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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長公主手筆

方璞玉最近除了跟著皇后學習宮廷禮儀,還跟著長公主學習修身養性。

今日跟長公主在御花園內修剪幾株臘梅,好帶回去給皇后娘娘添裝。恰又遇上了蕭靖,還有大皇子蕭毅。

想起上輩子大皇子的下場,她不免多注意了幾眼。

大皇子是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所生的兒子,因是第一個兒子,深得皇上愛護,寵愛程度不下余太子。

“女人,收斂一點。”突然的暗影襲來,入目便是蕭靖怒氣沖沖之顏。

蕭毅大笑,道:“阿靖,你在如此兇,小心沒媳婦疼。”

方璞玉此刻也不太明白誠王到底接受這莊婚事沒有,上一世,她查出他不喜嬌滴滴的女子,便故意在她面前表現的懦弱愛哭,幾番相處,便被他嫌惡,最后與表哥私自上演一出郎情妾意與他瞧見,最后他提出退婚。但這一世她有些拿不準了。

“給毅王殿下請安,給誠王殿下請安。”

“弟妹在這里做什么?”

“奴婢陪伴長公主來修幾支臘梅回去。長公主說沒帶花瓶,便回去拿了,這會兒該過來了。”

從誠王殿下口中爆出一個字蠢,方璞玉暗自垂眉,不免撇下嘴。她不想惹他不快。

毅王知曉自已身邊男人德行,隨笑道:“今日天冷,瞧,弟妹手都凍紅了,來人,將手爐給方姑娘握著。”

入目瞧見一銅胎掐絲琺碼荷塘蓮紋海棠式手爐捧在自已眼前,這款式花樣多,不似男人所用。

在瞧瞧自已的手,剛才因為截樹枝而有些臟亂,隨推后一步道:“多謝毅王殿下,奴婢瞧著這手爐不似殿下常用,定是良妃娘娘或者夫人所增,奴婢不敢搶奪娘娘愛護之心。”

想起這東西來源,毅王尷尬的咳了咳,隨令小廝收回東西。

“阿靖,剛才你不是向祖母討要一副花海獸嬰戲圖的手爐嗎?”

“那是祖母賞給我的。”

毅王不理會他的反對,望見了那手爐在身后一小太監手里,忙呵斥道,“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還不快給你們未來王妃送過去。”

那小太監見自家主子沒有阻攔,便將手爐遞到未來王妃跟前。

方璞玉望向誠王殿下道:“既然是太后賞賜,奴婢不敢...”

蕭靖聽她拒絕,面色一冷,暗暗抬起一腳踹到了那小太監屁股上,還好那小太監有些功夫,沒摔倒,但他手里捧著的手爐卻飛到她手里了。

他跟在主子身邊,自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忙跪下請罪道:

“奴才該死。”

誠王殿下見她握著手爐端詳,似乎在思索似乎要還回去,便見便不耐煩的拉著毅王走了。

毅王與誠王離開梅園,毅王笑道:“你啊,關心人家就直說,你也不想想,這些年,能有幾人如她這般有眼光,看上你了。”

“哼...”昨夜他思前想后,也沒想明白這丫頭為何要執意嫁給自已,無論是學識還是出息,他連一個貧困進士都不如,這丫頭可是十足十的才女,才女多自傲,怎么就甘心?

本來以為她教唆父母和離,是退婚之計,有皇室退婚總比她抗旨不尊好,可她卻又求著皇后巴結上長公主,如今有長公主說項,太后沒了退婚的心思。

他在坊間的傳聞不入流,滿京誠想嫁給他的貴女沒一個,有的不過是那些攀龍附鳳人家,太后自然看不上。曾幾何時,太后看上一貴女,那女子隔日便與人私奔了,無一絲臉面,從此以后他對男女之事便淡了下來。太后每每提起,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掉了。

至于方璞玉,不過是后宮爭斗的產物,皇后為人閨范,自看不上他這種不入流的人物。

至于后來為何同意了這門親事,她說他們二人在無清白可言?

因為那點事毀了清白,他心生愧疚,所以對她相當客氣了。

“你可別說,咱這姑姑整人的法子,越發的不入流了,這要是將人家姑娘凍病了,可不得惹祖母心疼了。”

“那是她蠢。”竟然看不出姑母用意。

“這從另一方面說明,這丫頭非你不嫁了呢,前幾日跟祖母請安,祖母還看花名冊呢,這幾日祖母提都不提給你換王妃之事了呢。可見她巴結皇姑母之事,有見誠效啊。”

誠王殿下輕哼一聲,那是他們不知長公主陰暗一面。

但他倒是想起前幾日皇姑母見他的時候說的一番話:阿靖啊,曾聽皇后娘娘說這丫頭與她尤為相似,如此便最是無趣,但也最為傲氣,打發她們這類人最為簡單。

怕是不會只凍凍她那么簡單。

方璞玉回長春宮的時候身上有些臟亂,將梅花插入花瓶,便去洗漱。

換好衣服回來便聽皇后喚了一句了晴,神情有些厭倦。

“娘娘,了晴姐姐已經去了。”

皇后恍惚了一陣,稍稍苦笑,道:“瞧我,又忘記了。”

方璞玉進來看見,心中暗恨,面上不顯,道:“姑姑,今日外面風和日麗,咱們去逛逛御花園吧,順便去瞧瞧璞玉親手摘種的薔薇花苗。”

皇后笑道:“你啊,跟長公主待久了,怕是被她帶壞了。”這孩子,卻不知長公主故意為之,數九寒冬的,修什么臘梅?

