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道教祖庭終南山
- 奉臣
- 谷子白
- 2363字
- 2019-07-18 12:04:01
幽州,緊鄰登州,古之重鎮,從大禹時開始就已然成名。
大齊之時更有記載:箕星散為幽州,分為燕國
直到大齊之后三國混戰之際仍舊是軍事要塞,直到先奉一統江河,因地域擴張,西方有現在的西北三州,才退出歷史守扼邊塞的地位。
而道教祖庭終南山正位于幽登兩州交界之地,龍盤虎耀之所。
終南山,據傳上古時稱為盧龍山,后被稱為太一神山,值到大齊后期據傳有一道人在此白日飛升,羽化成仙,因為道人道號終南,才改稱為終南山。
所以不知何時起有了一句:世間修仙,終南為最。
此時的終南山坐忘峰一片祥和,幾名道人席地而坐,觀滄海,似乎都有所得。
六人當中為首之人雖坐立,但從仍舊高出眾人一頭來看,顯然其身形高大異常,異于常人。
待仔細觀去,只見須發皆白,臉上卻紅潤光滑,笑瞇瞇的甚是可親,一件青布道袍卻滿是污穢不堪。顯然,這是一個隨遇而安,不拘與小節的老道。
六人正各自心游天地之時,為首之人,突然雙眼一睜,笑呵呵道:“終南來客了,各位師弟再次等候,師兄去去就來!”
峰頂的幾人待睜開雙目之際,高大老道竟然起身踏云下的峰頂。其姿瀟灑萬千,真乃人間仙人也。
一人道:“掌教師兄如此匆忙,實不知客人是何許人。”
其余幾人微微搖頭表示不知。
下方處一女子輕聲說道:“那二師兄你也去看看,好能方便回來,告知我等!”
一木訥道人,聽得此言只好起身,沿石階緩慢下山,前往迎客殿。
“一步一步的走著,怎么說也比飛要來的安穩一些。”這話心中嘟囔兩句還可,斷不能說與山頂的眾人聽,不然又不知道被這些師弟們暗中說些什么。
山上活了幾十年了,這點道理還不懂嗎?要是不懂,那還修什么道。
齊本守越想越有理,連帶著下山的步伐都越加輕盈,嘴里竟然還輕哼一首道歌,用以助興。
等到齊本守一步一步下山來到迎客殿時,正好看到大師兄終南掌教許笙陽,默默駐立在殿門前,兩眼望天,神情好不自在。
看到齊師弟下的山來,許笙陽笑道:“定是他們讓你下來探知一二,師弟我說的可對?”
齊本守對著這邋遢的道人自然沒有世人該有的敬畏,你即使在是別人眼里的“老神仙”,不也是一起在這山上長大?小時不也是一起拉屎尿尿?就更別提一起挨師傅訓了?
人多說,無知者無畏,知道的越少,敬畏的越少。
但有些時候真是相反的,知道的越多,敬畏的越少!
這個道理當然也是齊本守閑暇時刻悟出來的。
雖說如此,但該有的恭維還是的說上一句,不然確實顯的自己過于粗俗,所以齊本守低聲道了句:“師兄神機妙算!”
“可知剛才我見了誰?”
“這個。。確實不知!要么我用占卜之法算上一算?”
聽著齊師弟木訥的說辭,掌教許笙陽眉頭一眺,不屑的說道:“你糊弄鬼呢?還占卜算一算!”
齊本守:“。。。。。。”
看著這從小到大自己一直認為是蔫壞的二師弟,許笙陽長嘆一聲道:“《太平經》上是不是說過一句“人命最重”和“壽為最善”?”
齊本守眨了眨眼,回憶良久道了句:“不記得。”
掌教許笙陽這回沒有皺眉,只是看著齊本守良久,竟然沒有看出對方一絲慌張,才默默說道:“我說有,就有!”
“恩,師兄說的對!”
“不過到底是何人?何事?”
掌教許笙陽這回沉默良久,才說道:“西北王徐策,來咱們終南山為救他那嫡孫命,求授《太玄感應篇》!”
要是換做任何一人,聽到最后一句都會暴跳如雷,因為那不光是終南的鎮教之寶,立世之根本,更是道門的無上法典,如何輕易求得?
但齊本守顯然沒有,只是看著這看了一輩子的師兄,說道:“師兄答應了?”
“恩,答應了!”
“為何答應?難道師兄想和西北王結下善緣?”
掌教許笙陽這回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轉身走到迎客殿供奉的道祖雕像前,點燃香火后行禮,然后默默說道:“西北王嗎?豈止啊,我是想和他那嫡孫結下善緣!”
看著掌教師兄的背影,聽著那響蕩在心間的驚世之語,齊本守默默的走上前頭,與師兄同肩。再次道:“為何?”
掌教許笙陽轉頭目視著齊本守,嘴角微動,聲音驟起,但只傳一人耳。
片刻后齊本守張口結舌,臉現錯愕之色。
這座迎客殿,年久不迎客,今日道祖身前,從小就恭敬上香的兩個小小道童,不知何時起都已須發皆白,此間時光滄海變幻。
諸多事都不曾掛與胸的兩人,竟然遲遲失語。
只因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
最近幾日西北并州有個流言流傳甚廣,其傳播速度僅次前些年西北王怒而摔的那件瓷器。
流言是那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剛剛歸來的西北王嫡孫,竟然不知為何竟去了西夷,闖出了諾大的名頭。
去西夷可不是游山玩水,竟然和那軍神完顏破對了一場,驚破人眼的是還不落下風!要不是對方臨陣耍賴,想必這年輕的世孫殿下斷然不會傷的如此重。
市井之間,絲毫不見流言止歇之勢,到竟有擴大之趨。巷里巷外的走卒嘴里清一色的全是贊賞之言。什么叫西北豪氣,這就叫。
那完顏破都多大年紀了,竟然無故使詐,不說別的,咱這殿下雖然沒見過面,哪怕都沒遠遠的打過招呼,但這事做的不丟咱們西北的臉,等以后見到那中原的外鄉客,定要說上一說,他們的王侯將種又當如何?
好不容易出的王府,準備隨意逛一逛的徐來,聽的是面紅耳赤,這怎么自己就這般的英明神武了?這傳言何人所傳?定然不會是王府中人私下無意泄露的,府中規矩甚嚴,多嘴之人斷不會有。
既然如此,那就是故意傳出才是,不言而喻,肯定是自家老頭指使。但這是何意?徐來確是不解!
看來也只能等老頭回府,親自問問了。
回府已然七日有于,神色漸漸恢復一些的徐來今日清晨實在是按奈不住那顆躁動的心,在拒絕了尚依亭三女的誠懇阻攔后,這才脫身出了王府。
沒有了大姐然諾在一旁絮絮叨叨,沒有在敵國城鎮走時的小心謹慎,漫無目的的在城中一番游走,到也有股說不出的灑脫,更何況還有諸多關于自己的“美談”。
眼看正午將近,看了看離朱雀街不遠,徐來便找尋路徑直奔郎酒坊而去。
畢竟回到府中,就不見那瘋劍的蹤影,想必是在那朗酒坊無疑!“去看看那便宜舅爺,如果真在,問些武道上的問題也算不虛此行。”
左轉右轉,不消片刻就來到酒坊門口。
“吱”的一聲推門而進,看到瘋劍果然臥在桌上,徐來不由的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