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所有賺來的稿費，買這個騙子證啦？”

直到上火車，徐金生都是有些懵的！不知道為什么，程巖跟蘇家姐弟，為什么熱衷這個騙子證！

“徐叔！你不也是一樣，買了十張騙子證嗎？”

“我這是被你們給忽悠了，說什么穩賺不賠的！可是，現在我搞清楚了，人家楊百萬都沒買，你們為什么那么的瘋？”

又是楊百萬沒有買！

“徐叔！你還聽說過楊百萬，那不就得了！楊百萬怎么發的財？就是玩這個發的財！”

“反正我是說不過你們，回去肯定會被你嬸狠罵一頓，她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三百塊！”

“安心啦！虧誰也不會讓徐叔你虧，等著發財就是！”

程巖也沒那個精力，去給徐金生解釋，這一張認購證，為什么會發財。

反正，他人回洪都了，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出手！而讓盛海人口中的騙子證，真正騰飛成為發財證的，是第二次搖號的前后期。

中樞要加快改革的步伐，在盛海一次發售了五十支新股，這才讓本來就能小賺的認購證，徹徹底底的放飛自我，騰飛了。

所以，徐金生手中的十張認購證，只要保留到五月底，它的價值可就是幾百倍的增值，十分恐怖的。

當然，也僅限于此！

有心讓徐金生多買一點，但是十張已經是他們的極限，要是再買？

非得跟程巖拼命不可！

跟蘇淺姐弟那邊，也是中午一起吃過午飯后，順路去了一趟蘇淺上班的銀行。走蘇淺的路子，又是買的整套白板的認購證。

最后，就是交待蘇淺不要再搞什么簽名發售會，搞不好會被請去喝茶。

告誡胖墩蘇哲，少迷戀那些氣功大師，盡快把出去的路，打通！

等程巖再回盛海時，怎么也得是年后，該交代的要交代！

跟蘇淺姐弟在火車站分別之后，程巖踏上了回洪都的火車。

可以看得出，蘇淺姐弟是一萬個不舍！

回去的火車票，是徐金生幫著買的！自己舍不得坐臥鋪，買了一張硬座，卻是幫程巖弄了一張臥鋪。

等回到洪都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凌晨三點多。打車回到家中，程巖沒有受徐金生的邀請去他家，而是直接回了家。

又回來了！

逆流回來差不多半個月，折騰了一下，跑了一趟盛海。

帶回來的，卻是整整八套半發財證。

程巖算了一下，起初闖盛海帶過去的一萬五，買了五套認購證。

后來抄小說賣小說，先后賺了一萬一千多！其中花費了一萬零五百塊，買了三套外加五十張認購證。

最后，程巖帶回洪都的，有八套半認購證外，還有五百多點錢。

好歹臨近年關，怎么也得帶點錢回來，過一個年吧？

要是他自己一個人，倒不用留這么多！但是，既然打算要負責，怎么都得給許芊芊一個交代。

八套半，這是程巖真正騰飛的資本！

而且，程巖手中的八套半，全部是白板沒登記的，價值比那些登記過的，還要值錢。

認購證是一級市場認購新股的唯一憑證，一旦被搖號抽中，以內部原始股價認購新股，等新股投放二級市場，上市的那一天，往往都是暴漲。

程巖記得，盛海發行的新股，一級市場原始股價一般都是四塊，而真正上市到二級市場，開市就是十二塊！

也就是說，從一級市場倒騰到二級市場，上市一開盤就拋售，什么風險都不用擔，就可以穩賺八塊錢的差價！

內部原始股價，到二級市場上市價，八塊錢的差價！

不過，想要賺到這八塊錢的差價，前提你得有認購內部價的資格……被搖中號的認購證！

這就是認購證成為發財證的真正奧秘所在。全國海量的股民，想要拿內部原始股價資格的，不要太多。

而這一個資格，原本就是國家為了照顧盛海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專門開進盛海的黃金列車！

可惜，根本不受盛海人待見，被罵作騙子證。

真正意識到認購證能賺錢的時候，應該是認購證發售快要結束的那一天，萬國黃浦公布了，認購證這些天的發售量。

兩百萬掛零，跟起初的一千萬預售，相差太遠了！發售只有五分之一，也就是說被搖號抽中的概率，整整提升了五倍。

這一數據被公布，盛海人反應過來，動起來了！

可惜晚了，國家規定的發售日已經截止，想買的，就是有錢也沒法從官方，買到一張。

官方買不了，也就只能從他人手中，倒買倒賣。

就這樣，認購證十分戲劇性的，從它截止日那一刻起，已經開始助跑起飛！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等到最瘋狂的時候，一套發財證，更是被炒到了五六十萬一套，而且還是被人瘋搶。

單個一張被搖中‘優質股’的，更是被炒到了一萬塊的天價！

單張不說，就僅僅說說，白板一套的價格！

五六十萬一套！

程巖手中有八套半，也就是說，最少是四百萬以上！

1992年的四百萬，什么概念？

只要程巖套現拿到錢，這個年代他想玩什么，上怎樣的牌桌，他都有那個資本，上桌跟大佬們，扳扳手腕！

想想都是美的，逆流歸來先知先覺，就是程巖最大的資本，眼下，第一份紅利基本拿到手。

小心翼翼的，將認購證藏了起來之后，程巖休息。

1992年元月26日，程巖回到洪都的第二天上午。

他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聽聲音是曹志國打上門來，而要擋住他的，是……

艸！

許芊芊的聲音，她一直在門外等著？！

程巖一個翻身，披了一件外套，開了門之后，果然是曹志國。

“曹哥！好早哈！”

“老弟，都什么點啦？還早呢！”

曹志國越過程巖，進了門。程巖再一次看到許芊芊，又是一陣心疼。

第一眼，廋了！

這就是所謂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嗎？

“石頭哥！早上徐廠長打電話去了徐敏寢室，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許芊芊說話有點哽咽沙啞，小臉蛋也是被凍得通紅。

“芊芊，我回來了！”

四目相對，女人眼眸子，淚花已經泛濫！

“你們倆先別膩歪了，老弟，過來說說，咱們之間的事情！”

曹志國可不耐煩，幾乎是天天都派人，在徐金生的家門口附近看著。今天看到徐金生一大早去上班，曹志國便知道，程巖可能被抓回來了。

為了他的一萬五，怎么也得第一時間，過來堵人，可別再讓人給跑嘍！

可恨的是，他不成堵人，卻是被這女人，給堵在了門外。說什么她的石頭哥昨夜凌晨回來，肯定沒休息好，等他睡醒了再說。

等？

一萬五的事情，曹志國一分鐘都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