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知當年事真假
- 庶女從商
- 上隱ing
- 2037字
- 2019-07-01 01:03:52
柳清歡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時臉上收進了外泄的情緒,微微一笑道:“馬大夫,以我之見,傳言不能全信,即便是真,幾十年過去了,誰也不敢保證后人研究不出與祛疤膠相似的東西來,未必見得就是葉鞘前輩留下來的那個。”
“哦?”馬大夫饒有興趣地望著她,“接著說下去。”
“符華公子乃是三姐夫的表弟,他家很有錢,但也不是富可敵國,更何況,怎么可能拿著御用的藥出來招搖。所以嘛,馬大夫或許只是覺得這膏藥與之前葉鞘前輩傳下來的有些像,如果只是有點相像,便沒有不妥啊。”柳清歡不疾不徐,慢慢說道。
“哈哈,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實際上,葉鞘前輩的祛疤膠效果雖然好,但還是和藥王前輩的有所不同,改變了一二味的藥和劑量。”
馬大夫贊許地望著柳清歡,慢慢說道:“七小姐,老夫故意提出來這一點也不是專門為了嚇唬你,而是這藥的名堂不小,不管是不是御用的藥,還是藥王留下來的,都非同小可,市面上根本見不到。我嘛,只是有點擔心罷了。如果我白費了這個擔心,最好不過了。”
“多謝馬老先生提醒,清歡知道該怎么做了。”柳清歡思念一轉,松了口氣,應對之策便想了出來。
馬大夫起身告辭,說道:“好了,既然七小姐有這盒膏藥,相信一定能藥到病除,外敷用膏藥,至于內服么,就用我剛才開的同一副方子。”
柳清歡親送他到門口,又讓小文提個燈籠過來,送老先生離開。
少女手里的玉盒清脆通透,燭光照射下,盈盈的綠光,極為好看。里面慢慢裝滿了梅蕭閑的擔憂,她問道:“清歡,這藥還用不用了?”
“用,為什么不用?既然是好東西,當然不能浪費。”
柳清歡一點猶豫也沒有,“柳五嬸,麻煩你拿個小盒子過來,我不僅要自己用,還要分一半給柳五叔,連馬老先生都說好的東西,五叔用了后定然也會好的快了。”
“這,太貴重了吧……”柳五嬸猶豫了,她更怕的是這藥盒的來歷,被馬大夫一說,東西好是好,但是不值得擔風險。
柳清歡看穿了她的顧慮,大笑道:“怎么連柳五嬸都害怕起來,都不像你了。你放心,馬老先生的話里固然有真實成分,可也不乏危言聳聽,就算是御用的又怎么樣,皇宮里的人也不至于來查啊,要查也不是查我們吧。”
不管怎么說,這藥都是符華給他的,若說有嫌疑,第一個嫌疑對象就是符華,怎么也輪不到她身上來。
看到柳五嬸被她說的動搖后,繼續說道:“更何況,如果真的那么金貴,豈會流轉到我手里?我之前怕的是藥不好,豈料比想的要好,不用豈不是太可惜?既然這膏藥能讓五叔和我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何樂而不為?”
梅蕭閑度忖著,“若是真來歷不明?”
柳清歡接過話茬,一點都不擔心了,“來歷不明的東西應好好藏起來,不叫人看見,咱們府里馬大夫可是常年出入的,為了六小姐的病。他送的又不是別的東西,任一個大夫都能看出端倪來,一點都不保險。”
梅蕭閑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也對。三姑爺的符家雖然不做藥材生意,也沒有出過郎中,但聽說這位姑爺的表親家精通此道,想來就是符華公子的本家了。他家若是做這個的,隨手拿出一點祛痕的膏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娘,三姑爺的家住哪里?”柳清歡忽然問。
“維揚。怎么了?”
“那他表弟呢,就是符華公子家住何處?”
“這個我倒不太清楚,哦,是錦州!錯不了,就是錦州,之前在宴會上,柳夫人隨口提了一句,我就記下了。”梅蕭閑恍然大悟,“難怪馬大夫要說那些話。”
“原來是錦州,那就對了。”柳清歡頓時了然。
柳五嬸就跟看兩人打啞謎似的,聽得云里霧里,不解其意,“哎呦,我的小姐,你們再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柳清歡哈哈一笑,說道:“柳五嬸,不用擔心,沒事了。”
那,我去拿盒子了?”
梅蕭閑也笑了,“去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其實這事仔細一想,也沒有多少可怕的地方,傳說的事情,還是許多年前了,不管是葉鞘大夫還是藥王,現在的時代也和他們的那個時候不一樣。
機緣巧合之下,符華的本家得到了藥王或者他弟子的殘書,從中研究出了自己的新品,造福與世人,完全是有可能的。
符華公子的本家在哪里?不就是是錦州城啊!
想通了這一點,柳清歡當即釋然,想必馬大夫不會對錦州的符家不了解,就算不是特別清楚,也會略知一二,否則就不會一點也不在意那符家是如何得到膏藥的了。
在柳清歡看來,后面的問答,不過就是為了確認。
很有可能出世的藥王的真跡啊……馬大夫之所以激動的原因大概就在于此。
讓他激動的不是這盒藥膏的本身,而是背后的潛藏的價值,如果柳清歡估量不錯的話,過不了多久,馬大夫就會去親自拜訪一趟,為了可能的藥王真跡。
但是柳清歡猜測,即便是他的德高望重,符家也不見得會與他分享秘密,世人大多重財利二字,即使是名聲,也可以買到。
柳五嬸取來一個小木盒子,一大半的清香膏藥移到這里,用指尖挑一點,和水化開,敷在傷口處,立即一股說不出的清涼傳遍全身,舒適極了。
柳五叔舒服的長舒了一口氣,享受地道:“好東西,真是個好東西,一用上就覺得半點不疼,太舒服了。”
柳五嬸斜眼看他的舒坦樣子,鼻腔里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說道:“能不舒服么?你沒聽到方才馬大夫說的,這可是給隆德皇后用過的寶貝,涂在你身上的可不是膏藥了,那個呀,簡直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