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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遠

世界,好大啊。你我渺小的像個沙子,這世間有好多人我們站在路上那左右前后甚至連下面都有人,可我們會為誰流淚會為誰悲傷會被誰在拐角在走遠的路上叫出名字,又會為誰停下腳步,會為誰一步三回首,會為誰撕心裂肺,這浩蕩的天地七十億的人口我們花費幾秒去認識一個人的話,我們的一生都不夠認識,所以我們一定會再見的畢竟世界那么大我們認識的人,認識我們的人也不過是茫茫眾生的一部分。我們肯定會在遇見的,世間所有的再也不見都是兩顆心的分離,在某一個路口,在某一次偶然,再將來。

少女將紙折好裝進了時間的兜里,它戴著它跑向了遠方,少女被拉著跑上遠方,過去被越拉越遠少女回到屋里行李箱里裝著往事的記憶拉著它走出了門大姨站在樓梯口前,少女拉著行李箱一步步走過去回憶亦步亦趨的跟隨著。走下臺階發出了很大聲響回憶被磕磕絆絆的拉了下去。一樓她的父母在焦急的等著腦海中勾勒出少女以往的模樣隨著聲響越來越大那回憶越來越模糊,最終少女拉著行李走了下來,回憶被拉下了臺階那七上八下的心落了地那回憶在腦海里被打碎了空白的腦袋繪上了新的少女,大爺大娘們為彼此找了個借口最終少女和大姨告了別,少女走出了門,那窄窄的門框最終等來了少女大爺大娘借機添油加醋最終使大姨難以下咽,只好慢慢的走上了樓,那鞋發出的聲音空靈而又悠長,天臺的邊緣送走了那輛車。那照片最終還是沒等到一張合影,車子沿著古城慢慢的遠去大姨的身影被拉的好長可是還是沒有碰到那車子紅紅的眼眶把夕陽裝進了眼里卻裝不下遠去的車子,最終消失在拐角。

車里少女依然透過車窗看著外面身后女人依舊猶豫著車子駛出了古城遠處變成了原野兩邊只有陰暗的樹,兩旁呼嘯而過的車,古城被丟在了那個安靜的角落車子在高速路上越走越遠,時間的齒輪轉動著發動機。窗外月亮爬上了天空卻被路燈的光芒遮擋住了光輝遠方打著燈來到了跟前它的身后變得黑黑的,透過窗戶除了一成不變的景色只有自己的樣子和身后被映出的她,錯身的影像像極了多年后自己的模樣眉目眼角可那顆心好遠像是這輛車被割開了走向了兩個不同的分岔路,窗外的風景變了打著燈的遠方把所見所聞將給了他們,它打著燈坐在少女跟前慢慢的說著

某一天,他們不知道去哪了至少你不知道留下你一個人在家里,當時你好像是六歲你尋找著以為他們再和你玩游戲可最終你沒有找到他們,你看到了門以為他們就躲在門外你去開門卻怎么也打不開你喊叫卻無人答應你心里想僅僅只隔了一個門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界,后來你打開了那扇門發現外面好大人也很多,你流轉著尋找著當你尋找到了他們可迎來的卻是下一輪游戲的開始,你因此害怕了白天你想生活在黑夜里這樣就不用在開始。

遠方走過了少女對著他們說到那一刻,你們走出了歷史用筆刷出了塵封的年歲珠寶散發出了光芒,她蹣跚一身狼狽的走了過來你們高興的笑了。遠方坐在了跟前,車子向前開去遠方被留在了身后它在跟前不斷的向后倒退去,那個蹣跚學步的小孩被遠方拉著變成了少女,可遠方的手好冷。

