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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色的華年

在返鄉之后,我沒有合適的工作,一直在混亂的找工作。最后,終于在家人的幫助下我做了一名很普通的??平處煛5?,因為沒有編制,也沒有什么工作經驗總是鬧笑話。校長也說我不算什么正式的教師,后來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存在沒有什么意思。所以只能一邊研究怎么找到考試招教的機會,一邊找到未來的出口。但是,很可惜的是在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出路的時候,在誤打誤撞中,我看到了未來的希望。在一個小型的補習班里,也許是工作時間長了有了工作經驗,我終于找到了內心需要的備受關注和尊重的感受。但是,在輔導學生的時候,腦子里卻總是回想起從前的一幕幕。事后想想,我也是在不斷的學習和練習中,才有了今天的生活。

因為家里沒有人照顧我,所以我提前上學,當時我差不多是全班年齡最小的孩子(那時候,戶口本是手寫的,所以我媽媽偷偷改了我的生日,繞過了學籍的眼線,才順利過關,早上了一年學。)在這個高個子男女生充斥的班級里,我總是跟不上大部隊的節奏。為了讓我可以順利的完成學業,母親率先把我送到了剛剛有些規模的補習班。在這些貌似熟悉的大齡同學中,我看到了很多,我年齡能駕馭以外的內容。比如說,為了搶答提問,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塞進桌子底下。當時的同桌是一個高個子的女孩子,她很漂亮,回想起來,霸王花和我的糾葛,從那一天就開始了。就是她告訴我不許告訴老師提問的時候我去哪里了。我看到遠遠下來一個老師,不是別人,就是月亮新娘。但是,這個腹黑的月亮新娘,從來沒有扮演好的角色,因為她是她的幫兇,據說她的存在也是為了讓大家滿意。從那天開始,每次我看到她飄逸的長發和高挑的個子,似乎就看到了黑暗的未來。

霸王花總是氣定神閑的說著,我要是校長,就不會要你。但是盡管是這樣被她百般為難,我從來沒有認輸過。因為我的幫手是我的爺爺,他是一個很厲害的老頭兒,他找到的幫手是教授級的權威人士,而且有很多來自省教育學院。所以,為了家族的榮耀,我利用大家說的成功過的研究成果,我拼了命的努力著。因為我的目標是,干掉霸王花的囂張氣焰,還有就是堅持完成學業。霸王花雖然美貌,能力超強,但是絕對是一個歘尖賣塊的高手,她總是有戀愛的對象,總是需要用貌似榮耀的東西維護關系。而我,和她正好相反,我感覺人生很長,離結婚還很遠,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所以我不想知道,也完全搞不清楚,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誰。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出了名的壞女人真討厭,如果可以讓我多打上幾個對號,還不用挨揍,我可以哪個補習班也不去,不和她接觸,而且可以完全無視她的存在。我的目標就是好好學習,爭取好工作,無論能不能拿到好成績。至于感情嗎,婚姻大事不能兒戲。

她總是帶著很奇怪的眼神來試探我,“最近你們見面的時候,他和你說了什么?”每每這樣,都會有人來阻止她,連帥哥師弟都會幫我混元,說:“不用和精神病計較長短。”所以,我從來不會過多計較她的精神病舉動,畢竟我就是為了上課而來學習,并且補習班老板是我家親戚,我其實就是她的眼線。為了看場子一樣的任務,看著她難受成那個奇怪的樣子,我總是不想再問下去,我心里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也沒有心上人和男朋友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這人外一把我拽進她的生活圈子,她再和自己男朋友把我一頓海整,事后再合伙兒告訴我其實他們都不喜歡我,我是不是也太得不償失了?所以我從來不喜歡問那個人是誰,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她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而頑皮的我總是用各種語言搪塞她的試探。我喜歡跟著她們上課,因為大概是這個幫兒里的人花錢多,老師講課總是很用心,還很容易懂。那時候的補習班規模還很小,而且內容也很單一,不如現在全面,那時候讓我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可以多蹭點書看看。因為大姐姐們總是不喜歡看書,還喜歡找人幫忙劃重點,作為幫手的我總是可以多學點東西,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在她給我的這些很昂貴的精裝版書籍中,總是夾帶著很多紙條,或者貌似書簽的東西。按照老師囑咐說的,我會把它放回原處,但是書的內容我會認真的看才能畫出重點。所以,在這些白來的書籍中,我學到了很多的知識。在這個我年齡之外,消費能力之外,甚至是能涉獵范圍之外的世界里,我可以多學很多額外的東西,我對此也是樂此不疲。

