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紗衣達溪和琴仙告別后靜靜地走到藍紗衣譽洐身后,靜靜地看著藍紗衣譽洐的背影。藍紗衣譽洐感覺背后有一陣被注目的光,慢慢回身,“你什么時候喜歡如此靜悄悄了?”
“就是想這樣看著你……”
“不像你了……今天學會情感表達了?”
“譽洐,謝謝你,對不起,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向你坦誠,我確實是一個女孩子。”
“哈哈哈,我大度,這事說不說都也早已沒關系,我只是喜歡你坦誠面對自己。”
“嗯。”
“達溪,這么多年隱藏自己的女兒身,很辛苦吧……以后就不要男兒裝了。真的,看得累……”
“嗯。”
“我們今天還回古院落么,天色都那么晚了。”
“要不問問這里的小僧們,可否借宿一晚?”
于是藍紗衣們向永福寺的小僧們打聽是否可以留宿,小僧們很周到地將他們引入客房。
洗漱過后的兩人因睡不著,不約而同地離開了房內走向了院落。如此安靜地碰面,對于藍紗衣譽洐和達溪還是第一次。
“你不拿劍的時候,其實更好看。”藍紗衣譽洐開口對著眼前的達溪說道。
“真的么?我拿慣了劍,一下子還有點適應不了,真得好看么?”藍紗衣達溪說道。
“當然,不拿劍穿女裝做回你自己,是最美的。達溪,無論你以后要干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對我像現在一樣坦誠。”藍紗衣譽洐鄭重地說道。
“嗯……譽洐,我答應你,這些年,謝謝你,一直默默等著我面對自己,委屈了。”
“值得的,以后遇到什么困難,我們彼此坦誠,你在害怕未來?”
“嗯,害怕未來的不確定,害怕我會離開古院落……”
“我也曾害怕,尤其在你不肯承認你是女兒身的那段時光,只是后來看著司徒和蘇幕如此堅定,我告訴自己,無論未來如何,哪怕有天你離開了,我都會找到你。我們也可以像司徒和蘇幕那樣,什么都不說,但我感覺他們彼此很堅定。他們可能面臨地未來比我們還未知。”
“嗯,蘇幕和司徒就像是我們的鏡子,譽洐,你說,他們到底來自哪?剛才琴仙告訴我,我和你都是他倆的一魄。”
“也許吧,所以我們才長得如此相似。無論他們來自哪,最后我們都將成全他們的完整性。在這之前,讓我們先彼此真誠到底。”
“好。”
隨后兩人找了塊草地,安安靜靜地坐下,靠著彼此看著天上的星空。
時間能完善一切,任何委屈在笑容間都能煙消云散了。
在古院落草坪上看星空的司徒和蘇幕在蟲鳴聲中莫名地睡著了,而司徒在莫名地熟睡中夢見自己走到了一片清澈的河畔,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漸漸走入河水中,似乎在摸索著什么,一遍一遍,司徒發現夢中的自己從河底取出一顆珠子,那顆珠子閃著綠色的光芒。司徒想把珠子看得再仔細些,于是司徒把它靠近自己的臉龐,一陣光芒璀璨,彌漫司徒整張臉。司徒發現自己的皮膚在微微的跳躍,當光芒黯淡后,司徒跪在河畔前,看著自己的倒映。
不,這是自己的臉么,為什么不像,倒影里的臉龐變得比自己的精致,眼睛的眼尾也長了一截。
“這是誰?”司徒情不自禁地說道。
“這就是你。”有一個聲音從夜明珠中發出。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這是你千年前的仙容,你遺失了千年前的記憶,但時光不會忘記,你以為琴仙收你為弟子只是因為你擁有戰神血脈么?”
“你撒謊,我怎么可能會有仙容?”
“我為什么撒謊……拿起我,照亮你,抑或吞下我,找回仙容。”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因為只有我能幫助你最快恢復靈力。”
“吞下你,會有什么反應?”
“你會記起千年的記憶,恢復千年的容貌,然后你會打開你的靈力。”
“這么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哈哈,那是,當你恢復千年仙容后,你會失去現在的,包括現在所有的記憶。”
“什么,你就是讓我拿現在換過去?”
“是,過去的仙容多好多美,你不想要回么,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你會失去仙容?”
“我雖然有些好奇,但我不會因為好奇,拿現在的一切換過去已消失的。”司徒當然不會,哪怕這是最快打開靈力的辦法,她都不會去冒這險。
夜明珠開始沉靜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當司徒熟睡在夢中時,一旁趴在草地上的蘇幕早已發現司徒的不對勁,司徒的額頭一直在冒汗,“司徒,司徒……醒一下。”蘇幕輕輕搖著司徒,被蘇幕一搖晃,司徒從夢中一個打顫地回到現實。
“蘇幕……”,一睜開眼的司徒眼中有淚地看著蘇幕。
“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噩夢?”
“說來聽聽。”
“我在河邊撿到一顆夜明珠,夜明珠告訴我,我有千年仙容,如果吞下它,便可以恢復仙容,我就得忘記現存的記憶。”
“所以呢?”蘇幕皺了皺眉,這是什么鬼夢,亂扯的夢境害的司徒又難受。
“我當然不會吞下,我才不要失憶,因為會失去你。”
“傻瓜,我又不會讓你忘記我,只是夢而已,不要怕。”
“還是有些后怕,萬一真遇見著夜明珠了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不我給你抱抱……免費抱,難得的哦……”。
“怎么抱?”
“當然這樣抱哇。”
“你正面對著我,我害羞,你背過去……”
“好”
等了片刻,蘇幕問道:“誒,你到底抱不抱,錯過了,就沒有了。”
司徒有時候膽子很小,蘇幕又等了片刻,于是開始了倒計時:“5……4……3……2……”
“等等等,我抱……”,司徒一閉眼睛,從后面環抱住蘇幕。被司徒環抱的蘇幕一瞬間也傻到了,原來司徒從后面抱住自己的感覺如此溫暖。
“蘇幕……這一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怎么走過這段路,也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嗯……”
“蘇幕……辛苦了……”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哈哈哈,一直嫌棄你笨,不過嫌棄歸嫌棄,但不會放棄和拋棄。所以你繼續笨吧,笨也有笨的有趣可愛。”
“嗯,蘇幕,謝謝有你。”司徒靜靜地說完后,心想:蘇幕你的眼睛,是我永生的海,感恩。
蘇幕沒有回應什么,只是就這樣安靜地陪著司徒,蘇幕想來:從你環抱住我的那刻起,我知道未來是什么。
生活中,最美好的就是生命中有懂你的人,哪怕對方一言不發,你也會覺心安。感恩生命感恩際遇,感謝她給予人類豐富的感情。喜怒哀樂,悲思憂懼,灑灑脫脫,原原本本,痛快淋漓,無拘無束;喜而笑,怒而吼,悲而泣,表露著人類最真實的心跡,抒發人類最本真的情感,感恩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