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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華夏碑中

  • 蜀山云仙
  • 過山河
  • 6256字
  • 2021-01-19 17:19:41

閔家村,破敗茅屋內。

墻壁坍壞,屋頂破漏,處處顯露著爭斗后留下的傷痕。

一身材魁梧壯漢,渾身是血,衣衫破爛,手持長棍,半蹲在地上,一個婦女以及一個孩童依偎在他懷中。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幾個手持拓木長棍的莊園護衛依次走了進來,相對二站,中間流出了一個通道。兩個身材明顯比其他護衛更加高大的佩劍護衛,簇擁一個,看上去似乎已經十一二歲,可娃娃臉十分明顯,穿著華貴的小少年以及一個白衣儒生,走了進來。

“閩河!”

兩大護衛之一,對著蹲在地上的大漢大喊了一聲,待后者轉頭看來,又道:“這位是我們公子。你們一家能從數十個強人手中活下來,這都得益于我們公子之恩。還不快過來拜謝!”

壯漢與家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旋即牽手來到少年身前,不遠處跪下,朝著少年拱了拱手道:“多謝公子搭救。公子對我一家大小之恩,閩河丟定然磨齒難忘。”

聲音顯得有些勉強,似乎內心對這樣的話,還有些抵觸。

少年與文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動作。

護衛又道:“我家公子,前些日子,聽聞了你路見不平,從一伙強人手中就下了一些無辜百姓的義舉。打聽之下,又得知你沒將那些強人殺盡,就知你惹上了麻煩。公子念你行為仗義,便暗中留意此事,多方打聽,許多謀劃,這才有了今日之舉。要不然,豈能如此巧妙的在關鍵時機救下你大小一家?”

閩河又對著少年行了一禮,卻不看少年。

旁白的一個文人打扮的人,發出冷哼,

“你這番表態,可是因我家公子,沒能幫你救下村中老小,因而心生怨念?”

閩河一臉傲然,跪得端正,一言不發,更加證明了文人說中了他的心思。

少年仍舊一眼不發,只是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閩河以及他的家人。

文生冷笑道:“你也不想想,此事乃是因你而發,村中老小的性命,難道還不該算到你的頭上?你行差有錯,留下隱患,惡果自然還得由你承擔。公子率領我等,救下你的小命,也不過是為了再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至于救下村民。你也不想想,我等本是與此事無關,又憑什么要為你犯下的錯誤,平白拿自家性命去拼?”

閩河聞言,面有愧色,這才認真的對少年行禮,“多謝公子以及諸位好漢舍命相救。我閩河若是不能將那些強人盡數殺絕,以為我村中父老報仇,誓不為人!”

文生點了點頭,又道:“這才有點像一個男兒漢的樣子。要是接受了恩惠,還不知滿足,那我們公子,才是真的救錯了人。”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殺了那伙強人,也只是減少了附近百姓的苦難。有沒有想過,當今這天下,還有許許多多的百姓,遭受著類似的苦難?”

“我想問你,對于那些人,你是打算沒有看見,便當做不知道,還是如你之前拯救無辜百姓一般,做出義舉呢?”

閩河面上陰晴不定,心中幾多猶豫,許多顧慮。

文生趁機又道:

“如今那伙強人,尚余二十余人。你是打算拖家帶口,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只求個心里無愧,而不在以最終是否能為父老復仇?還是將妻子好生哺養,將那貨強人盡數誅殺,進而拯救天下更多苦難百姓?”

“好男兒生在世間,于內應當奉養父母、哺養妻子,于外將志向加以施展,才不枉在世上活一遭。”

配合現下的場景,文生的話蘊含的意味,就顯得十分的明顯了。

閩河心中十分清楚。來回掃視少年與文士后。轉身跪在文人身側,朗聲道:“還請先生不棄,小人閩河愿長追隨在先生身側。”

“哈哈~”

文生笑著搖了搖頭。

隨后,那一直不曾開口的小少年,面上露出頗為失望的神情,用鴨親般的聲音笑道:“我本以為你乃是一義士,見識決斷能過常人,卻未想到,你終究還是以貌取人。”

說罷,小少年i便轉身朝著外面走去,文人緊隨其后。不過片刻,一干人等,盡數朝著村莊外,遠離去了。

黃土小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

兩只黃馬,一前一后而行。在兩匹馬的后面,數十步遠處,數十個莊園侍衛,或徒步或騎馬,遠遠的綴在后面。

“桂師!您來回奔波,已是勞累。又隨我前來圍殺強人,折騰來去,小子私下有些不忍。”

一去之前那副沒有什么表情的模樣,此時少年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眼中帶著微微的擔憂。

“哈哈哈”

文人笑得十分自然。

“公子何做此言?我桂某人辛得公子慧眼垂青,才能心中抱負得以施展。行能施展自身抱負之事,又會覺得勞累?其他不說,就今日隨公子前來,圍殺強人,桂某人就得到了不少的收獲。”

“況且,就輪自身犧牲而言,還是伊兄最甚,我等幾人,自愧不如。”

少年聞言,笑意更濃,帶文人講完,他又問道:“不知伊師,情況如何了?”

