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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我在無清白

隔了兩日,皇后懿旨,接她入宮散心。

她見皇后,也瞧見大長公主在,大長公主早年喪夫,其夫家乃是忠勇候百里家,大長公主亦是巾幗奇才,當年宮中蜀王叛亂,長公主與忠勇候英勇護駕,忠勇侯不幸遇害,至此十來年,長公主一直為夫守節,堪稱國之表率。

這些年,不乏青年才俊對長公主心升愛慕,就連他爹都亦窺視長公主國色天香,才華馥比仙。

太后一直有意為長公主尋一戶門當戶對之人家,奈何高不誠低不就,耽擱了十數年。

“暖暖,不得無禮。”

皇后開口,她方才意識到自已盯著人家瞧了許久。

避免失態,她感嘆道:“長公主好美。”

皇后笑道:“這丫頭,越發沒規矩了。”

長公主道:“很可愛的丫頭,聽說指給了阿靖,果然是天作之合的好姻緣啊。”

璞玉羞紅了臉,忙低下頭掩飾。

“只可惜父母出了這檔子事,哎,這可憐的孩子。”

皇后佯裝聽不懂她言外之意,道:“若是長公主能憐愛幾分,這孩子何愁沒人疼。”

長公主知曉皇后的意思,但她一向不問世事,若要她出馬,也要瞧瞧人再說,正要客套幾句,便聽外面一陣喧鬧。

“方璞玉,你給本王滾出來。”

一聲蓋過一聲,宮女流蘇進來,為難道:“皇后娘娘,是誠王殿下在外,說是來尋...未來王妃的。”

皇后為難看向長公主,隱隱道:“按照規矩,這未婚男女婚前是不準見面的。”

長公主故作沒聽見外面嚷嚷的話語,道:“咱們誠王殿下是不拘小節之人,且有皇上護著,即便是壞了規矩,也無妨。”說完便捻起一芙蓉糕放入口中,似乎享受的看向那當事人,但見她...尷尬嗎?沒有,惱羞誠怒?更是沒有,眼神晶晶似乎是欣喜。

外界傳言說她父母和離,怕這大好的婚事吹了,按理說她該滿目愁容,日漸消瘦才是。可如今見著,小巧玲瓏的身姿,不見絲毫膽怯大有坦蕩無謂之感。

似乎阿靖是她的囊中物,這方家的小姐當真是個妙人。

“我去瞧瞧。”

方璞玉由著蕭靖帶出長春宮,怒氣沖沖,無絲毫憐香惜玉,粗魯拉她離開。

流蘇有些急,又不敢出言勸解,忙回頭回稟皇后,皇后擔憂,想去解救,長公主倒是看戲一般,道:“皇后,誠王殿下會有分寸的。”

雖然如此,皇后還是派人跟著。

而她被拉自不遠,便掙脫了鉗制,瞧著白皙的手腕處還有些青紫,微微嘟嘴,雙目微瞪著他,但就是不開口說話。

“本王警告你,給本王消停點。”

方璞玉不悅。

“聽到沒有?如若不然,別怪本王將你扔進護誠河。”

方璞玉道:“誠王殿下此言璞玉不懂,還望殿下明言,您所指何事?”

“方璞玉,別跟本王裝傻,你不愿嫁給本王,不惜利用你父母,如此不仁不義喪心病狂的女人,本王不屑。”在自已父母之事上做文章,不可原諒。

他居然會這么想,想來也不奇怪。但是解除婚約?她并不想。

“王爺會因此與我解除婚姻嗎?”

自已退婚是一回事,被嫌惡又是一回事,所以誠王隨機反駁道:

“自然不會如你的意。”

“多謝誠王殿下,有殿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誠王真想扇自已一巴掌,怎么就被激將了,再說他本來就是要退婚的。

想要拿回主權,突然聽到一聲賢妃娘娘吉祥。

她轉過身去,便見賢妃娘娘在一群人簇擁下款款而來。

雍容華貴,渾身上下透漏出得寵的傲慢,她已經被放出來了?瞧著這氣派,怕是還是很得寵。

正思索著,這人已經近前了,忙給她請安。

“哎呦呦,這不是未來誠王妃嗎?”

“容嬪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太后老人家最近可見了不少官家女子,聽說是給誠王殿下挑選誠王妃呢。您這樣開玩笑,這日后若不成,這方家小姐還不得投進自盡啊。”

那容嬪忙捂著自已的嘴,狀似不知,道:“瞧,妾身這張嘴,口無遮攔的。”隨機想到什么又道,“這若誠王妃不是方姑娘,那這方姑娘可還有人敢要?”

被皇家退了的親事,誰敢要,前世她不就是與青燈為伴數載,方才被當時已經是皇帝的太子接回...想來前世的自已太天真,居然會相信太子想起他是因為也歡喜她。

自嘲的笑了笑,在抬眉注視著已經及其不悅的誠王殿下,道:“誠王殿下,你著急拉我出來可有急事?”

