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是說到做到的。

至于她之所以會下這個決定，是因為余凌做的試卷，實在是太差了！

前十道都是選擇題，按理說亂寫也能對上一兩個，可他卻完美地避開了正確答案。

后面的解答題更是令她氣得不行，有好幾道她特意強調過的，結果他還是做錯了。

宋檸有一瞬懷疑他是不是在裝不懂，可是今天親自盯著他做題她才發現，他是真的不懂。

“這個你只需要套用公式進去就好了，為什么就是不會呢？”

“什么公式？”

宋檸：“……”

原來他連公式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這時候也顧不得緊張害羞了，結巴自然不會有，“你實話告訴我，你什么時候開始不聽課的？”

余凌冷淡的面上出現了一絲迷茫，他想了想，好似是從進高中以來他就不曾聽過課了。

宋檸聽完他的回答，沒說話，眉毛卻是微微皺起。

許久，她才開口問：“為什么不聽？”

她只是疑惑。

她記得，他之前成績很好的。

余凌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筆，語氣散漫：“不想學，還需要原因么？”

說實話，宋檸不喜歡他這樣子。

他太頹廢了，骨子里滲出來的毫不在乎，就好像是已經適應了黑暗，便再也不想要去抓住光明。

他甘愿沉淪，陷入無盡的泥沼。

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當真是對什么也不放在眼里了。

宋檸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好，她沉默地望著他許久。

“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突然冒出一句無厘頭的話。

余凌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那我該是什么樣的？”

“你……”宋檸突然醒過神來，及時住了嘴。

她差點又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搖了搖頭，企圖讓腦海中的想法離開，“不扯其他的，既然你基礎不好，那我們就從基礎補起，幸好現在只是高二，還來得及。”

余凌卻是扯了扯唇，“有用么？我不想學，你還能逼著我？”

說這話時，他就用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看著她，眼里有她看不透的東西。

她恍恍惚惚地想，他到底發生過什么。

“喂。”他突然叫住她，“要不我們就這樣算了吧，我把錢還給你，你也不用在我這浪費時間，一舉兩得，挺好。”

“不行！”宋檸想都不想便拒絕他。

“嘖。”余凌挑了挑眉，“你就這么愛多管閑事嗎？”

他又來了，又拿這樣的話刺激她。

但是她才不會聽呢。

宋檸是個挺倔的人，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攔得住她。

就如她現在，她想要把余凌的成績拉起來，她就一定要做到。

“你不用說了，我不會聽的。”宋檸開始收拾書包了。

“……你不怕我？”余凌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兒不爽。

那是，他校霸的威嚴，結果卻被一個小姑娘給挑戰了。

他能高興？

“為什么要怕你？”宋檸卻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余凌難得的沉默了幾秒，“我會打你。”

“你不會的。”宋檸絲毫沒被他的話影響到，說話的這期間，她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我回去重新幫你找試卷，就從基礎開始，明天見。”

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