文人眼中發出一種難以意味的光芒,笑道:“伊兄果然頗有經商天賦,手段齊出之下,不足兩月的時間內,就輕易將我們的對頭,鴻運商會擠垮,如今我們華云商會,已經穩坐為川內蜀第五大商會的位子。要不是公子別有計劃,就是第一,說不得也能爭取得到。”

“伊兄弄出法規之后,商會內人員,俱都有了明確的晉升途徑和標準。以至于大家熱情極度上漲,內部氣氛為之一新,實在令人佩服之極。”

“說來慚愧,四年前公子與我等說起經商之事,那時我等還俱不情愿。可如今看來,放開心中那點芥蒂,經商卻是更有益于我等實現心中抱負。”“

“別的不說,有了錢,我等便可以從官權之外,用另外的途徑幫助需要幫助的百姓。而商貿往來之間,所見種種,又增添了我等不少的見識。”

少年含笑道,“如今我們華云商會,在四川那邊,沿途的百姓口中,口碑如何?”

文人道:“依照公子吩咐,我們對沿途百姓多有照顧,百姓對我們甚為感激。尤其是那些被我們誅殺了強人的鄉里,對我們可是熱情。”說到這里,文人微微蹙眉,“如今我們商會已延伸至西南四個布陣使,從珠寶金銀到米糧油鹽都有,財貨運輸量大,使得沿途可靠的人手,顯得有些不足起來了。可惜剛才那閩姓漢子,不能為公子所用。”

少年笑了笑,“那人不選我,而選桂師,可見他心思也不算太差。若是桂師有意,到可以考慮遣人將其引為貼身護衛。”

文人搖了搖頭,“救下他乃是公子籌謀,那人并非記公子恩情。而我只說了幾句言語,他就欲要為我效力。這等都米恩,升米仇之輩,是萬萬不能收留的。”

少年笑著點了點頭,又對文人行師禮,以示自身受教。文人不敢受,拱手回禮,隨后兩人互看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三日后,閩家村外十一里處的幾伙強人,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突然襲擊,幾乎全軍覆沒。

十余日后,閩河追上了欲往廣東而去的商隊,親自到文斌面前請罪。公子念其誠,將其暫留。又派心腹回去安置閩河妻子,私下令其沿途打聽將閩河在商隊離開后的一切經過。

……

云南,文府。

一個快馬朝著文府大門快速奔馳接近來,其上一個仆人面露欣喜,朝著文府大門,揮手吶喊。

“小公子回來啦!小公子回來啦!”

隨后,守候在文家大門附近,幾個文家仆人,喜氣頓時就出現在了臉上。除了兩個門房不能擅自離開外,其余諸人,紛紛轉身就朝內跑了去。

眾人皆知,文家小公子,從小好動,喜歡在各賤業中搗鼓。偏偏他又深得文老太爺喜愛。

五年前,文老太爺竟然意外獲得了文家一處產業。雖然事后證明,小公子似乎不甚精通理財,可有文家的照應,還算有些賺頭。

而有了錢財的支撐后,小公子涉足范圍,也就更廣了。

前不久,小公子提出要去廣東游歷。少夫人死活不肯,可最終老太爺拍板,同意了小公子外出游歷增進學問,又派了數個得力忠心的手下,用以沿途護衛小公子的安全。

五步庭院。

石桌上排滿山珍海味,凳與凳之間,又添一座。文老太爺、老夫人將文斌夾在中間,夾菜勸吃,不亦樂乎。

酒足飯飽,老太爺支開老婦人,笑瞇瞇看著文斌贊嘆道:“乖孫子,好乖孫子。別人像你這么大的年紀,都還在撒嬌,可你卻已經月進斗金,真給爺爺長臉。”

文斌拽著文老太爺的手,顯得十分親昵,乖乖的答道:“這孫兒可不敢居功,要不是爺爺私下支持,暗中打點,孫兒那點產業,哪能有什么出頭之日。”

時下正是明朝禁錮百姓最為厲害的時期,尋常百姓,連州府都沒資格出,那有可能弄出跨布陣使的大商會。

“哈哈哈!”

文老太爺仰頭撫須而笑,神情十分欣慰。

暗自肯定沒有白費心思,挑選出那些放蕩不羈,聲名敗壞的書生。孫兒這些年的成長,以及取得的成就,要是拿到明面上來,恐怕要嫉妒死不少其他老狐貍了。

只是,孫兒隱藏產業的做法,他也認同。可,怎么心中就是隱隱覺得,這孫兒好像另有大的圖謀?

