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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終于長大了可是怎么不快樂

  • 少年文良
  • 文良l
  • 3139字
  • 2019-06-25 11:16:06

文良姥姥家離文良家20里左右,房子大多都是用土磚和石頭建成的,文良家雖也是農(nóng)村,但當(dāng)他到姥姥家這里,卻更有一種鄉(xiāng)土氣息,屋后的苔蘚,院子里南邊有一棵大槐樹,經(jīng)常有鳥停在樹上,特別是櫻桃成熟的季節(jié),東邊有一棵香椿樹,大大的香椿樹樹杈上擱著刷鍋用的高粱把,以前文良聽媽媽說,這是她小時候親自栽的,那時候不過齊腰高,用手比劃著笑著向自己兒子女兒說著,看的出來那時候母親很快樂。

如今卻比屋頂還要高了,母親也到中年了。西北角種著一棵櫻桃樹,結(jié)出的櫻桃很大有種淡淡的酸味,文良只吃過兩三次次,但卻記憶猶新,它的味道和市面上買的有很大不同,它不是紅色,它只是帶著一些微紅色,原本家院前有兩個土屋,但因時間久了,姥爺怕它哪天就塌了,就喊著舅舅把它拆了,屋是燒制的瓦,院的外墻是姥爺用拆的石頭片,一點一點壘起來的,雖然是七十多歲的人,但壘出的墻很正灰暗的房間東西各擺一個床,西邊的大床是留給來看望她們的人睡的。

一間大屋靠西邊用高粱隔開,中間放著小木桌,東邊放著一個大箱子一個大缸,旁邊開著一個小窗戶,窗戶臺上擱著一個煤油燈,有次過年,文良爸騎著三輪車到文良姥姥家。

剛剛停下車,正準(zhǔn)備敲門,姥姥就已經(jīng)把黑黑的小門開開了

“來了啊~”

“快叫姥姥”跳下車的文良

“姥姥~”文良爸不說話只是從車上往下搬著節(jié)禮,文良跟著媽媽的身后,由姥姥領(lǐng)著進去,文良爸抱著酒跟在最后,

“一大清早,我就打兩個噴嚏,感覺今天你們要來”姥爺背著手從屋里走來,

“走進屋去”

姥爺想去拉文良,但他緊緊拉著他媽的手。

“哈哈”姥爺爽朗的抬頭一笑,這讓文良放下了戒心

第一次抬頭認真觀察這個老人。在姥姥做完飯,吃過飯,踏上回家的路。

文芳文良他們的母親,三人經(jīng)常回到姥姥家,次數(shù)勤到很少來姥姥家的文良姨碰上面。文良姨家在廁所離文良姥姥家是文良到姥姥家的兩倍路程。

文良姥姥膝下有四位子女,文良大舅,二姨,第三是文良媽,第四是小舅,小舅文良沒見過,只是從母親口中聽說過,

“你小舅長的很俊俏,白白的臉,小時候他聽同村同學(xué)的描述,在他同學(xué)口中上海非常好,這讓你小舅非常向往,一次跟著同學(xué)爬上拉煤的火車到了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他一個鄉(xiāng)下人根本沒見過那些場面,后來聽他說,在上海吐口痰就要被罰錢,在那里被嚇得恍恍惚惚的。”

“一天夜里扒著火車坐了回來,到你姨家在你姨家住了一個星期又回來了,聽你姨是當(dāng)時你小舅滿臉滿身都是碳灰,晚上到你二姨家她差點都沒認出來,那時候家里沒錢,就讓你小舅在家?guī)蛣e人放放羊割割草然后就到你姥姥家前的伙伴就看電視,我們都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日常恢復(fù)到從前,有天你小舅在人家玩,人家看你小舅一直喝水,有時候能喝一暖壺,起初也沒在意,你小舅也不跟我們說,后來事情變嚴(yán)重了,到醫(yī)院檢查是糖尿病,是在上海時被嚇的”“糖尿病能嚇出來嘛?”

聽到小舅這樣得的糖尿病文良很詫異,文良媽繼續(xù)講著“后來住進醫(yī)院,家里也沒錢,你爸和我拿一百塊錢去醫(yī)院看他,一九八幾年的時候錢硬,家里也沒錢,他躺在床上依舊笑著,錢根本不夠,后來病情加重,聽你大舅說當(dāng)時他頭發(fā)掉光了,皮膚潰爛,整個人非常慘,在生你的那年那個時候,你小舅去世了”

“唉~”母子倆同時嘆了口氣。

“你姥爺應(yīng)該在西邊路口里的教堂中,你去找找”

“哦嗯”

文良蹦蹦跳跳的跑向教堂,在一間小草屋小木門里一個小角落里找到了姥爺,房里有很多位老人,他一人弓著腰抬著頭看著前邊坐在長板凳上,嘴里念念有詞,北邊中間有塊黑墻上邊寫滿了字,黑板上貼著一個十字架,兩邊各貼一張耶穌,文良認得這個人,他姥爺家北邊墻上貼著滿滿的紙張其中就有一張耶穌像,問過姥姥知道他就什么。東邊陽光從沒有玻璃的窗戶口照射進來,為這間暗暗的房間增添一份光明。

“姥爺”

文良手臂挽過他的脖子趴著他身后,在他的百般要求下最后騎著三輪車回家了。不知道是春夏秋冬哪個季節(jié)里,教堂被拆了,姥爺也少了一個能玩能待的地方,但他有了更多時間陪姥姥。

