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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野百合也有芬芳 確立方向

有人說人生總是有很多岔道口,有的時候他們通向幸福,有的時候它們通向讓你痛苦的深淵。而你的任務就是,拒絕誘惑。

從小自家姑姑總是喜歡打斷別人談話,不讓人說我漂亮好看之類的話。尤其是不讓我化妝,因為總是當花童,一是怕人人出來,二是擔心我遇到危險。所以,我總是在家人的保護和教導下長大的。雖然不是很喜歡批評,但是還是能認真的聽下去,所以在家人的幫助下我一直都沒有偏離我預想的軌道。

雖然喜歡很多東西,但是家里人說一定要付相應的費用才能拿回家。所以,我一直都是很注意,反而繞過了很多危險。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我開始明白了很多人努力到最后沒有獲得勝利的原因。所以,我更加感恩我的家庭教育,雖然同樣也是個脾氣不好的小女人,但是還是比較喜歡家庭生活。

很多年以后,一次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讓我和大學同學困在了市中心,面對馬上要遲到的課程和位于郊區的校區,我們開始抹開了眼淚。最后,大學同學發現了遠處正坐在私家車里自稱私企老總的老師。在她的說服下,老師終于同意拉我們回去上課,在路上我開心的拿出本來要送給同學的生日禮物。老師很大方的把它放在自己的車上,打開了話匣子。那一刻,我們才發現這是一個很有智慧的老院長。

他說:“其實愛小是一個壞習慣,我以前不這樣認為,直到今天我才看出來這個習慣有多么不好。其實,很多年前我也收到過這樣的禮物。那時候,我有一個追求者,為了哄我高興,多拿了一個香水在口袋里。但是店家是公安局里的一個領導家的親戚,所以當場就把她抓住了。她很沒有面子,沒有你這個好看,你這個應該是新款。那時候,這個汽車上的香水也不貴,但是啊,她被關了好長時間,回來以后性格都改變了。之后,我就發現她這個愛小的毛病讓我倆都吃虧。那時候我啊,只是一個普通老師,還在使用期,她總是這么干,我只能總是給她添錢。我看她受委屈,我還得安慰她。之后好多年,我發現為了她我失去了好多機會。我當時覺得就是命運啊,我沒有這個機會啊,后來發現她愛小,我只能……我說我這么努力,最后只能混成這個德行。今天,我看到你正價買的東西,還沒有多拿任何一樣,我這個心里真是不好受,她要是這樣啊,我們都不會在那些日子里為難。”他說完話,我們看到他真的哭得像一個小孩子。

同學很通情達理的拉著我坐上了另一輛車,大學同學說,也許我和他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的那位長得有點像。可是旁邊的人說,“其實她倆長得不像,可能是那位剛買完東西吵了一架。你同學去了,買了類似的東西。她是要送人吧,別送了,因為這個香水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出事兒。”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就當不是一對兒,不要送了。”

為了不被遷怒,我和大學同學都留下了剩下的禮物,我們狼狽的回到學校。那天過生日的有三四個同學,在生日會上,我和她躺在寢室里,除了吃了兩袋泡面一天也沒有離開寢室。更為悲催的是,因為男生數太稀少了(其實,那是唯一一個被確認分手的男生的生日會。),我根本就是光棍兒度過了四年,直到畢業也沒有撈著男朋友。

多年以后我和同學見面的時候,當我們被嘲笑沒有男朋友,光棍兒四年的時候,我們都說,“至少我們有畢業證,還有學位證。”她還指著我說,“她更厲害,一次都沒有攤上對象,攤上一個總院的畢業證。”瞬間的無語中,我倉皇而逃,這種冷場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老師說:“其實,上升還是下降只在一瞬之間。得還是失,其實只有自己知道。”回到家里,看著老公和兒子偎依在一起等我,為了等我回來,他等到睡著了。刻意畫好的妝還在,和因為偷吃零食擦了一塊兒的口紅還在嘴角上,另一個嘴角上流下了口水,手里還拿著奶油蛋糕還能看出原貌。老公看著我,有點嗔怪似的說著:“這么晚才回來,兒子連蛋糕都舍不得吃,等你到什么時候。”我看著他們爺倆,有點不好意思,洗洗手,打算做湯。結果母親已經做了一桌子的菜正等著我。比起霸王花拿給我看的那套別墅照片,這份溫情更讓我感到珍貴。雖然在邊境線附近的小縣城,還是住在貧民聚集的廉住房里的唯一一棟的商品房里,可是與眾不同的是我們可以擁有最初對房子的夢想。雖然房子只是接近百坪的兩居室,但是里面是我自己布置的軟裝飾,和當時喜歡的羅馬式的金銀繡花窗簾,滿是花朵的裝飾覆蓋了原來有棱角的灰白色的陽剛家具。換上了鐵質碗的深紅色的櫥柜,連冰箱也是一個系列的,記得第一次到老公的房子里的時候,他還在問我喜歡不喜歡他的家具。我非常喜歡序列和秩序,所以這種套裝式的家私我比較喜歡,于是一個勁兒的點頭說喜歡。他喜出望外,很快就跟我求婚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喜歡的東西和我總是有那么多的相似,以至于很多年以后我選衣服總要問問他的意見。他給我的指導意見和我想到的基本上是一樣的,我也很驚訝,為什么我們有這么多的相似之處。我常常以為自己是孤獨的,但是當我遇到他的時候,我發現了世界上有另一個我。

