了一番座位上的人,最終目標鎖定在那僅僅只有三個麾下的首領身上,走過去傲然的驅趕道。
“你,是在和我大哥說話?”那首領沒有理會,而是身后的手下反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還不快滾。”
“此次會議雖言明不許動刀槍,但不曾言明不許動手腳,我哥哥這位置,想坐,拳腳上勝過我,盡管去坐便是。”
來得稍微的那個手下沒有立馬回話,而是目光詢問了一番自己的首領。那首領也不敢一來就飛揚跋扈到第一個主動挑事,遂把目光看向了最前方中央的兩個位置上的人,行了一禮問道:“二位是我等之中權勢最盛、威望最高的,在下也不想壞了規矩,只是那廝言語囂張,在下欲與之一爭拳腳,還望二位首領及諸位首領做個公證。”
“無妨,這里的位置本就是拳頭硬者居之,言明不許動刀槍,只是不想會盟還未結束就先見血罷了。”膠州刺史麾下的將軍說道。
“那,如此最好不過。”來的稍晚的首領說完,給自己的手下一個暗示的眼神。
等手下會意之后,這首領對著那個只有三個手下的首領說道:“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正所謂先禮后兵,這么多人看著,總要做個樣子嘛。
只是對方身后的手下并不買賬,冷笑道:“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后到,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明明自己來得晚了還很有理的樣子。”
被對方手下一句話懟了回來,這首領也不生氣,而是落落大方的說道:“那,就按兄臺的意思,拳腳之上見真章。”
別看這個首領明面上落落大方,其實心里早就恨得牙癢癢了。嘚瑟什么呀,就那么三個手下嘚瑟什么呀,要不是看你是一個軟柿子,老子都還不想捏呢。老子以首領的身份跟你說話,已經是相當看得起你了,你居然派個手下就把老子打發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且不管這首領心里如何想的,已經被眾人快速的讓出了一個長寬約五丈場地。
兩位首領的手下,站在場地的兩方,彼此怒目而視。
“白州王七,請賜教!”來得稍晚的那個手下抱拳說道。
“請。”沒有介紹自己,直接請。
“怎么,連介紹一下自己都不敢,是不是怕一會兒被揍得連爹娘都認不出來了,沒臉見人啊。”王七嘲笑道。
“請!”不啰嗦,只是聲音提高了一絲。
“那就休怪我無情了。”王七說完,一招白鶴亮翅,直撲對方而去。
“假把式。”輕蔑的評價了一聲,這個不愿意自報姓名的手下,拂袖轉身而去。
只是這一拂袖,好巧不巧的,正好扇在了王七那亮起的翅膀之上,不是,是扇在了王七的雙臂上。
一袖之力,居然把王七整個人扇得倒飛出去,圍觀的人看到王七飛過來,立馬嘩啦啦的讓出了一塊空地。
噗通~
哎喲~
一聲王七的撞地聲,一聲王七的慘呼聲,相繼傳來。
王七的首領,看著王七被一招放倒,兩個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練家子?”
“武藝傍身?怪不得這么囂張。”
“此人才爾。”
“這般武藝,可惜不在我麾下,待會散會后約見一番。”
.....
場中,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之人,一時之間都想法紛呈。
“還有誰想坐我哥哥的位置嗎?”扇飛王七之后,也不管眾人怎么想的,這手下接著環視一圈,冷冷的問道。
見無人應答,慢步走回自家哥哥身后,補充道:“此刻若不應答,稍后若再有人挑釁,休怪我出手不留情。”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該強勢的時候就該強勢一些。
見局勢到了這般地步,最有威望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后目光一起看向那位從容坐在椅子上的人,其中一個問道:“兄臺來時,只報了是冀州人士,麾下有三人,其余信息一絲都無,難不成閣下有不便之處,又或者是那木華律的暗柱?”
這時,這神秘首領身后的手下不再替他答話,而是恭敬的站著。這剛剛展示了自己的強大,又立馬表現出對自己哥哥絕對恭敬。這一下子,讓在場眾人不由得對這神秘首領更加好奇與鄭重起來。
見這兩位聯合發問,神秘首領也不在繼續抬高身價了。輕輕撣了一下那并不存在的灰塵,神秘首領緩緩起身,抱拳對著前方的兩位,然后對著所有人環了一圈,道:“非有不便,也非暗柱,鄙人湯平,身后這位剛剛出手的是鄙人兄弟--湯劍,另兩位也是鄙人之兄弟。此前并沒有參與或組織任何起義,來此,只是為了臨安城百姓的一個公道,雖兄弟四人,但也想盡綿薄之力。”
“江湖俠義,并非熱血,還要依靠諸位,同仇敵愾,方能還臨安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