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聖把奕啟的尸體抱起來:“七哥,我們回家。”冰冷的眼淚從弈聖眼里滑落,自己唯一的哥哥沒有了,奕陸我一定要讓你千倍萬倍來償還。
弈聖把奕啟的尸體放入馬車內,轉身出來對尤清聶說:“把施沅施世和向子說的尸體都搬上來,你在派人去一趟須府把須行和須懷的尸體也搬來。”
“是。”
這一戰弈聖看似勝了卻丟了最重要的人,奕啟,施沅,施世全都沒了,全都沒了。弈聖靠著馬車緩緩蹲下,右手攥緊,朝地上狠狠砸去,奕陸!
弈聖怕顧湘縉出事,提前穿了書信給顧水生,讓他看好顧湘縉。弈聖在路上并沒有休息,一直趕路。
顧府顧水生書房
“二哥,可是真的?”顧君生不相信的問。
顧水生沉重的點點頭:“九皇子親手寫的書信,太子暗中幫助須行,派兵刺殺七皇子,七皇子已經死了。”
在門外的吳夏槐靜靜的聽著,七皇子死了,七福晉怎么辦,七福晉這么年輕就要守活寡,七福晉人呢么好,守寡豈不是太委屈她了。
“長姐呢里要瞞著嘛?”顧君生問道。
“嗯。”顧水生點點頭。
“可這必不是長久之計,七皇子的尸體馬上就會被運送回朝,呢時候相瞞也瞞不住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九皇子在望遠城運送過來的呢個人我已經安頓好了。”
“辛苦你了。”
“二哥,宋末可有音信。”顧君生心里還是擔心,很擔心的呢種。
顧水生搖搖頭:“我們連宋末被關在什么地方都還不確定。”
太子府奕陸書房
“太子,七皇子已經死了。”
“好。”奕陸哈哈大笑,“做得好。”
“但是九皇子留下一個活口。”
“不要緊,呢個活口他不會活著回朝的。”呢些人在已經中了尸神毒,五天內吃不到解藥就會死,弈聖最快也要半月才能回朝,更何況他還帶著他最愛的七哥的尸體。
“太子,九皇子要不要?”
奕陸搖搖手,譏笑道:“不足為懼。”
這個好消息當然要與人共享了,否則自己一個人多么寂寞,說完奕陸向暗室走去。
宋末奄奄一息,前幾日奕陸不給吃飯,指給喝水,這幾日才換成了米湯。
“宋末。”
奕陸聲音在暗室中傳入宋末的耳朵,宋末冷笑一聲。
“開門。”奕陸見宋末沒反應,拿起鞭子向宋末身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宋末瞪著眼厭惡的看著奕陸:“畜生。”
“畜生。”奕陸好笑的蹲下來看著虛弱不堪的宋末,“今天有喜事,我不和你計較。”
宋末干脆閉上眼不理會奕陸。
奕陸惱怒的捏住宋末的下巴,讓宋末被迫看著自己:“這個好消息我地告訴你,七皇子奕啟沒了。”
宋末驚恐的看著奕陸:“你說什么?”
“我說七皇子死了。”奕陸笑著看著宋末,甩開宋末的下巴。
“是你,是你殺了七皇子。”宋末嘶吼道。
“是我又怎么樣,真是可憐了顧湘縉呢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奕陸咂舌道,一臉惋惜。
“畜生,畜生,我要殺了你。”宋末拼命向奕陸爬去。
奕陸看到宋末這副模樣,嫌棄的推后了幾步:“我等你殺我,來人啊,給宋小姐幾鞭子,看來宋小姐皮又癢癢了。”說完奕陸的心情更好了。笑著離開暗室。
夜晚顧府
吳夏槐見顧水生正在處理政務,連忙去顧湘縉房中,自己地告訴七福晉,讓七福晉早做打算,孩子生下來再找個好人家嫁了,也不知道二少爺怎么想的,不告訴七福晉,這不是耽誤了七福晉嘛。
吳夏槐笑著看著門口的葒兒:“葒兒姐姐,我找七福晉有事。”
“你在門口等一下。”
“多謝葒兒姐姐。”吳夏槐笑著行了個禮。
沒一會葒兒出來,說道:“進去吧。”
吳夏槐笑著走進去,見顧湘縉皺著眉頭,吳夏槐上前問道:“七福晉,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顧湘縉笑著搖搖頭,說:“沒事,最近就是覺得心發慌。”
“七福晉,你現在有身孕,難受了一定要看郎中的。”
“知道了,你來找我什么事?”顧湘縉看著吳夏槐。
“七福晉,我來是告訴你今兒我在書房偷偷聽見二少爺說七皇子在望遠城死了。你可要...”吳夏槐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湘縉緊緊的抓住吳夏槐的胳膊,愣愣的問:“你說什么?”
