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跑到窗邊，耐心的等嬌小的身影出現在樓下。

無論外面光線如何的黑暗。他都能一眼地認出她的身影。

突然回到房間，翻出老式手電筒。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一樣。

快速地下樓。

不敢開手電筒，緊握著。憑著直覺。隱匿在小灌叢邊上。

緊緊慢步跟隨那身影。始終保持了一段距離。

一前一后尾隨。

等到了公交車站。程卿剛好搭上是最后一班的公交車。

他心里的大石瞬間放下。

但隨身而來浸入的恐懼感包圍著。

心里默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按下手電筒里的按鈕，邁開第一步。

好像后面好像真的有什么追著一樣。

華君衍快跟著，忽略這老小區里的聲音。

雖然眼睛不好使，左耳聽力在方圓五米內，一點風吹草動。足以能夠聽的清楚。

身后急促錯亂的腳步聲，聲聲入耳。

一個黑影撲向他這邊?！昂艉?，也不見你小子有多厲害，快把錢交出來。”

為了閃躲撲面而來的人。華君衍手里手電筒。被一陣沖擊，滑落在樓梯間。

黑暗里，看不見任何東西。削瘦的影子縮成一團。抱膝團坐在地上。

矮小的身影被透進來的月光照映，從左眼角下的疤痕拉到耳邊。被酒色掏空的五五身材。

腳步虛晃。左搖右擺走向團著抱膝的人。

越發得覺著恐懼與緊張。

當沖向那弱小的身影。突然站起，嚇到搶劫的人。

“呸，你個結巴，不給錢，找打。”伸手想要摁住。

幾番動作爭執下，醉鬼一推。

華君衍落下臺階，朝快脫落的墻皮的灰墻，撞去。

沒有人發覺到，眸色，忽明忽暗。轉而一瞬的金色。

修長的指節，撫上被撞破皮肉的部分。

頭皮血管被擦破，血液流到眼角，擦了擦。

舔了舔指節上的血跡。

……

黝黑的夜色中，頓地一聲，不知是誰翻下了樓梯。

……

由于早上7:00到到老師辦公室交接了一下工作。

心發突想要看看同學們的早讀情況。

七點二十三分，程卿來到高三（4）班走廊邊，早讀聲，散散落落。

毫無力氣勁兒，蔫了吧唧的。

透過窗，還是抱團成團分開，愿意讀的就讀，不愿意讀的就在睡覺。還有些人在吃早餐的。

視線掃過一處。人還沒有來。座位空蕩蕩。

程卿有些擔心。直徑而入教室，進來的時候敲了兩下門。

由于早讀聲不是很響亮。

所以，在座的所有同學都將視線（除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轉移到講臺上。

視線掃繞一圈，周五應該讀文綜科，他們背的很雜亂，什么歌都有。

平靜下來，開口道“你們覺得為什么要設早讀這個課程？”

底下的人默不作聲。

一個個人低著頭。

“雖然今天是我第一天帶班，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帶高考生上課?！?

“來上課之前我做了很多設想，無論你們怎樣如何好，如何差或如何平庸都好。我始終對你們滿懷希望。”

“因為我相信，高考對你們來說，或重或輕在你們心里，自有判斷?！?

“好了，現在離早讀下課還有十九分鐘。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把握這個時間?！?

她慢步走下講臺，從第一組過道走去，站在教室的空地上。從他們的背影里。

好像看到了那個曾經的自己。

奮力，拼了命去學習。

偷偷拿出手機，調出濾鏡模式。

拍下學生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