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封血書
- 帝女本傾城
- 葑曦
- 2010字
- 2019-11-13 21:43:54
這皇后話里有話,明眼人一聽便知,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又怎會聽不出。
“到底是年輕,身子骨就是好的,小小風寒一劑藥便可大好,不像哀家,真是不得不服老啊。”太后的一句年輕就把皇后的話給揭了過去。
萱兮自然也是明白的,于是順著太后的話道:“皇祖母才不老,皇祖母在孫兒心中永遠是豆蔻之年。”
“你這孩子就你嘴甜,最會討哀家開心。”萱兮撒嬌似的躺在太后懷中,太后輕輕的撫著萱兮的頭。
而此時皇后只能憤憤的看著這祖孫兩溫情的一幕。太后有意偏袒夜萱兮,皇后也不好再提及,若皇后再提及,豈不是不識時務。
此時戶部尚書張大人張鈺府邸,此時張鈺推門進了書房,書房內有很明顯被人動過的痕跡,屋里東西雜亂無章,連書架上的書、書案上的文案都被弄到了地上,整個猶如進了竊賊。
他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乍然間,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疾步走至山水畫前,一邊揭開那字畫轉動著那顆大南珠,一邊安慰道:“老夫特意花重金請西楚的工匠來修的密室,里面機關重重,無人能解。”他這樣想著,松了一口氣。
他走進密室,放置廊道兩旁的夜明珠少了好幾顆。但他無心顧及這些,疾步走在密室內,里面已然是一片狼藉,比書房更勝,珍藏多年的珍寶被弄得遍地都是。
他現(xiàn)在不由得祈求著來者僅是為財而來,但很顯然不是,里面的貴重物一件也沒少,卻唯獨失了那本代表他罪證的賬本。
頓時他一黑臉,氣急,謾罵著他的屬下:“一群廢物。”
后又急急的走出密室,或許是因為太生氣而沒注意到腳下的機關,竟不小心踩中機關掉了下去。
他被關在自己鑄的水牢里,待屬下發(fā)現(xiàn)他時已然是三天以后了。
在這三天里,他從起先暴躁如雷的呼喊,到嗓子沙啞得不得不心平氣和等待救援。
待府中侍衛(wèi)看見里面關押著的那個烏蓬垢面,狼狽不堪之人是張鈺張大人后,臉色煞白,聲音微微顫抖道:“大、大人。”
張鈺的語氣急切又略帶哀求道:“快,快放我出去。”張大人被關在這里,他不知道時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有人來了,他仿佛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顧不及尊卑,他現(xiàn)在只想要出去。
那人顫顫巍巍的給他打開門鎖,誰知那張鈺剛得救便變了臉,拿起墻壁上的大刀毫不留情的割斷了小侍衛(wèi)的脖子,一抹血撒在潔白的墻上,顯得格外刺眼,張大人臉上也不幸染上幾滴,襯得張大人更是面目可憎。
來到府里大殿中的張鈺喚來了府里的府兵首領,他們在大殿里跪成一排。
張大人勃然大怒,胸脯也因心中的怒火而上下起伏著,他道:“一群廢物,府里都被別人抄了個底朝天,你們一個個的硬是半點也沒有察覺,我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張大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將他們踹倒,而他們敢怒不敢言,在被主子踹倒后,又迅速起身跪好。
后張鈺又抽出其中一侍衛(wèi)的劍將它扔在地上,道:“老夫的規(guī)矩你們是知道的,我府上從不留無用之人,念在我們主仆一場,你們自行了斷吧,老夫不會因此事殃及你們的妻兒。”
為首的侍衛(wèi)首先顫顫巍巍的舉刀,眼中含淚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在確信主子不會改變主意后,向脖頸割去,即刻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倒地。他過后又一個接一個拿著劍自裁,滿屋子里傳來了濃濃的血腥味。
而后,他走至書案邊,拿起一把匕首割破左手掌,用右手拿起毛筆寫了封血書。
書寫完畢后,他裝進一個信封里,用蜜蠟封好,又對外喊道:“以錦。”
一身穿黑衣,臉帶刀疤的男子進來,身材魁梧,帶著粗獷的聲音,抱拳道:“主子。”
張鈺拍了拍來者的肩道:“以錦,從你入府以來老夫對你可好?”
“大人于屬下有再造之恩,自然是好的。”以錦頗為直率的抱拳道。
“如今老夫恐要大難臨頭,你可愿幫老夫再創(chuàng)一線生機?”
“以錦這條命都是大人的,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刀山火海,赴湯蹈火,在下都義不容辭。”以錦跪拜道。
張大人拿出血書遞到以錦手上,又道:“這封信關系著全府上下的性命,你務必要快馬加鞭,把這封信交到皇后手上,皇后如今尚在佛寺祈福,明日辰時便會啟程回宮,所以你定要趕在明日辰時之前送達,你可明白。”
以錦把信塞入懷中道:“以錦明白,定不負大人所托。”
張鈺躬身施禮道:“這尚書府上下三百口就全靠你了。”
以錦回于禮后,片刻都不敢耽誤的出了府,一個漂亮的翻身,騎上府外系在樹上的棗紅駿馬離去。
張鈺看著以錦的背影,露出了一絲狠厲,喃喃道:“不成功便成仁,老夫如今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孤注一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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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萱兮的廂房內,云月、云昭收拾著包袱,為明日回宮做著準備。
“趕明就要回宮了,你別說我還挺懷念在寺里的日子,雖沒宮中的錦衣玉食,但卻也不用守著宮里的規(guī)矩體統(tǒng),倒也來得瀟灑自在。”云昭感嘆道。
云月笑道:“你倒還戀上這兒了,要不你去懇請主子,讓主子允你留下來削發(fā)為尼為北冥祈福。”
“云昭才不要,待我二十五歲后,我還要特赦出宮嫁人呢。”云昭小臉微紅,羞澀道。
“喲喲喲~敢情某人是紅塵未了啊。”云月調侃著一臉羞澀的云昭。
“你、修得胡說~”
夜萱兮扭頭看了眼嬉戲打鬧的二人,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隨后又慵懶的趴在窗邊,閉上窗邊感受著初夏和煦的暖風,風吹起她額前的幾縷發(fā)絲,此時的她慵懶的像一只貓,整個畫面是那么安靜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