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白段云用手指點了點下巴,這位太子爺知不知道他那張臉長得……可不面善。
所以即便是他再溫和也是一臉陰桀,那溫和的話說出口就像是威脅似的。
短短一刻鐘左右的時間,聽得白段云肩膀就沒停下抖動過。
相比之下,風訣和顧連棲就好多了,至少面上不顯,心里怎樣就不曉得了。
蕭年杰講了一下希望梨園在過段日子東國使臣來的時候去宴上獻演的事兒,問風訣的意見。
風訣將三人都看了過去,抿了抿唇,道:“太子殿下應該也知道的,在前幾天梨園就貼出了告示不再開門,下一次的開門是要在初秋,這……”
風訣遲疑地看著蕭年杰。
蕭年杰也不是不知道梨園前幾天貼出的告示,但他還是不想放棄讓梨園參與其中的機會。
要知道梨園雖僅僅只有他們北國一國獨有一家,但因為精湛的演技,在民間的聲譽也是不錯的,再者暮云還有“公子”一名。
若是能請到梨園,這一次的宴會絕對會是最特別的一次,是最好的一次,也會讓他的腳跟站得更穩。
“暮云公子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蕭年杰道。
風訣張了張嘴,還沒說話,一道聲音就先從他身后傳了過來,“卿絕見過太子殿下、顧世子、白少爺。”
蕭年杰被打擾了有些不高興,聞聲看去就見是一個青衣的男子,當下明白那是梨園的人,他自己還要有求于梨園,也不好為難人,便讓人免禮了。
風訣等卿絕上前了才微微側身,用眼神問卿絕:朗櫟呢?
卿絕輕輕地搖了下頭,道:“暮云你先回去吧,菡萏在找你。”
風訣幽幽地看了卿絕一眼,告罪先行退下,只余一個卿絕頂上了他的位。
卿絕自然是知道這位太子爺的目的是什么,但出于“不知情”,他還是得多嘴問一句。
蕭年杰今日也是難得的“好脾氣”,愣是又重復了一遍,不過這一次就不比暮云的那一次迂回了。
卿絕笑著一張臉從頭聽到尾,到最后只說了一句話,“剛剛暮云有答應太子殿下您嗎?”
蕭年杰搖搖頭。
這次蕭年杰是不講話了,不過一旁的白段云卻挑眉道:“不曾,暮云公子還來不及表態,這不您就來了嗎?”
卿絕依舊是笑,沒理會白段云話中的揶揄,“太子殿下、顧世子、白少爺,卿絕也知道你們能來梨園,請梨園是梨園之幸,但是還請恕罪,此事梨園不能接。”
“為什么!”蕭年杰有些激動,但還是按壓住了自己,只是面上的表情更加不善了。
卿絕還是笑,仿佛他這張臉生來就是這樣一副笑顏。
只聽他道:“梨園的技藝主要在于樂曲與戲曲,樂曲先不提,戲曲之事衣著繁重,妝容頭飾皆繁雜,演繹者長年累月下來多少都會有些暗傷,夏日日頭熱了又著那般繁雜衣裳多少有些受不住,梨園曾經有人出過事,也是因此,園主才下了這樣的決定,夏季初始還可以開業會兒,但過了那幾天變是一定要關門謝客,不再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