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聲音輕輕的，溫柔又耐心，聽得余凌本還有些煩躁的心情很快便清靜下來。

他本來還是看著課本的，但是太無聊，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別的東西吸引了去。

視線落到眼前的小姑娘身上，他托著腮，認認真真地打量。

教室里的燈照得宋檸的皮膚更白了，仔細看還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她的眼睛很好看，眼睫毛長長的，伴隨著她的說話聲，還時不時地顫動著。

“你在看什么？”宋檸突然停下了，疑惑地看著他。

她剛才就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人一直在看著她。

果不其然，抬頭便發現余凌正在盯著她看。

然而，偷看被當場抓包的余凌，神情卻沒有半分不自然，甚至還十分氣定神閑地問了句：“可以下課了嗎？”

宋檸：“……”

她剛才還在想，余凌怎么可能會看她，現在她更不相信了。

他分明就是想逃課！

宋檸氣得漲紅了臉，“不可以！我才講了五分鐘！”

余凌挑眉，眼里的疏離淡了幾分，“哦。”

宋檸本來還挺生氣的，但是被他這么看著，底氣就慢慢地弱了下去。

她移開視線，聲音輕了幾分：“雖然這是課外補習，但是你也不能走神的，不然補了也沒有用的。”

“嗯，你繼續。”

見他終于認真了一點，宋檸松了一口氣，又繼續講了。

講完，她拿出一張小卷子，攤開在桌面上，示意讓他做一遍。

“試卷不難，正常20分鐘就可以做完，做完你就可以回去了。”宋檸看了看手表，又接著道：“待會回家我會幫你看，錯題我會發到你微信的，你記得看。”

余凌見她一副正經的小模樣，嘴角微勾，“嗯。”

笑容很淡，而且他很快就收起，所以宋檸并沒有發現。

在余凌做題的時候，她就拿出家庭作業在一旁做，一時間，教室又安靜了下來。

十分鐘后，余凌就交卷了。

宋檸還很訝異，雖然這張試卷并不難，但本想著以余凌的成績，最少也是要20分鐘才能做完的，沒想到他這么快。

“看來你剛才有認真聽呀。”她高興地夸了一句。

“……”剛拿起書包的余凌動作一頓，表情難得的心虛了幾分。

宋檸還沒有看試卷，自然不知道他在心虛什么。

見他要走，她下意識地多說了一句：“你要多喝水，發燒剛過去，身體還是很虛弱的。”

“你好像很關心我？”

“……”宋檸拿筆的動作一頓，久違的緊張又出現了，“沒、沒有，你別誤會，我沒有……沒有別的意思。”

余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有點奇怪。

不過他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未放在心上。

余凌離開后，宋檸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嚇死人了，差點就要被發現了。

她捂住發燙的臉蛋，卻不能阻止加快的心跳。

-

宋家。

宋檸忙到十點才有時間來看余凌的試卷，然而，她看到第一道題的答案時，卻懵住了。

再往下看……越看，她的表情越黑。

十分鐘后，余凌收到了宋檸的微信。

一顆檸檬：[明天補課再加20分鐘:)]

L：[？？？]

消息發出去，卻沒有再收到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