蕭靖最不喜后宮這些個蠢妃,隨意瞟了一眼她們,不屑周旋。

“誠王殿下,太后真的不喜奴婢嗎?您真的會如他們所說,將奴婢趕往善慈庵做姑子嗎?皇后姑姑常說太后娘娘仁慈且行事果斷,自然不會做朝令夕改之事,可若是皇上姑父被枕邊風吹多了,保不定就真的解除了你我的婚事。”

蕭靖不知這行事果斷跟朝夕令改有何關聯,但一聽她議論皇帝,忙道:“放肆,皇帝伯父英明決斷,況此婚事乃是太后親賜,皇上仁孝,豈會駁了太后主意。”

方璞玉明白似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皇上姑父英明神武,自不會被人左右,如此我便安心了。”

蕭靖恨不得剁掉自已的舌頭,真是給自已挖了個大坑。

賢妃是聽明白了,她這意思是說若是他這婚事出了變故,自然是他們這些宮中女子在皇上耳邊吹了耳邊風,后宮規矩,不準參與國事。雖說誠王殿下的婚事非國事,但也會被人抓住小辮子來。

容嬪在邊上便是這般想的,方璞玉乃是皇后親侄女,若被退了婚,皇后不敢難為得寵的賢妃,自然會將矛頭對準她了。

想到此處,便縮了縮脖子,往后躲了躲。

賢妃看不慣瞪了她一眼。

故作姿態道:“本宮還要去給太后請安,容嬪還不快跟上,若是去遲了,小心本宮割了你雙腿。”

然后周遭安靜了。

方璞玉靈動的眸子突然間晶亮了許多,便道:“多謝誠王殿下幫忙,既然你我都無法改變圣旨,那還請日后多多指教。”

“你不知羞恥。”

“誠王,你夜闖女子深閨,將其擄走,那時候,您難道沒有想過,我會非你不嫁嗎?”

“...”

“誠王殿下,你若想要退婚,我怕是不能如您意的,因為從你將我擄走那晚,你我便無清白了。”

誠王回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已被捏的死死地,他是去警告她的,不是讓她給自已點眼藥的。

晚上他招來趙真一起喝酒,提到這個事情,趙真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

“你本不想娶人家,卻做了毀人家清譽的事情,是該對人家負責了的。”

“你哪頭的?說到這個,我就想揍你一頓,上次讓你睡了她你做了什么?還是不是兄弟,兄弟現在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到底站在哪邊?”

說著又悶灌了一杯酒。

趙真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他不會過多探討這些事情的。

“本王可不承認她是本王的女人。”

“殿下,她說的沒錯,從您深夜擄走她那般起,這婚事便是板上釘釘子了。哎,你平日胡來無傷大雅,可事關女子貞潔,你太大意了。”

蕭靖又悶了一口酒,心里更郁悶了。

“在幫我想想辦法。”

趙真卻不認為蕭靖能擺脫這門親事,太子背后有他舅父家首輔宰相家幫忙,可謂是如虎添翼。能與太子匹敵的唯有大皇子蕭毅。

而他與大皇子蕭毅走的及近。大皇子生母出身低微,故而這樁婚事便是為大皇子拉攏權臣。

眾人都以為這門親事乃是賢妃與皇后的較量,可他卻知曉,這幕后之人乃是皇帝。

在說那司馬相生前腳剛放了江濤出來犯事,后腳魯王便知曉了消息,這背后可不就是因為蕭靖在魯王面前提了一句江濤,讓魯王想起還有這號人物沒處置,便去了大牢,最后見江濤不見了,可不就命人盤查,這一查便查到了司馬相生的頭上。屆時司馬相生失蹤,種種跡象表明,讓人猜疑。

提起司馬相生,趙真便想到一件事,道:“司馬相生的尸首找到了,在護誠墻上。”

“江濤呢?”

“逃了。”

“真逃到西夏了?”

趙真心也在奇怪,這人怎么就平白消失了呢。

魯王這人貪花好惡,是十足的惡人,但因當年他扶持當年還是四皇子的皇上有功,所以為所欲為無人管束。

最近幾年越發的突出,惹人厭煩。

他道:“不過是個宵小之輩而已,不用理會,羅家走南闖北,有此門路自然很正常。”

“你贊成?”

蕭靖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

那姜濤行刺,就是因為魯王太張揚,搶有夫之婦入府,被人狀告,無果后,被人買兇殺人...此等事情如家常便飯。再說那江濤并非死而不舍之人,他劫富濟貧,雖是殺手,但卻只截殺十惡不赦之人,他敬重他是條漢子。

蕭靖無所謂道:“有個地雷在外面,他也能安生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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