一直以來我喜歡中性的衣裝,為了讓看起來好看點兒,我也開始嘗試著穿裙子。因為穿的不倫不類,總是鬧笑話。

其實,我的性格也是偏中性,大概是這樣讓我看起來不是很有男人緣。但是,我的丈夫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和我計較,我很開心。或許是獨立慣了,他第一次掏錢給我買東西沒有問我要錢要禮物,我還很驚訝。這個世界居然有一個不一樣的男人。喜出望外,我親自做了肉湯和很多事物給他,可惜他沒有來看望我。之后,我總是想做點好吃的給他,可惜我的廚藝不精,婚后母親開始全權代勞。有一天,兒子看到我做蛋糕的樣子不太靈光,他說的話讓我滿面通紅,“媽媽不會把房子點了吧。”最近,我最大的收獲就是終于不用擔心把食物弄糊了。母親開始同情的看著我,給我講她的廚藝史,最后我快樂點的是,她說我練好還需要過幾年。兒子說:“姥姥,還要過幾年,你先做,然后,媽媽做。”這句話讓我們哭笑不得。

想想這些年的溫馨日子,卻有另一個人喜歡的是另一種生活。記得,第一次描述這樣的生活的是霸王花。可是,那些年她描述完卻說另一件事情,她說:“可是我的夢想是成為大明星,給我個皇后也不干!”每每她這樣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她的母親總是很生氣的輪著拳頭說:“你就這么放棄了,你努力那么多年就這么放棄了?”

有人說:“她的夢想也是設計師,但是她信心不夠,也不夠心也不夠誠。”

那些年,我總是這樣想著,其實她得到的是那份難能可貴的心,一份一般人無法擁有的愛。雖然,那些年我沒有戀愛,私下里也沒有真正的和一個異性相處過,但是那些年里我看到一個很懂得包容和忍耐的男人對著一個愛發火的母龍。有幾個人說他很絕情,也不懂得愛情,可是我不這樣覺得,他應該很正經才這樣不斷的去拒絕。

其實,我哭泣的時候很少有人放棄一切來安慰我,我才學會了堅強。因為沒有人幫扶我,我才努力的獨立。也是因為沒有人來愛我,我才學會愛更多的人,漸漸的學會的包容和忍耐所有能接觸我的人。

或許,能夠擁有自己的性格是一種幸運,就像霸王花,無論她是什么樣子,她的愛人都把她珍藏。

有一陣子,霸王花總是來找我,我也很奇怪,她總是朝我發火,還找我商量很多自己的疑惑。她說自己在做一個很重要的選擇,她說了自己很多的疑惑和想法,還問我的意見。可是,我對她說的世界一無所知。演藝界的問題,我真是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燒點熱水,到對門要點茶葉,泡給她。

因為霸王花很挑剔,所以總是要準備好咖啡和茶葉,加的糖還要是冰糖。對門的王大姑總是附帶的教我怎么沖泡,我才能打對好她。但是,每次她都喝不了多少,就離開了。她說我總是能弄到比較走俏的東西,其實,是力哥賣給自己母親的東西。我總是用白糖和白大米和她換點,準備她來找我問話似的聊天。離開以后,她總是喜歡哭,哭的很傷心。我也很好奇,她究竟哭什么。

力哥總是說,“她是無病呻吟,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后來她說自己壓力大,大概是差距太大了,我總是無法理解她說的問題。

她總是說自己要挑戰很多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可是很多年以后我也無法理解這個不可能究竟是什么。到是我,越來越想好好學習,因為我漸漸懂事以后,開始發現只有學習好了才能找到份好工作,才能擁有優越的生活。

