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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是非之爭

  • 破曉圣曙
  • 雨落驚筆
  • 4126字
  • 2025-06-10 00:49:00

羅耕作為一個“算卦先生”,得出的卦象經一解說很難讓人開心起來,雖然他們走后誰都沒有提這件事,但侯圣驍嘴上不說心里卻很擔心,他明白霍心云雖然心中充滿陽光,但也是個容易多愁善感的女孩。

霍心云的表情神態(tài)則是有心事的模樣,加上本來還虛弱有些無精打采,更有些憔悴美人的樣子。

侯圣驍想默默帶著她回去,走到路口要轉向時霍心云卻停下腳步,拽了拽他的袖口意思往另一方向走,他沒辦法,只好繼續(xù)陪著她繼續(xù)逛街。

又走了一陣,霍心云抬起頭看著他,很小聲的說:“圣驍,我想吃點酥山。”

如果這句話是在去卦攤之前說的,侯圣驍想都不會想一口拒絕,可現在他看著霍心云,這語氣眼神好像她下一刻就會破碎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著霍心云眼中似乎泛著淚花。

“那就買一點吃。”侯圣驍慢慢點頭。

霍心云閉上眼笑得很暖,雙手攬著他臂膀將頭埋在侯圣驍的懷里,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站了好一會兒,霍心云才慢慢抬起頭看著他,伸出手指指不遠處的一個酥山攤子。他們曾在這里經過,霍心云眼巴巴遠遠看了一會兒,為了自己的身體考慮忍住沒有去買。

“你也吃吧。”霍心云看著他說。

“我?”侯圣驍并沒有什么興趣,這都已經入秋了,酥山這種涼爽東西顯然不是他用來當做零食的最佳選擇。

還沒等他決定,霍心云又說:“我就是解解饞,不能多吃的,不只是喝藥,最近幾天宮寒,吃多了會肚子疼。”

侯圣驍其實沒聽懂她吃多會肚子疼的原因,只是答應下來:“好。”

酥山攤子在都是布匹攤家具攤之間顯得格格不入,價格卻可以和昂貴布料相提并論,因此來買的人并不多。

兩人問了價格就付了錢等候,這里街上人來人往又不擁擠,天氣雖已入秋,陽光卻還溫暖。旗子在微風下慵懶得搖晃,風輕旗也輕,一旁店中酒客的慷慨議論沒吵過街上的喧嚷,酒的醇香卻飄到了街上。二樓窗臺有人對著街口吹笛子,侯圣驍和霍心云都看了那個人一眼,吹笛子的不是楚攬茝。那笛聲雖然流暢但氣息忽斷忽續(xù),吹的曲子大概是什么直隸的民謠。兩個穿著水魔刀宗藍袍的弟子從他們身后走過去,走了好遠又折返回來再次在二人身邊經過,即使侯圣驍和霍心云是出來逛街游玩散心的,這兩人也很難不引起注意。

侯圣驍并沒有察覺到殺氣或惡意,甚至悄悄用感知試探一番發(fā)現他們都不是沖著自己來的,想著今天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陪陪小云,江湖事不是關系到自己身上就不要管了。霍心云則是一邊吃著酥山,一邊看著那兩個水魔刀宗弟子從身后經過慢慢走遠,那兩個人背后的劍都用布纏住了,除了劍柄什么也看不到。

水魔刀宗練的幾乎都是巨劍戰(zhàn)身刀,而巨劍大小又多有不同,尤其笨重如棺材蓋的大劍更不會是隨便一個入門弟子就能學來的。霍心云砸吧著嘴回味著口中的香甜,盯著那個人背后大過何樸洋遁遷刀的巨劍出神,侯圣驍也順著他目光看了眼那個人,又低頭看著她。

“給你吃。”霍心云果然就只吃了幾口,把剩下的酥山捧著往他懷里送。

在侯圣驍閱歷中酥山還算是個稀奇玩意兒,有些笨拙的嘗了一口,感覺像是乳酪甜豆沙摻了冬天里一把捏出來的雪球,半口豆沙半口冰沙,也難怪賣的貴,這些材料在民間可不好得到,想必制作起來也不容易。

也許這個攤子平時也很少能見到。

“味道如何?”霍心云眼神中充滿期待。

“挺好吃的。”

“那劍是‘破塵’嗎?”霍心云問,她知道他肯定看見了。

侯圣驍再抬頭,那兩個水魔刀宗弟子已經消失在了視線里。他回想著兩個人的身形和背后蒙劍布的樣子,說:“有點像,但人不像是邵海山。你還知道‘破塵’呢?”

