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感。”趙風點頭，“那天早上，就發覺不對勁。”

“難道……”丁大偉忽然頓住，眼神看向趙風二人，“難道傳說中的任督二脈是真的？上次被我們爆頭，不小心給他打通了？”

“那他是不是該感謝我們？”趙風輕笑一聲。

“說不定還真有。”李澤寧指了指陳二的脖子，“這可是證據。”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白白吃虧。”丁大偉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他不是叫我們找他比試嗎？”趙風問。

“他說什么我們就聽他的嗎？那豈不是很沒面子？”丁大偉撇嘴。

“我們這樣……”李澤寧雙手勾住趙風丁大偉的脖子，三人腦袋靠近嘀嘀咕咕。

這邊三人酒足飯飽算計人，燕青當然毫無所覺，此時的她正與兩位室友對著剛煮好的肉大快朵頤。

“燕青，你牽頭驢回來作甚？”蘇瑞將魚肉夾進嘴里，筷子往門外指了指，不解的看向燕青。

被綁在樹下的毛驢似有所覺，打了個響鼻回應蘇瑞。

看到一人一驢的互動，燕青有點想笑。

“當然是用來做事的啊。”燕青笑瞇瞇道，滿嘴油膩看向對面的人，“對了，你說你的藥材沒賣完，放去哪里了？”

“在我房間里呢，也不知道發霉沒。”蘇瑞頭也不抬低頭扒飯。

不如這樣，藥材我幫你賣，利潤一人一半如何？”燕青建議。

那些藥材啊，華佗轉世也賣不出去啊。

蘇瑞擺擺手：“不要浪費時間了，大冬天的，不會有人買的，上次你們也說了不是嗎？”

“你就說答不答應吧？”燕青追問。

“你有什么辦法嗎？”蘇瑞好奇。

燕青拿起桌上杯子喝口茶，笑而不語。

”我說燕青，怎么你大病一場后，性格變了許多，還總是神神秘秘的，急死個人。”蘇瑞抓耳撓腮。

那是因為我不是原來的那個燕青了啊。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燕青問，“人都是在一瞬間長大的。”

仔細搜索一下記憶，蘇瑞搖搖頭：“我還真沒聽過，是哪個圣人說的嗎？”

“燕青說的。”燕青笑了笑。

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墨忽然看了燕青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

燕青心中一個“咯噔”。

秦墨這小子，總是忽然給人來那么一下，會出心臟病的，不行，你也不是什么單純的人，不能示弱。

于是燕青也回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給秦墨。

……

……

……

會市轉眼便至，上午上完課，學院立即躁動起來。

“全都在這里了嗎？”秦墨指著一堆土特產問立在一旁的青年。

“就是這些了。”青年道，“我的攤位在八十六號，你們先走，我吃完飯再過去。”

“好的，請放心。”秦墨點頭，說完彎腰將貨物搬到宿舍大門。

此時蘇瑞正等在這里，見秦墨過來，打了聲招呼：“辛苦了啊。”

秦墨嗯了聲，將貨物堆在驢車上，來回幾次終于搬完。

“走嘞。”手中鞭子揚起，蘇瑞喝了一聲。

驢蹄得得，車輪咕嚕咕嚕轉起，

蘇瑞一臉笑意：“沒想到燕青這法子還挺管用，這才一會兒工夫，就跑了四趟了。”

坐在驢車另一邊的秦墨點頭：“是不錯。”

“你說燕青有這么好的法子，以前怎么不用呢？“蘇瑞疑惑。

秦墨聽到蘇瑞的問話，道出了殘酷的事實：“以前把我們三個都賣了，估計也買不來一輛驢車。”

“呃。”蘇瑞被噎了一下，又爭辯道，“哪有啊，我看你長得這么俊，賣掉你應該就夠了。”

說完還覺得自己的反擊滿分，蘇瑞嘿嘿一笑。

秦墨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無視。

蘇瑞也習慣秦墨這副樣子，并不以為意，繼續道：“哼，等賺夠錢了，我要離開破院子，離開王嬸。”

又想了想，蘇瑞咧嘴補充：“然后去買座氣派的大宅子。”

“醒醒，現在是白天，做什么白日夢？”秦墨潑冷水，“你現在在給燕青打工，什么時候能攢夠錢？”

蘇瑞嘴邊笑容一滯，又埋怨的瞥了一眼秦墨：“你這人，好生無趣，展望一下未來愉悅身心不行嗎？”

不用展望未來，你也整天樂呵呵，跟個傻子一樣。

念頭閃過，秦墨笑了笑，沒接話。

啟明書院的宿舍與會市所在的地方有些遠，驢車走了好一會才到目的地。

二人遠遠就看到燕青所在的攤位被層層包圍。

“秦墨，你說燕青大病一場后是不是有點邪門？”將視線從涼茶攤收回，蘇瑞開口道。

“怎么說？”秦墨問。

“這個驢車的事就不說了，你看我家那祖傳的涼茶，我混跡學院多月，都沒有人愿意給個面子光顧，賣出去的涼茶一頂帽子都裝不滿，他怎么上手就生意紅火呢？”

“等晚上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秦墨道，“自己在這瞎想什么。”

蘇瑞：“……”

這邊兩人打嘴仗，忽聞一聲高呼。

“蘇瑞，秦墨！”忙的暈頭轉向的燕青，眼角透過人群瞥見驢車上的兩人，心下一喜，“過來搭把手。”

聽到燕青的話，秦墨登時從車上跳下來：“你自己過去，待會回宿舍時經過我再上車。“

蘇瑞點點頭：“待會見。”

二人分手各自干活，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攤位上，幾個人的嘀嘀咕咕。

“生意好了不起啊，還大聲嚷嚷。”一長臉青年撇嘴。

“就是啊，威風個什么勁兒？”另一個圓臉青年附和。

旁邊攤位前的小個子青年聽到兩人對話，暗自搖頭，出言勸道：“你們也別瞎嫉妒啦，人家能賺到錢就是他的本事。與其在這說閑話，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自己的東西賣出去。”

那兩個青年一聽，立馬拉下臉，看向小個子，譏諷道：“你自己不也是一天到晚也賣不了幾個銅板，少管閑事。”

愛聽不聽。

小個子聳聳肩，沒接話。

狗拿耗子，哼。

兩個青年轉頭不再理會小個子，又低聲交談起來：“要不我們也去買個驢車？”

“你的錢夠不夠？”

“沒有啊，所以是我們買啊。”

“那藥材總能買得起吧？”

“這可以，下次會市我們也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