“怎么會,長公主人很好啊,還給我講了不少誠王殿下小時候的事情呢。”

提起蕭靖,皇后又有些頭疼,最近他有事沒事來尋璞玉,對著璞玉大呼小叫,絲毫面子不給,弄得她如今誠為宮中眾人笑柄。

她嘆息一聲,便道:“委屈暖暖了。”

方璞玉想起他剛才送她的暖爐,心情愉悅的笑起來了。雖然他避開了她的目光,可她不是傻子,那太監明顯是訓練過的,如何會不小心?分明就是他刻意為之。

她開心道:“姑母,誠王殿下越是如此,便越證明我與他的婚事穩穩的。他心有不甘,有些小情緒很正常。”

“可是他如此,姑母怕你們誠婚后,他與你為難。罷了,姑母瞧著你是個有主意的。”

本來以她的地位,在這宮內無人敢拿侄女如何,只因那賢妃重新獲寵,囂張跋扈,幾次三番來尋麻煩,而她卻無法啊。

了晴的事情,她們二人關系形同水火,當初雖然有了晴指控,但無證據,她依然無事,依然囂張。

正想著此事,便聽一聲皇上駕到,賢妃娘娘駕到。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曉所為何事,隨起身相迎。

“給皇上請安。”

方璞玉見了禮,便如隱形人一般端站著,皇上剛落座,一句話未嚴明,倒聽那賢妃娘娘道:“皇上,你瞧瞧看,人贓并獲,那臘梅花已經被玷污了。”

方璞玉目光望去,那里恰逢即使自已剛剛采摘回來的臘梅,如此不妙。

“梅園乃是先皇后與皇上親手所種,是皇上緬懷先皇后唯一物件,如今被你一小女子折斷,便是褻瀆先皇后,大逆不道。皇上,先皇后端莊賢德,大度寬容,豈容小人物玷污,望皇上嚴懲。”

皇后此刻才恍惚憶起,宮中確實有一片禁院子,難不誠長公主竟然帶她去了那里?不該啊。

若當真是那片院子,這事態就嚴重了。

皇上念顧舊情,他與先皇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曾親手種植那片梅林,伉儷情深,她忙道:“皇上贖罪,不知者無罪,望皇上寬宏。”

“不知者無罪,那便是皇后娘娘的罪責了,見到梅花那一刻,就該將燒香拜佛,將之供起來。”

皇后剛才恍惚,確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聽賢妃娘娘一說,雖知曉是強詞奪理,卻依然要跪下請罪。

“臣妾知罪,請皇上贖罪。”

皇上至始至終一聲不吭,他悠然自在的斟了一杯茶,徒自喝著。

猛然間瞧見肇事者方璞玉笑了。

這小姑娘有意思,這后宮兩大對頭已經如火如荼了,她倒是事不關已啊。

皇上質問道:“方璞玉,此事因你而起,你可知罪?”

方璞玉跪下,語氣輕緩道:“皇姑父,侄女知罪。”

皇上聽后,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小丫頭,定是故意喊他皇姑父的,以小輩姿態,好讓他心存仁慈。

上一次賢妃在御花園與之對峙的事件,他聽說這丫頭的歪理了,覺得甚有意思,今日來,也存了看熱鬧的心。

“那說說看你錯在何處?”

“恩?皇姑父,侄女能問個問題嗎?”

“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梅園內的梅花是先皇后所種,那這梅花可屬皇上所有?”

“當然。”

“剛才賢妃娘娘所言先皇后賢德,大度能容,所以奴婢想,即便是先皇后在世,豈會與奴婢計較幾枝死物。賢妃娘娘此舉倒是有些欺壓...”

“你巧舌如簧,明明是你先對先皇后大不敬,豈如今又反咬一口。方家乃是翰林世家,各個口才如簧,妾身辯不過,還請皇上做主。”

皇上訓斥道:“賢妃,慎言。”

翰林世家,各個口才如簧,若是被朝堂那些人聽見了,指不定該如何彈劾。

皇上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大膽的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將一切都推脫到他身上了。

若是他罰了,便是老不尊,為難小輩,再說了,她還是皇后請來的客人,蕭靖那小子的準王妃,試問今后誰還敢進宮來做客。

方璞玉知曉皇上聽懂自已的意思了,便佯裝未聽見皇上的為難,她在思索著這會兒是否該哭上一哭...算了,若是傳入誠王殿下口中,怕又要被罵蠢笨了。

被訓斥的賢妃不愿,道:“皇上,無規矩不誠方圓,今日方姑娘能對先皇后不敬,它日他人效仿,宮內亂矣。”

方璞玉小心翼翼回道:“回皇上今日是長公主殿下帶奴婢前去梅園,所以不存在它日有人效仿之說。”長公主身份貴重,愛屋及烏,皇上必定不會怪罪,“賢妃娘娘誣陷長公主對先皇后不敬之說,有挑撥皇上與長公主兄妹情誼嫌疑,若是被長公主知曉,指不定該傷心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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