“那天你炸廚房的時候,我和莫孤星一起看到的。”霍心云說,“這倆人來回轉悠兩圈了,肯定有事,過去看看熱鬧嗎?”

“其實我不太想去看熱鬧,今天出來是陪你玩的,湊熱鬧指不定碰到什么人什么事,萬一情況不對還得打架,擾了咱的雅興。”侯圣驍說,“不過你要是想去看看,那……過去看看也行,要是打架我自己去打好了。”

“那就走吧。”霍心云歪頭往他們消失的方向,“路上吃著。”

即便水魔刀宗兩人消失在了視線中,但他們的步伐不快,很輕易的被霍心云的感知術找到并跟了上來。

那兩個水魔刀宗的弟子最終來到了一家當鋪,侯圣驍他們跟過來時里面正在吵架,那兩個人也在吵架的隊列里。外面已經圍了一層看熱鬧的人,都看到了里面人負劍帶刀只敢遠遠看著,好不容易才擠上前,看清了里面到底什么局面。

“那是……劉長青?”霍心云看到了在跟水魔刀宗吵架的人是誰。

“是他,張羽呢?”侯圣驍作出答復。早聽說劉長青和張羽也到了奈淮,不知為何只有劉長青在此處。

除此之外,屋內還有一個矮個子的水魔刀宗弟子,看樣子是那兩人來之前已經和劉長青吵了起來,他的劍平放在桌子上,沒有裹布遮掩,劍看著長三尺半寬半尺。

“既然知道這是誰家產業(yè),你們?yōu)楹芜€要阻攔我?”劉長青把桌子拍的梆梆響,“我一直以為你們只是我行我素罷了,根本上還是走的正道,誰知道你們要助紂為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覺得他們無辜,難道他們就不是自食惡果了?”矮個子吹胡子瞪眼。

“像‘破塵’,”霍心云看著裹布的巨劍湊到侯圣驍耳邊說,“是‘破塵’還有姊妹劍嗎?”

侯圣驍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回頭我叫莫兄的幌星堂查查。”

“這里背后是鐘離,一切不過是鐘離的手段,簕殄不過是在利用百姓斂財,他們才不管你還債以后會不會明天就凍死街頭,你要知道那些被逼著借貸的人基本上這輩子都還不完。你只覺得天經地義順應規(guī)矩,那怎么不想想無數人家破人亡怎么辦?”劉長青爭論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貪念作祟,簕殄的圈套豈能達到這一步?若非自己貪心主動,又怎會落入別人精心布置的層層陷阱?只看是簕殄的產業(yè)就要制裁,卻也是不明事理。”矮個子反駁著。

這時懷疑身后劍是“破塵”的人也說話了:“你只是自以為正義,可卻沒有看清因果,你只見其受苦,卻不知這本身就是他們自己作的孽。你的一腔熱血不過是沒有判斷的愚善。”

“路啟辰,怎的連你也是非不分?這些受害的人只是被簕殄誘騙,而簕殄什么德行世人皆知,除惡不盡便是幫兇!你們只管讓我拆了這鋪子,其中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擔。”劉長青拍響桌子。

“你怎么承擔的了?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你若一意孤行定會破壞法理,那所有人都可以以一面之詞和片面真相隨意做出審判,人人都可以憑自己的判斷決定他人生死,如此一來公道就形同虛設。你鄙視簕殄的行徑,可你現在的做法與簕殄又有何區(qū)別?”路啟辰不依不饒。

“若沒有人撥亂反正,自然就會有簕殄這種惡勢力當道,我以個人名義在此做主,絕不將此事牽扯到神昱。”劉長青說道。

“我?guī)兹艘捕际莻€人行為,無關水魔刀宗,但你不分青紅皂白,我偏不讓你得逞!”矮個子探身向前瞪著劉長青。

“你們今天是非要攔我不可了?”

“不錯,今日你無論如何也動不了這里一分一毫!”