“七福晉,你沒聽清?”吳夏槐看著顧湘縉又繼續說道,“我今兒偷偷聽見七皇子在望遠城死了,七福晉你要早做打算啊,你人這么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奕啟死了,奕啟死了,怎么會,他說過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他要當父親了,怎么能死呢,他不會拋下自己的,不會死,不會死。
吳夏槐見顧湘縉沒反應,大喊道:“七福晉,你聽見了沒有,七福晉。”
“我要去找水生,不可能,不可能。”顧湘縉踉蹌的站起來,吳夏槐趕緊起來扶著顧湘縉。
“你要干什么啊,七福晉,你還有身孕呢。”吳夏槐擔心的說。
“水生,水生。”
“你要找二少爺啊,你別著急,我把二少爺叫過來不就行了嘛。你等著啊。”吳夏槐把顧湘縉扶到凳子上。
吳夏槐趕緊跑回顧水生的書房,在門外說:“二少爺,七福晉找您。”
“我馬上就去。”
顧湘縉用力扶著桌子站起來,腿軟弱無力又倒在地上,茶杯碎落的聲音驚動了葒兒,葒兒趕緊跑到房中:“七福晉,七福晉。”
“葒兒,葒兒。”顧湘縉早已經淚流滿面,“夏槐說奕啟死了,奕啟死了,我不相信,扶我去找水生,快。”
“七福晉你別著急,許是吳夏槐說道是假的呢,你先起來,你懷著身孕呢,不能動氣。”葒兒擔心道。
“扶我去找水生,快啊,葒兒。”顧湘縉哭道。
“好,好,七福晉您別著急。”葒兒扶起顧湘縉向門外走去。
顧水生也往顧湘縉房中去,兩人是在顧湘縉院外的小路上遇到的,看到顧湘縉的樣子,顧水生連忙上前:“怎么了,長姐。”
“水生,奕啟呢,奕啟呢。”
“七皇子在望遠城呢。”長姐怎么會突然問起七皇子。
“你騙我,你騙我,奕啟死了,對不對。”顧湘縉跪倒在地上,顧水摟住顧湘縉。
“誰告訴你的。”
“水生,奕啟真的死了嗎,沒有對不對,你告訴我,告訴我。”
顧水生抬頭看著葒兒,咬牙道:“誰說的?”
“二少爺是我,”吳夏槐跪下來說道,看到顧湘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做錯了事情,“我是看七福晉人呢么好,不能守寡的,讓七福晉早做打算。”
顧水生讓葒兒扶好顧湘縉,起身一把抓住吳夏槐的脖子,把她提起來:“你不想活了嗎?”
“二少爺。”吳夏槐喘不過來氣,拼命打著顧水生的手。
“奕啟,你怎么能拋下我走了,你不守信用。”嗓子里的堵塞感被一口鮮血沖開。
葒兒大驚失色:“七福晉,七福晉。”
“奕啟,奕啟。”顧湘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顧水生看顧湘縉暈了過去,把吳夏槐甩到一邊,抱起顧湘縉,大喊道:“來人,把吳夏槐給我關進柴房。葒兒快把江郎中叫來。”
顧水生步伐匆忙又慌亂,長姐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回朝路途中
“主子,呢名刺客死了。”
“怎么回事?”弈聖趕緊前往查看。
“這些人一早就中了尸神毒,沒有解藥只能等死。”尤清聶說道。
“奕陸。”弈聖咬緊牙床,早已攥緊了的拳頭又發出骨骼松動的聲音。
“主子這怎么辦?”