不過,他才十歲多一點,就算有什么,又能有什么?

“爺爺可聽說,你還收了一個強人做護衛?爺爺對其中經過,很有興趣,你給爺爺說說”文老太爺話題一轉。

文斌癟了癟嘴,才不情愿的說道:“我們商隊正好缺少護衛,而那人品性…最后我便以他妻兒做脅迫,言若是他不愿意,就將他妻兒殺死。”

溫老太爺眼皮微微一跳,“他要真的不答應為你護衛商隊,你就真的要殺了他妻兒嗎?”

文斌搖了搖頭,“不會,我會殺了他,幫他養妻兒。”

“為何?”

“因為孫兒想要的是一個可以放心使用的手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一個連妻兒性命都可以不顧的人,又怎么會忠誠其他毫無血脈關系的人?而他既然得了強人的身份,和強人生活在一起,本就屬同流合污,就算被他人所殺,也是咎由自取。孫子也是念在他以往還是多行俠義之舉,孩子品性應該還能教化,便只殺他,又助他養育妻兒,為他家留下一些血脈。”

“行道義之事,孫兒也就不怕他孩子將來長大,恩將仇報。”

文老太爺聞言,頷首不已,鼓掌而笑。

……

大日西落,天地初顯昏暗之時,文斌才得以從思念孫子心切的文老太爺,專門招待貴人親友的五步庭出來。

只是,他這邊出來,那邊又被少夫人最貼身、忠心的丫鬟蕓娘,拽著叫了過去。

松庭院,左側廂房,月洞門架子床上。

燭火通明,文斌坐在春凳(不要亂想,就是古人床上放著的那個小桌子,吃飯、看書、寫字等用的。)的左側。只見苦著臉,看著春凳上的托盤。

托盤上有一個盅以及一個裝滿參湯的碗和勺。

他前不久才被爺爺勸吃,回來時,走路都已,有些生疼。

此時,如何叫他能喝得下一盅參湯?

可春凳另一側,少夫人孟忻擺著冷著,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蕓娘站在不遠處,看著現場,偷偷的忍俊不禁。

“你必須得喝。這可是你爹和我,親手為你熬的。”

文斌喜道:“爹也給我熬了嗎?”

臨行之前,文晟私下可沒給他好臉色。

少夫人點了點頭,“是啊!快喝吧,這里面可有你爹的一番心意。”

……

不久后,文斌端著盤子離去,去時盤中那碗參湯已經被點滴不剩。

少夫人獨自來到右側廂房,內里想起了夫婦二人的對話。

“斌兒,可說那是爹爹和娘的心意,一定要喝完。”

“哼~又騙我。他早就在爹那邊吃飽喝足了,那大盅參湯他豈能喝的完?”

“卻是喝不完,但是我給他盛的那一碗參湯,他卻是喝的點滴不剩。剩下的他端走了,說最多到明早,就要全喝了。以令我們做父母的一番心意,知足吧?”

“那涼的喝了,也對身體不好。”

隨后屋內安靜了下來。

黑暗中,少夫人心中暖暖的。夫婿嘴上終于又承認關心斌兒了,也就不枉費自家之前的一番促就。

翌日。

金暉歇灑,黃鸝輕啼。文府,在哪在朱紅的走廊,翠竹的下面。

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和另外一個身穿錦緞的少女,幾乎快簇擁在了一塊。

“笨蛋殷兒,折個竹葉船都不會。白吃了這么多年的糧食了。”片刻,那身穿精鍛的少女,從丫鬟手中奪過一翠綠物什,隨意丟掉。清脆的斥責聲,在寧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的明顯。

只見這聲音的女子,是一個十二三的小少女。別看她年紀尚小,可卻一副明眸皓齒,明艷麗質,十足的美人胚子一個。

“二姐!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聲鴨青般的脆聲從不遠處的走廊一端傳來,再看去,可不就是才十多歲,可看上去,體格已經好像十一二歲模樣的文斌?

小少女立馬將之前的不愉快,忘得干干凈凈,歡歡喜喜的就沖著文斌迎了過去,“幺弟,你回來啦?可有給我帶禮物?”

……

采藥圃

六角涼亭坐落在無數花卉之間,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端坐在涼亭內的石凳上,她的身后是兩個同樣亭亭玉立的女子。

“大姐,繡的花可真好看。這可是繡給未來夫婿的?”

少女的對面,文斌雙手拿著秀了小半的圖案,轉換著背景,來回的比看。

不同于二小姐私下的蠻橫火辣又任性,文家嫡出大小姐,卻是喜靜,性格溫柔、體貼又善良。

此時少女拿著一塊通體乳白的玉佩,臉上笑意盈盈,露出兩個淺淺的笑容,煞似好看。

聞言她臉色一紅,嗔了文斌一眼,“什么夫婿不夫婿的,我現在還是文家的人。這花自然是秀給我們文家自家人的。你要是不想要,我就轉贈給其他人了?”