星星灑滿了天空,遠方的路被限制在一條直線上好在遠方停了下來它被留在了身后,后面的遠方變成了遠方,前面的遠方還在遠方,少女和他們停了下來前面的遠方還在往前走著,過去的遠方被丟在了遠方。他們停在了一座通往遠方和祭奠逝去的遠方的地方這座城里有好多人走進那一間屋,陌生的感覺充滿了全屋,遠方還沒來感覺還沒來少女坐在了沙發上他們跟在后面臉上眼鼻嘴端著表情渴求放下,她們小聲的問了一下少女有沒有想吃的也許是聲音太小少女直直的望著燈,她們兩個人走進了廚房將表情放了下來疲憊的眼鼻嘴向下歇息著少女望著燈遠方被留在小小的燈泡里順著它少女看見了他們那一劇默片有了顏色

天空沒了顏色,世界變成了窄窄的一間屋,他們來了正如他們走了一樣顏色沒有變化,情緒被拉扯的松了他們走的好遠都沒有拽緊神經牽動一絲悲傷正如現在的照片變成了黑白色的一樣倘若他們直接變成了黑色的照片恐怕也不會有一絲悲傷,少女躲進了被子里閉上眼睛記憶中的夜還沒有消失,閉上眼睛聽見了細胞和心臟的爭吵聲音好大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睡,少女喝起了酒一瓶接著一瓶最后它們爭吵的累了少女哄著它們一起入了人睡,夜里它們爭吵的醒來了他們也回來了,少女無法再去拿酒只好給它們講起故事像朋友一樣少女把它寫在紙上讓它們自己去看自己接著入了睡。這樣獨自表演了許久他們終于發現了少女的異常,他們像是看一個古墓一樣仔細仔細的像是再找入口最后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只好求助與機器他們外面包著白色的大褂,他們掀開了少女的大腦仔仔細細的看來看去最后又把它放了回去一切既沒得我的同意我亦無反對,離開時他們走的好慢少女在前面走著既無遠方也無過往回去的路上他們哭了,好吵。管好它們好不好,少女厭惡的遠離它們生怕吵醒在腦袋里的寶寶,它們現在正安逸的睡著,少女沉浸在里面他們跟在少女周圍學習著他們的寶寶也安靜多了。某一天少女的孩子厭倦了這小小的地方它拉著少女走上陽臺俯身看著外面它高興的蹦蹦跳跳少女也高興極了,她爬上陽臺也和它一起蹦蹦跳跳,他們看見了孩子又哭了,他們把少女拉了下來寸步不離的呆在少女身邊孩子累了少女哄著孩子入了睡,窗外的太陽依舊那么黃。

他們寸步不離的跟在少女身邊,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頭發有了白色少女的孩子也長大了變得很安靜,他們為少女安好了防盜窗把住的地方搬到了和少女一起,少女漠然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像是一場默片動作沒能撥動少女的神經,一切都像是默默發生的。現在一切有了顏色那臉上的疲憊和心疼被濃墨重彩的標了出來與穿白大褂交談彈動了情感的絲弦,那防盜窗包住了一個家,現在一切都像是一場文物發掘,文物被發掘出來了。心里落滿了灰塵封住了出口一切塵封于心,遠方講完了回憶提著燈走遠了,少女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跟在遠方身后的風把味道吹來了,肚子原諒了他們。

桌上緘默的嘴,裝填著。遠方天空布滿了星星,自己將會走向那顆星星,緘默的嘴吃飽了飯站起了身剩下兩人最終話從肚子里爬了出來看著已經走遠的座位用酒又把話咽了回去咀嚼著這一桌子蠟燭關上了燈在深夜里影影相映窗外吹來的風沒有吹開緊皺的眉頭,頭發染上了月色,最終酒精打敗了神經夜色里只剩下三顆心臟的跳動一個等待一個猶豫起起落落在月色里捶打了一夜等待的心快要破碎猶豫的心滾到了門前推開了那扇門少女望著他,他望著少女

‘’起這么早‘’

‘’你不也是‘’

那個女孩最終跌跌撞撞的追了上來,他們在原地等著她。

站在少女身后的她伸出了了手越過了那道鴻溝那座孤島與外界有了聯系。

三人互相看著,此刻他們看著彼此的笑,的哭她眼里看到了他們的悲傷,他們眼里看到了她一路的跌撞

那燕子又來了,少女看著窗外記住了這片天空坐上了車

它有了新的名字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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