“留著。清聶你先回朝,去聯系顧水生和顧君生先把宋末救出來,暗中一定要保護好七嫂。”
“是,主子。”
江天為顧湘縉診斷完后,說:“七福晉這是怒火攻心,導致奇穴倒流,好在胎兒并無大礙。”
“長姐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三日內就會醒來,不過這好好的一個孕婦,你們給她說了什么把她氣成這樣,你們往后可悠著點吧。”
“知道了,多謝江郎中。”
江天離開后,顧水生不安的看著顧湘縉:“葒兒,從現在起,你寸步不離的看著七福晉,千萬不能讓她做傻事,知道了嗎?”
“是,二少爺。”
“韞玉,你加派人手保護長姐。”
“是,主子。”
顧水生站起來,眼色一沉,抬腳離開。
柴房內吳夏槐正哭得可憐,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二少爺要這么對自己,自己也是好意啊,不想讓七福晉白白的守了寡。
顧水生看著柴房,冷聲道:“把人給我拖出來。”
“是。”
雖然吳夏槐自己覺得沒做錯事情,但是還是不敢抬頭看著顧水生,她害怕。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顧水生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吳夏槐。
“奴才知道。”
“知道還敢呢么做,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顧水生大喊道,他在努力壓制自己,壓制住想一刀解決掉吳夏槐的沖動。
“奴才只是不想七福晉往后一個人,奴才覺得七福晉可以再去找別人,雖然她有孩子,但是七福晉生的好看,肯定能找到。”吳夏槐聲音充滿顫抖,她想解釋清楚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害顧湘縉,只是沒想到呢句話對顧湘縉造成呢樣的傷害。
“你在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嘛,這世上有多少像你這樣用內心愚蠢的單純而害死的人,你以為你這是好意嘛,你以為你這樣是對七福晉好嘛,別再拿你呢可笑的好意去冠冕堂皇的害人了。”顧水生譏笑道。
“二少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想到七福晉會吐血暈倒。”吳夏槐嚇壞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沒想到,好一個沒想到,那你想到她現在懷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不能受刺激嘛,你想到你只是個下人而她肚子里懷的是當朝七皇子的孩子嘛,人可以天真,但絕不是愚蠢,不要拿你的天真為你所犯下的愚蠢找借口。”
“二少爺我真的沒有。”
“就算你心里真的沒有,但是你還是造成了這樣的局面,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說出的話付出應有的代價。”顧水生不再看吳夏槐,“韞玉。”
“主子。”
“割去舌頭,挖去雙眼,扔出顧府。”說完顧水生轉身離開。
“二少爺饒命啊,二少爺饒命啊。”吳夏槐不斷磕著頭,渴望得到顧水生的可憐,饒了自己。吳夏槐看著韞玉,哭聲道,“韞玉哥哥。”
“南策的事情也這樣。”說完韞玉擺擺手,讓人把吳夏槐帶下去。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我真的沒有想過害她們!”
駙馬府
顧君生也得到了消息,奕啟死在望遠城,長姐,長姐該怎么辦。
“夫君。”羨安走進房門,“怎么了,表情呢么凝重。”
“沒事。”顧君生淡淡一笑,羨安和太子是同母所生,現如今自己要扳倒太子,不知道羨安能不能接受。
“肯定有事。”羨安坐在顧君生身邊,“你不愿告訴我,我就不問。”
“羨安。”顧君生看著羨安。
“怎么了?”羨安偏頭笑著看著顧君生。
“如果有一天我和太子在朝堂上意見不合,必須死一個人,你會怎么辦。”
“必須死嘛?”
“朝堂的事情,一旦做錯了就是殺頭的大罪啊。”
“我不知道,一個是我夫君,一個是我哥哥,我不想讓你們相對。”
“那如果是太子做錯了或者我做錯了呢,你會怎么樣?”
羨安低著頭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羨安又抬起頭來看著顧君生笑著問,“怎么了,今天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沒什么,突然想到了。”
“好了,不聽你在這兒胡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羨安打著哈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