本來這和月亮新娘沒有什么關系,但是讓我痛苦的就是,在我和這些書籍難舍難分,看得如癡如醉的時候??偸撬某霈F打斷了我的學習雅興。并且,為了把我從書里面拽出來,參與她的活動她使出了很多手段。但是,在這些時間段里,我學到了很多生活以外的知識。她會想出很多方法讓我放下手里的書,然后按照她的奇葩要求去做一些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的奇怪事情。套路比較簡單,通常有三個方法。

方法一、化妝引誘

霸王花一聲令下,一個女孩子開始組織化妝,我繼續看著我的書,她們迅速學習著化妝。在一道一道的工序進行中,我邊看她們的動作,邊把書上的內容往后翻了一翻。女孩子們化完,紛紛來到她的面前讓她審視。在她的挑選下,最后有三個人最終勝出了,她們輪流開始給我顯示她們的妝容,甚至有幾個配上了舞蹈動作。

一個邊給我看,邊跳著舞,連霸王花都參與了進去,在她們扭動的腰肢和揮舞的手臂中,我看到帶班教師晃著頭慢慢的走下了樓。可能是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不一會兒,這些女孩子都開始驚訝的回頭看著我,然后紛紛指著前面跳舞的她倆。我抬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事出有因啊,原來她們跳舞累出了汗,最后妝容化了,臉上一道一道的被汗沖出的好幾個豎條,完全看不出好看。為了結束她們的胡鬧,我隨口說了一句,“嗯,好看可以了?!?

她忽然跑了過來,氣得鼻翼忽閃忽閃的說:“你也不是男生,什么好看不好的,你不能把手里的書放下啊,我都累成這樣了?”

我真是感到無聊透了,其實我不怎么喜歡化妝,所以就想隨便敷衍了一下她,接著看著手里的書。

然后,我翻開了下一本書,還特意往后翻看了一下,嗯,內容是挺好,比上一章還精彩。

“你要看看書嗎,上一本我已經看完了?!蔽蚁笳餍缘脑儐柫艘幌滤?

“你可以自己看。”她氣得臉都紫了,然后她開始要掄拳頭打我,大家紛紛拉架,她被生拉硬扯的拉走了。盡管她很生氣,不過我真的覺得很無聊啊,有時間還是應該放在學習上。

方法二、哼哈二將

本來這是四大天王的中的名字,可惜的是,擁有這個代號的兩個女孩子是比任何人都愁人的女生,但是她們在霸王花的手中可是難得的人才。平時,我也就是沒有零花錢才會跟媽媽發個嗲出個賤,弄兩個零花錢??墒沁@二位真是碰哪哪疼,任何一個姿勢都可以擺出花式貴婦人的態勢,連聲音也是堪比陳年的羊羔,嗲的可以,再加上一臉的膏油厚厚的粉,簡直就是活動的情色機器人。簡直了,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你想到情色二字。我發自內心的不喜歡,看著這兩個女生擺著高端高難度的扭轉動作,化成精致如瓷娃娃的臉,和一身廉價的地攤貨衣服,一雙橫帶白布鞋,還有已經備受確信的年齡,我瞬間感覺她的未來真是堪憂啊。

我曾經好奇的問著她們,“你們老媽什么時候來看你們???”當時,霸王花氣的要發瘋,一個男生按住了她,要不我非得挨揍。其實,她們總是花超支,我擔心會出問題,或許是當年不圓滑,所以總是有人說我說話雖然好心但是難聽。

“我們在完成大姐給的任務,你叫我老媽干什么?”我看著這個為首說話的瞬間變得甕聲甕氣,仔細看原來還是這是一對雙胞胎之一說出的。

“你們沒有處男朋友吧?”不知道什么時候,補習班老師坐在了我的身后。

“老師她罵人。”霸王花先發制人,率先告狀。我心里也是很心虛,當時我在想,如果知道她老娘什么時候來看她,是不是可以讓她順道狠狠的收拾一下自己不懂事的孩子。

老師再也沒有說什么,我看老師沒有懲罰的意思,也沒有讓我放下書,瞬間感覺有他撐腰,我真是開心的不得了。于是,又開始把書往后翻了一翻,內容依舊很精彩,超贊的。

于是,我又開始新的一本書的探尋之旅。

方法三、美妝教學

霸王花和同學們吵了起來,我看著這個瘋狂的女人,再看一眼好看的書,心情無比的好。

忽然我想起一個問題,如果我今天看不完,是不是還得還給她。我好奇的問老師:“這本書很重要嗎?”

本來老師是打算把書搶回去的,但是經過前兩輪的事情,他決定看看霸王花后面要干什么,于是他說:“既然,你已經攤了事情,所以不如看看后面都有什么,這么晚了,你不想看看后面還有什么嗎?”