原來,文家大小姐念及文斌時常外出,少有與她接觸。她便以為作為大姐她,沒能在尋常多關照小弟,因此覺得有所虧欠。這才趁著出閣前剩余的一點時間,多做一些女工給文斌,以補償一二。

文斌聞言,連忙將手中之物往懷里拿,做出一副生怕大姐反悔的模樣。

“笨蛋,小心針扎!”大小姐嗔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她又將手中玉佩舉起,“幺弟,這個好像是男孩子帶的,你給我做什么?”

文斌“嘻嘻”一笑,“我要是不送大姐你點男子佩戴之物,將來大姐拿什么送給姐夫?”

“找打!”

“大姐,你可別用玉佩呀,那可是極品羊脂玉。”

……

桃園一顆帶著牙齒印青澀桃子,在青草與白石之間的地面,彈跳滾動。

“蠢玥兒!笨玥兒!我讓你摘更上面那一顆,你非得給我這一顆,還說這一顆比上面那一顆紅多了。分明比那一顆酸的多!”

“你采摘不到更上面那一顆,不給我明說,咱們另想辦法,卻用這一顆搪塞應付于我。害的我牙齒都要被酸掉了,罰你三天不準吃飯。”

一聲粗放又顯無理取鬧的聲音,從桃園中傳了出來。

旋即,一個委屈的聲音響起,“小姐!不要罰我三天不吃飯。我剛才真的覺得這個比較紅。要不我再去幫你把另外一個也采摘下來?”

“不用了!我牙齒都快被酸壞了。那還能吃?想要減輕懲罰也可以,立馬去給我找一把葡萄干來。”

“小姐,這是文府,不是咱們自己家,我去哪里找……”

就在這時,地上帶著牙印的桃子,被一雙不大的手撿了起來。

文斌朝聲音傳來方向看去,卻見那邊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正叉著腰,在數落一個丫鬟。

這少女身穿一身紅色綢緞,相貌十分的美麗。猶如出水芙蓉,又明艷麗質。

文斌認識這人,名叫葛綺,乃是他二姐的閨中私密。兩人不但同樣都是美人胚子,性格也極為相似。

此女出生富貴,家中底蘊不必文家差多少。在這注重姻緣紐帶的大明王朝,她在出生后的第二年,便與另外一戶人家定下了姻親。只是對方氣暈不好,在前年就夭折了。

還未出嫁,未婚夫先死,私下多有她克夫的傳聞。她受不了那陰霾氛圍,加之兩家有意將她嫁給文斌的大兄,于是她就經常來文府做客。

少女看著文斌領著六個人前來,書生、侍衛、伴讀、玩伴都有,人數勢眾,本就顯得有些沒底氣,又因她們是悄悄來主人家偷果子的,更是覺得理虧。

可她畢竟潑辣慣了,片刻心虛之后,又極快的將頭抬起,叉著腰,瞪著文斌,神情極兇。

“看什么看?沒事在下煎業廝混的惡小子,文家的禍害。下流的泥腿子!”

明明什么都還沒說,卻反被對方先賊還抓賊。一下就將文斌的心情弄得不好了,不過他并沒有和對方斗嘴的心思。扔了手中的桃子,招呼手下,又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相罵無好言

若真要計較,謾罵起來,那可不好。

松庭院。

“娘,我要娶葛姐姐為妻。”

少夫人正在庭院中,修剪著院中松樹。文斌匆匆忙忙趕來,她轉身還沒反應過來,卻冷不丁的聽到文斌,冒出了這么一句。

少婦人心知,娶妻生子,可不是兒戲。一個好兒媳,能有三代好兒孫。若是一個壞兒媳,那…再說,還必須要門當戶對。

看著氣呼呼的文斌,少夫人略微想了想,“斌兒,這談婚論嫁,可不是個人說了算。至少要雙方情投意合才是。”

這,當然只是少夫人為了先安撫文斌,而故意弄出來的說辭。

“只要娘答應下這門親事,斌兒自有辦法讓她在入我文家門之前,也喜歡上我。”

少夫人眨了眨眼睛,此話若是出至別之口,還自然不信。可眼前這孩子,一直有別于常人。

“娘不同意,我就去找爺爺了!”

“好!為娘答應就是。”

兒子談婚論嫁的事,她必須要先抓住。要是先讓老爺子接了手,那可就又沒她們什么事了。

文斌心中暗喜,男子漢,大丈夫。就當喝最烈酒,娶最漂亮的女子,才不枉此生。

而且,那女子,就單單之前的言語和表現,已經顯示她也不是除了外貌,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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