姥姥在家一個人衲鞋墊,年紀(jì)雖然大了,眼睛卻不花,鞋墊整整齊齊,都是留給文良他們的。

姥爺每次吃飯必定喝兩杯酒,就著小菜,坐在小桌一角,吃過飯喝幾口水漱漱口,躺在竹子編的躺椅上嘴里念著“感謝主感謝主感謝主”文良他曾經(jīng)也想學(xué)姥爺每天都念兩句,但始終沒堅持下來。

“媽,你看姥爺又打呼嚕了”文良喊著在門前和姥姥嘮嗑的母親。

“姐,要是我能快點長大該多好啊!”歪著頭彎著腰文良看著文芳。

“嗯,應(yīng)該會很好吧”文芳看看房門外的天空,和電線上的鳥兒。

睡醒后,喝點熱水,卷一支煙放到嘴里抽起來,卷煙的紙是文良上學(xué)寫完作業(yè)的紙,煙草是文芳在地里割的。姥爺領(lǐng)著文良到舅舅家附近的樹林里找知了龜幼蟲蛻下的殼,雖然文良姥爺年紀(jì)很大了,但眼睛卻很好,用隨手撿起的木棍指著地上,文良嘻嘻的笑著,

姥爺看著文良哈哈的笑著。

幾年后文良姥姥身體不好,一夜突然摔倒了,文良大舅打急救電話,到醫(yī)院腦溢血,下半身就不能動了。

在姥姥躺在床上躺著那幾年文良媽經(jīng)常去看望他的母親,隔兩天就去看,無論春夏秋冬,總是騎著電動車跑10公里去看望,她雖然沒上過幾天學(xué)但她將孝心盡到了極致,但即使這樣她也在姥姥去世時哭的死去活來,她應(yīng)該哭理所當(dāng)然,文良他們本以為她會因為母親的離去而性情大變,她卻表現(xiàn)的十分冷靜,只是從姥姥家把掛在墻上幾十年的表拿了回來放在床前。

文良沒有去,當(dāng)時他正拿著手機看小說,劇情很精彩,外邊陰沉沉飄著小雨,文良爸喊文良許久,但文良沉迷在手機上,聽到姥爺去世,文良只是簡單“嗯”一聲。

多年后,文良后悔萬分,每當(dāng)夜里一個人吹著冷風(fēng),文良就想起姥姥那溫暖的懷抱,但他永遠享受不到了。姥姥給予文良的溫暖,是一種跨越時間的溫暖。

在姥姥家前兩百米處就是文良舅舅家,文良的大舅家。文良剛剛開始很害怕這個舅舅,不茍言笑,個子高高瘦瘦的,但他這個舅舅似乎很喜歡文良,前幾次文良都躲在母親身后,從進門開始,他舅舅家養(yǎng)著一只大狼狗,文良家的那只大狼狗就是他舅舅送的。后來慢慢熟悉了,文良也慢慢大膽起來

“還是這個樣子啊”

文良剛剛坐在黑皮的沙發(fā)上望著翹著二郎腿的舅舅問道。

“不是這個樣子,那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

文良舅舅露著整齊的牙齒,滿含笑意,看著文良。

“那至少應(yīng)該變一變啊,每次來你家都是這個樣子”文良摸摸屁股下的沙發(fā),文良家沒有沙發(fā),沙發(fā)這個東西讓文良很好奇,好奇里面藏著什么。

“快要變了,再過不久,就要搬到前面蓋的屋了”

舅舅的言語以及行為深深的影響了文良,也影響了文芳。對舅舅算是到了一種崇拜的地步了吧。

太陽剛剛升起,操場上站著一排排的少年少女,穿戴整整齊齊的校服,一個個稚嫩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他們屬于祖國的花朵,一個個都帶著紅領(lǐng)巾,不帶學(xué)校老師會罰錢,有時候會讓學(xué)生在講臺上站著,接受全體學(xué)生的注目,少年的心已經(jīng)有尊嚴(yán)這種東西了,但老師們會認為他們沒有。老師大多文化是高中或初中畢業(yè),農(nóng)村在這方面要求不嚴(yán)格。

“尊敬的老師,同學(xué)們,早上好,今天是6月16父親節(jié)……父愛是沉默的,一般情況下是不容易被感覺到的,它就如發(fā)絲的生長、血液的循環(huán)很難讓人察覺,父親已開始老去,已不再年輕……”

演講的是孟婷婷,二年級的時候跟文良一個班級,她站在國慶的北邊教學(xué)樓上,面對著南邊的國旗,和國旗南邊的一個個學(xué)生老師和文良。

文良抬著頭,遙望著她,看不清臉,許多年以后當(dāng)文良看到他們一起的畢業(yè)證,有人覺得她很漂亮,那雙有靈氣大大的眼睛讓人記憶猶新。

如果說好感是喜歡,那么文良喜歡她,或許因為父母對他的教育,他父母曾說在學(xué)校要老老實實,一定要老實,這讓文良什么都不敢做。或許是他嚴(yán)重遺傳了他父親的性格,文芳評價文良說,他固執(zhí)的性格很像父親。又或許是環(huán)境對他的影響,文良知道與別人對比,有尊嚴(yán)的心,他自認為以他的外貌以他的成績以他的家庭情況,孟婷婷不會看上他。以至于多次與孟婷婷擦肩而過都不曾言語,極力躲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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