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末央宮的震怒
- 奉臣
- 谷子白
- 2186字
- 2019-06-24 12:02:38
初太三十二年的四月,京都繁華依舊,望著頭頂的這片藍天,凌廣澤有些欣喜。
宮中不似宮外,規矩繁多,從小生在宮中,也注定死在宮中。
要想活的長久,就的眼亮,嘴嚴。這不是宮中大總管總結的話語,而是凌廣澤還是懸鏡司一小太監時,他師傅所言。
也慶幸有他師傅老人家帶著,從小就嘴笨但孝心可嘉的凌廣澤才會出人頭地,最后當上了宮內那威風凜凜的大總管。
師傅他老人家一輩子兢兢業業,要說跳出立法外的無外乎就做那一件事,一件當時兇險萬分,過后卻又因此而享受到了少有的榮華富貴之事。
那就是當年暗中把尚在襁褓的當今皇上偷運出宮。
經過了三十年,當年尚在襁褓的嬰兒終于歸來,九子爭儲贏得皇位,當年那可謂是救命恩人的韓一宣得以無上寵幸,后回故土頤養天年。
而身為韓一宣的徒弟自然水漲船高,逐漸在宮中取得大總管之職位。
但這二十年來,凌廣澤可謂經歷頗多的風雨,歷經幾代后宮之主,先是先皇后許氏,后有霍氏掌管后宮,在然后就是當今慕容氏了。
要說這幾十載,還是先皇后許氏在的時候來的舒坦,那時沒有太多爾虞我詐,只要做好本職即可。
哪怕即使是后來的霍氏也算可以,雖然驕橫,但無太多陰狠,只要多加阿諛奉承也算過的有滋有味。
但到了當今慕容氏就大不一樣了,集眾家之所長,不光驕橫,還陰狠。心思還深沉。
僅是每月因伺候不當,或者心情不好無緣無故被杖則致死之人,少說也的有個兩三個。光是處理尸體就已經讓凌大總管不厭其煩了,雖自己是老人,有著皇上的幾分寵幸在,但每每遇見請安之時,也的小心翼翼。可不能觸了眉頭不是!
生在這世道,有的時候真是沒的選的。
想到此,凌廣澤讓服侍的小太監離去,轉身正了正衣冠,趕往皇上議政之所,聽從調遣。
剛到末央宮,還未入內,就聽到門內傳來一聲“咣”的響聲,像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凌廣澤趕緊快步入內,進屋等候差遣,進的屋內的凌廣澤側眼偷瞄了一下,只見地上一地碎片。
識的地上乃是當今皇上最喜愛的鎏金碎玉白頂壺,凌大總管心中一顫,知道今天自己趕的實在不巧。
沒有辦法,趕緊躬身低聲道:“圣上息怒!龍體為重。”
只見末央宮龍椅上,那大奉的主宰當今皇上劉詢,面如冰霜,嘴角顫抖。
仿佛是自己這聲喊起了一點作用,皇上思考良許,才仿佛忍住怒氣道:“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待過幾日,你去西北一趟,給我那連襟傳道圣旨。”
“遵旨。”看到皇上怒氣以消,凌大總管才偷著抹了抹臉上的冷汗。躬身退下。”
此時的末央宮寂靜如寒夜,碩大的宮殿僅有那龍椅上一人已。
沉默良久,坐在龍椅上之人才低聲喃喃道:“我的徐老弟,你要是依舊像往昔多好,咱倆君臣相伴,私下兄弟相稱。我給你一世的繁華,也不枉你當年竭力之所助。”
“這嫡孫歸來,我到是看你如何去做。該去的圣旨我去,一切看你了。”
心中略有思量的凌廣澤知道今天圣上震怒指定是逃不離西北那位了,就是不知是何前因后果了。
此時身已在末央宮外的凌廣澤,尚未來的及囑托其他事宜,就從快步趕到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嘴里知道了另一件慘事。
甘泉宮皇后之所在,今日幾名當值小太監無緣惹怒慕容氏,三人每人被杖則三百。
打到第一百時就已慘死,這處理后事的事宜又再次落到了凌大總管身上。
真是“禍不單行啊!”凌廣澤低聲道。
......
徐來由下人帶領回的尚依院,推進那扇房門,搖了搖頭,驅散了絲許的酒意。
想到剛才爺爺所講,不覺的陷入沉思。
畢竟有些話細細琢磨,可是讓人不寒而栗。
當年父母戰死難道里面還有隱情?怎么感覺爺爺一直在偏陰謀論,并且貌似在忍耐一些東西。而自己的回來卻又讓這位老人堅定了一些什么想法?
并且說瞎子叔身份神秘萬分,早在多年前爺爺就已調查,但卻沒有結果。
這是很明顯的在點播自己了,好讓自己有所考慮。
看來自己想當閑散的王孫貴族宏愿,是實現不了了。
但瞎子叔說過一句話到是不假,那就是不管如何,想活的長久,高深的武道修為是必不可少的。
自己有一天要能像瞎子叔一般,想必很多麻煩就會繞著自己走了。
深思過后,徐來沒有立刻入睡,從西海來到西北,耳邊少了那呼嘯的海風,到是略由不慣。
不管如何每日的功課不能荒廢才是。劍法先不談,院內有演武場來日可練習,這心法卻是可以練的。
想罷,徐來盤膝而坐,《玉皇經》已經在體內由腹部開始運行,逐漸加速。
那股熟悉的氣流這些年早已從當年的“小河”成長到現在的“大江”了,起于丹田,下與大腸,上行隔膜,橫行腋下,下行肘窩,過魚際...
在運行了足足三個周天后,徐來才睜開雙眼,其精光一閃而過,隨即內斂,便緩緩收功。
還好,這魚際處的疼痛尚在能忍受的邊緣,這處隱患早在修煉時就已存在,但好在影響不大。
到是忘了,瞎子叔走時囑咐他一句盡快找到方法才是,不然不能“破身”這個事倒是不好辦。
怎么說前世自己也不是初哥,今世以前在西海也就罷了,自己還是個稚童。
想那些有的沒的,也沒用,但現在可今時不同往日。
看著那滿府婀娜多姿的丫鬟們,誰知道自己哪天會有突發狀況啊!
哎!忍著吧,性命要緊。胡思亂想的徐來起身拿起了唯一的家當“深潭劍。”
瞧了瞧那寒磣的木質劍鞘,低聲喃喃道:“明日為你尋個好點的。”
從木鞘中抽講出來,感受著那屢寒光。
“瞎子叔說我現在也就三四品的實力,缺少磨練,看來的向爺爺討個機會才對。”
“怎么說,下次見到瞎子叔之際,不能讓他小瞧嘍,定要破他衣袖給他個驚喜。”
胡思亂想的徐來如何還劍入鞘都不知,就在酒意下沉沉睡去,只不過沒有脫衣,手中依舊攥著那“深潭”。
而夢里,出現的卻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海風,和瞎子叔手拿木劍換著法抽自己的場景,怎么避都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