“你哪來的膽量攔著我?!”劉長青近前兩步,已經靠近到矮個子跟前。

矮個子不退不讓,抬手推搡他肩頭,劉長青后退半步馬上從腰間的裹布中抽出長穿針來,矮個子一看他亮了家伙,也抓住桌上的劍抽出三分之二,劍刃擋在兩人之間。

“這個時候你應該出現在他們中間,一腳踩在劍鞘上喊一聲‘住手’,攔住他們的所有行動。”霍心云跟侯圣驍說。

“誰?”路啟辰馬上轉身看向他們。

對這樣靈敏的耳力侯圣驍不意外,倒是意外他們看熱鬧的閑話路啟辰似乎也要當真,霍心云心虛著低下頭,余光已經看到附近看熱鬧的都在拔劍時退避三舍散了遠去,倒顯得兩人站的靠前。

“走吧,進去聊聊。”侯圣驍扶了一把霍心云,帶著她一起走進門。

路啟辰看著侯圣驍從容走進來,對自己拱手行了一禮自報家門道:“在下侯圣驍,破曉門。”

路啟辰“哼”了一聲,說:“我知道你,破曉門主。怎么?你這是想來做和事佬?”

“喂你不要亂講,剛才話是我說的。”霍心云語氣憤憤不平。

“有什么分別嗎?”路啟辰說,“果然是出身神昱,把神昱愛管閑事的作風也學去了。”

霍心云瞪他一眼,顯然對他的話很是不悅,哼了一聲賭氣萎在侯圣驍臂膀中。既然沒什么分別了,那叫侯圣驍和你說吧,反正這樁閑事他們也能隨時抽身出去。

“那若我要當和事佬,不知道夠不夠資格?”侯圣驍不急不躁地說。

“資格?要論資格,打一架后能站著的最有資格。”跟路啟辰一起的那個人說。

這個人開口他們才發(fā)現她居然是個女人,水魔刀宗的藍袍寬松肥大,從背影身態(tài)都沒有看出男女,何況她也并不比路啟辰矮多少。

“在外面聽了這么久,事情是什么樣就不用我們再說了吧?”路啟辰并不正眼看他,好像水魔刀宗都有著奇怪的高傲。

“事情原委我們暫且放一下,在此之前,還要先請教各位的來路。”侯圣驍說道。

“蔣辛彬,尹翠風,”路啟辰分別指向矮個子和身邊女子,又指著自己說:“我,路啟辰。”

“他不需要我們介紹吧,”尹翠風指著劉長青說,“神昱的劉師傅,五人眾之一。”

“幸會,幸會。”侯圣驍抱拳道。

“說吧,你打算支持誰。”蔣辛彬的劍還有一多半露在外面,正和劉長青僵持著。

“還是先把家伙收一下吧,”侯圣驍展開雙手做出勸解動作,“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意見不合就動刀子有失身份,何況外面那么多人還都看著呢。”

蔣辛彬哼了一聲把劍丟進鞘里,走到門口閉眼掐了個訣,在場眾人都看到了湖怪水妖的幻象黑影,將外面圍觀的人嚇了一跳馬上人鳥獸散。那黑影幻象是直接通過圣控力發(fā)散如幻術般擾亂到視覺的,看熱鬧的人都會以為待下去自己會被殃及,只一個低級幻象就一下唬住了所有不嫌事大的人。

蔣辛彬趕走了圍觀者后走到窗口跟前坐下來,撿起掉在地上的筆丟向躲在一邊蹲著的當鋪老板,說:“渴了,給我倒杯水你沒意見吧?”

他哪敢有意見,馬上跑過去給他倒了杯水喝。

侯圣驍感覺到霍心云在看著他,歪頭偷偷對她撇了撇嘴。現在的情況清晰并不明朗,劉長青的觀點除惡務盡,這個當鋪是簕殄的產業(yè)且害人已久,既然害人那就要拔掉,阻止其繼續(xù)運作;而水魔刀宗三人觀點一致且認為隨意處置不平事會破壞秩序,且受害一方自身也是受了蒙騙中了圈套,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可是事情不明朗在劉長青是自己一人出現在這里,若是神昱授意有所行動都是兩人及以上,執(zhí)行任務至少兩人在場,這就是劉長青所說個人名義做主,因此他出現在這里并非是神昱的授意。侯圣驍的印象里劉長青也不是一個滿身血氣之勇或者說嫉惡如仇的人,為何也會“年少輕狂”逞江湖仗義,又偏偏選擇了這一個當鋪。這不是劉長青的風格,更不是神昱的風格。

最可惜的是今天出門沒讓蕭敬跟著,不論動不動手,侯圣驍現在就想叫蕭敬出去找找張羽,或許能先探得劉長青獨自行動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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