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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辭去

被夏天壓抑了整個季節(jié)的風,發(fā)起了反攻。彼此的戰(zhàn)爭打了整整一個夏天,最近夏天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風肆虐了一夜夏天布的防線布滿了尸體樹變得光禿禿的剩余的也只是茍延殘喘,風乘勝發(fā)動了最后的總攻連同天上的白云也被吹遠了。風從高凡窗戶的對面吹了過來,樹葉堆積在少女的屋里,少女雙眼的火點燃了滿屋的樹葉,樹葉發(fā)出了屬于它們的最后的溫暖用自己的身體報答了整個夏天,燃燒的煙填滿了高凡的屋,夏天的炙熱讓高凡從睡夢中醒來。窗外吃了敗仗的人們纏上了繃帶將傷口蓋在衣服里面,高凡站在窗前帶著身后溫暖為滿地的落葉做了超度,為還在堅持戰(zhàn)斗的葉子進行了禱告身后的落葉得到了超度,少女的眼睛把夏天最后一絲溫暖裝進了眼里。

陽光從窗外打了進來,高凡的心投出瘡痍的光心里的雜草死光了剩下光禿禿的心,高凡窺視著內(nèi)心海水流盡了這里成了沃土,陽光里的內(nèi)心一顆種子裂了殼可夏天過去了,破裂的內(nèi)心扛不住秋天的蕭瑟和冬天的嚴寒高凡關上了窗戶背過身去凝視著內(nèi)心的最后高凡屈服了夏天從行李箱拿出了衣服。大姨和往常一樣送上來面可高凡并沒有出去而是等到腳步聲遠去才打門高凡端起面,少女的屋門緊閉著高凡以為少女知道了想打開門向少女解釋一番可快要碎裂的心拼湊不出一絲勇敢腦海里的神經(jīng)供養(yǎng)著內(nèi)心的幼苗。最終高凡把一切交給了時間回到屋里吃了面喝了幾灌酒躺在了初秋身上蓋上了閑置了一夏的被子,麻痹了無用的神經(jīng)專心供養(yǎng)十五年的夏結出的種子。于此同時

少女躲進了被子里,窗外的風慢慢吹著,,樓下大姨走出了門,大爺大娘在食堂里打著牌,談論著他們的孩子,大姨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未備注名字的電話。風掩蓋了電話嘟嘟嘟的聲音等到聲音沒了誰也沒有接這邊的風吹了過去,那邊的風吹了過來

‘’一個月后,過來接寶兒吧‘’

‘’姐。。。。?!笠讨苯雨P掉了電話,看了看古城是這里,是這座城埋下的根,大姨轉身走了回去身后一棵樹的葉子被風吹像了遠方。

烏云掩蓋天空,風停止了肆虐,這場雨之后夏天將消失,高凡睜開了雙眼,少女坐在他的旁邊不甘的太陽透過烏云依然發(fā)著光,高凡看著少女雙眼也許我是遮住太陽的烏云吧,高凡在心里想著。少女的手抓住了高凡的手

‘’我?guī)闳€地方吧‘’高凡沒有說話內(nèi)心的種子破了殼扎了根破碎的心連接了起來,高凡點了點頭掀開了被子,秋涼的風沒有放過夏天殘存的溫暖那溫暖被秋風走出了門下了樓梯再次走出門,一切都沒了轉角遇不到一對對人了,海邊的燈塔也無需再承受海誓山盟的重量恬噪的知了也不需要替誓言回答知了了少女拉著高凡向前走去,高凡是夏天最后一片葉子太陽拉著高凡躲進了一個山洞里面有很多葉子,雖然它們已經(jīng)枯萎少女拿出了酒,少女遞給高凡一些兩人便自顧的喝了起來,天空變得黑了,要丟下一顆顆叫秋的原子彈摧毀所有的夏少女在這里起草了她的遺書

“我特別討厭白天,因為一到白天她們就要到處亂走,帶著我,現(xiàn)在我回頭看黑夜的我在睡覺白天卻在路上,這條路我走了十五年?!?

天空響起了一聲雷,高凡看著天空吹來的風有了雨的味道,少女張開了雙臂,雨打了下來又大又急,少女頃刻間變渾身濕透,衣服粘在身上勾勒出軀體。高凡走到了洞口和少女一起淋著雨,兩人在雨中相擁在一起體溫隨著夏天殘留的熱量一起消散,最后兩個人的體溫變成零,雨停了,高凡和少女身上有了秋天的體溫

‘’你什么時候走‘

’少女轉過頭看著高凡良久問出這句話

‘’快了‘’少女抱住,雙臂纏繞著高凡的腰,她是一株牽?;ɡp上了一株秋天的向日葵,白天向日葵擋住了太陽,秋天的風再次吹來。

蒼白的墻,上面滿是釘眼。一張照片孤單單的掛在上面,在秋雨下它生了根。高凡看著行李箱裝著回憶的東西竟然是黑色的,太陽照了進來,高凡拿開少女的手起身走了出去天臺上面布滿了落葉,走到邊緣耳邊只剩下風的吟唱,高凡回到屋里少女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背對著高凡頭發(fā)披在后背,高凡走進的時候少女轉臉溫柔一笑雙眼里原本的海洋變成了一汪秋水。高凡走了過去少女拉住了高凡的手把高凡拉進了懷里高凡像是一個落葉落在河水上。

遠方的城市,秋風關掉了一臺臺空調,大爺撕掉夏天的最后一頁,沒有了夏天的炎熱酒消散的慢了他睡在床上嘴里夢囈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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