于是,她走了以后,我總是一心一意的學習,背誦也好思考也好,總是想多加點時間復習。那時候,我的遠方叔叔當上了大學教授,他偷偷來找我,分享自己的學習心得。他說只要你好好學習,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優越的生活。生活中的時間,就像吸飽水的海綿,只要你拼命的努力,最后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優越的生活。

他給我看了幾個事例,這里有一個叫小香的女孩子。我很好奇,我說這個名字好像別人也有。他說,這個名字在南方比較常見。很多女孩子擁有一定的學識,就會有很多人嫉妒,這種現象和男生擁有學識正好相反。女孩子擁有學識會更加的被人冷落,總是被很多人排斥,這個小香也是這樣的。所以,有的女孩子漸漸地放棄了學業,但是真正的學習不是一段時間的問題,而是長期的學習和復習的問題。所以,當你想擁有獨立自主的生活,那么你就要擁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這樣你才能擁有獨立自主生活的基礎。而這種生活大家都需要,那么你就需要付出常人沒有的努力。無論什么努力到了最后都是值得的,因為你需要學習很多知識才能弄到合情合理的學歷。有了學歷這個敲門磚,才能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這些都是與學習成績息息相關的。

所以啊,你一定要努力學習,這種學習是必須付出辛苦的。你的努力還不夠,所以,你要多學習的同時,還要背誦足夠多的東西才能學會學習。

這些都是需要付出努力的,但是另一種問題就是你一定要確立自己的學習目標和方向。你喜歡什么呢?

“設計師好不好,我喜歡工業造型設計。我一直喜歡這個專業。”這個專業我一直很感興趣。

“不是吧,你不是喜歡中文專業嗎?”老教授開始狡黠的眨著眼。

“對,這個是第一步,不是有雙學歷嗎?”我開始胡謅,其實我對教育求學一無所知。

“不可以,這個問題需要有選擇的,你知道嗎,之前出了一個搖滾的瘋子。本來是工程師,不好好工作,玩兒上了樂器。這是我們不倡導的。”他很嚴肅認真的說著。

“不對,好像現在也是工程師。不要詆毀相關專業的同行。”他的同事也這樣說。

“我是中文專業,中文專長。”他繼續說著。

“不是,你說中文,不要說別的問題。”他的同伴們著急的囑咐道。

“這樣,你要學中文簡單,你一定要把所有學科都學好的時候,還要學好基礎課。比如,字音字義,成語還有古文都是非常重要的。還有,你一定要記得,字跡清楚還要好看,這樣才能多得分。”老教授繼續囑咐道。

“我看那,這個老教授,你們能不能先研究好問題的方向和側重點,不能說到哪里就說那里。”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老人說著,好像是我的奶奶。

“不是,我們忙里偷閑來勸導一個失意的女孩子,讓她學著成為勵志的典范,這樣不好嗎?”老教授說著。

“未來有很多種,以后究竟做哪個行業也不一定,所以先不要給孩子太多限制。讓她先把基礎課學習好,然后根據她某一個方面的專長再培養。”他的幫手在門外說著。

“可是藝術這種方面,不可以放棄啊!她這么努力,還有這種封閉式的生活條件,可以學點藝術類的專長。”另外一位教授級的也在說著。

“也對,那您高見?”幫手們更希望他說點實際的。

“我想,她最好沒事兒就練習線條,然后學習基礎的藝術史和藝術史話的知識,還有多學習一些參觀類的文化內容。比如,提前了解名畫以及相關歷史,或者,欣賞音樂,了解優秀的音樂作品的內涵和背景。這個對文化課也有幫助啊,還有可以學習一些力所能及的手工活兒的基礎,這樣也可以幫助她把以后的課程向多學科延伸。這個力學原理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把力學應用到實際中,真正實現省力,那需要實踐的感受和對基礎力學的理解。這些,都是生活中可以發現的。”他說的很認真,說出了我的癥結。

“大學的課程不可以讓孩子學,那將是災難。”他的幫手開始說出自己的經驗之談。

“人生只有幾十年,如果可以把時間有效利用,那么你就可以把后續的內容用在更高一層,這樣才能突破幾代人的努力。”他頓了一頓,“我最喜歡的就是,把可以節省了時間綜合利用,我才能把我的研究項目多審核幾遍。時間是我們最需要珍惜的。”他看了看我,落出了笑容。

隨后,他起身轉身離開,用手像一個招財貓一樣的揮了幾下。我看到他胖胖的手,還有動作的靈活度,很難想象他的真實年齡,還有他所學的專業。難不成是雕塑專業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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