看老師好奇,我想我還可以多看一會兒書,于是我們很快就打成協議,再給霸王花一次機會,讓她再表現一回。

這回霸王花省去了芥蒂的問題,穿著漂亮的衣服,一身銀白色帶暗花的錦緞貼身貌似晚禮服的旗袍,化著合理的妝容,踩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很快的踏著蓮步走到我的面前。我看著她的樣子,想到的卻不是這身好看的衣服,我想到的是最近剛剛降溫的天氣,還有最近剛飄過的雪,這么冷的天,她怎么套上這么薄的衣服,不會感冒吧?

“姐姐,你還準備這么好看的行頭,你是不是早戀了?”我關心的問道。(學校不允許未成年人戀愛,叫做早戀,嚴重會告知家長,尤其是義務教育階段。)

“難道你不想擁有帥哥一樣有權勢的男朋友嗎?”霸王花說著看著我,因為和老師達成協議,看看她之后要做什么,我就認同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在想,如果我敷衍好了,還可以多看一會書,因為我還沒有看到故事的結尾)。

她千嬌百媚的笑著,悄聲說“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你先把書放下?!?

我看著她,想起老師說過不要接觸早戀的女孩子,因為她們更容易學壞,于是把臉轉了過去,不打算和她說話(當時汗毛都豎了起來)。

老師也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于是也說:“我們說好,看看她要干什么,你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我看著她,其實她已經不只一次用類似的方法引誘同學去什么地方。當時的同學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總有家長來找麻煩。

“你要干什么,這么晚了,你要參加舞會嗎?”我好奇的問。

“參加舞會需要化妝,我教你怎么畫?!彼牬罅穗p眼,一臉的虛偽,但是為了和老師的約定,我看著她繼續下去。

于是,她一道一道工序的邊化妝邊講解,然后很忍著尷尬和怒氣問我:“你會了嗎?”

我看著這個女生害怕她讓我也參與化妝于是回答:“我會了,但是,我還有這么一點點就看完了整本書,再給我幾分鐘好嗎?”

她一看我還惦記我的書,低下了頭,默默的流眼淚,然后漸漸的開始喘粗氣,隨后開始歇斯底里的抱怨,最后開始嚎啕大哭。然后大家看著她哭,隨后有一個反應快的很快的撲通通的跑下了樓,然后大家就紛紛跟了出去。

我還惦記我的書,瞄著她哭的動作不要打到我,老師無可奈何的看著我倆,我硬撐著看完了整本書。、

隨后,我寫了個紙條安慰她,記得內容是這樣的——故事很精彩,表演很專業,都很有看點。

后來這幾年,我看到網絡直播還有秀化妝的,利用彈屏在你用電腦工作的時候跑出來搗亂。想想從前的那一幕,還真是世界上總是存在著反復重演的故事,內容也是大同小異。甚至我現在去班級講課都要用殺毒軟件先設定好禁止彈屏才能上好一節課,真是套路很明顯。

本來,這些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是沒有這么簡單。第二天,毫無例外的,我看到了霸王花領來的幫兇——月亮新娘。

月亮新娘站在我的面前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你們擁有著金色的華年,所以一定要珍惜學習的機會,好好學習,不能為了感情或者……”在大家散了的時候,月亮新娘來到我的面前:“我知道你談戀愛了,不用解釋,所以,你要珍惜機會,不用解釋,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和遭遇,記住人間正道是滄桑?!比缓?,她轉身走了。我回頭看看后面空蕩蕩的空間,整個教室就我自己一個人。我百口莫辯,甚至都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只好一個人默默的回了家。第二天,我遇到了我的同桌。我哭著說我遇到的事情,他居然安慰我說,“既然大家都看出來了,過幾天我給你一個驚喜。”我看著他,比任何人都驚訝,因為當時我沒有男朋友,大家說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后來,他瘋狂的追求我,導致我一時蒙圈答應了他??墒?,這個男生借機認識了很多女生,我后來才知道他的目標根本不是我,在被全家質疑的時候,我發現他居然撩了所有能撩的閑。事后很多年,霸王花喝多了酒我才知道,原來她們是看出我沒有那份心思和自己爭,還鬧出了一場丑劇,所以買通我的同學給自己臺階下。老人說人間正道是滄桑,是很有預見性的。但是,那時候我還小,什么都不懂,更不會處理感情問題,他為了給朋友臺階下,也沒有用心的和我相處過,沒有多久我們的感情就以悲劇收場。但是據說,他的妻子過得很不開心,現在還總是抑郁。反倒是我,開始感覺有人陪伴是個快樂事情,我的丈夫雖然不是什么都突出優異,但是哄我開心還是綽綽有余。

那天,我回頭看看霸王花最近的照片,我開始越來越感謝老師們的囑托,因為這在人生之初的告誡,讓我找到了一條安全又便捷的道路,就是無論男女都要走正道,勤勞勤奮的生活,滿帶善意的生活一定會看到幸福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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