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擒拿手,楊書涯當初拿到少林七十二絕技之后只學了十幾項,這還是因為他上輩子就會一些的原因,當然也都是淺嘗輒止,并不精通,只不過不是全力以赴的時候應付一下場面還是可以的。
而在楊書涯和老和尚打起來之后,邪佛也動手了,沒有什么武學招式,因為怨氣沾染的原因他現在已經勉強能夠算上筑基期了,雖然是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光蛋筑基,但是倚仗著身上攜帶的怨氣和周圍鬼物聚集的陰氣也足夠讓他發揮出剛剛筑基成功的修真者的實力了。
隨著邪佛一指又一指點出,每一次都點在了于巖手上散發著輝光的寶劍上,每一次撞擊都會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而且隨著碰撞次數的增加,于巖明顯發現自己手中的寶劍竟然在不斷的發出哀鳴,光滑的劍身上不斷的出現一個又一個細小的凹陷和缺口,那是邪佛的指尖每一次和劍身相互碰撞時留下的痕跡。
楊書涯和老和尚全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倆人不斷施展著佛門武學,相對于于巖和邪佛這邊的略帶試探意味的交手,楊書涯和老和尚簡直是在以命相博,拳拳到肉,楊書涯仗著自己純熟的金鐘罩加橫練鐵布衫欺負老和尚自己身體殘缺,少林長拳,羅漢拳,如影隨形腿步步緊逼,務必要求每一次都能和老和尚來一次血與肉的碰撞。
而老和尚對自己身體的傷害全然不在乎,不斷的引動著鬼域的陰氣融入自己的全身,一掌揮出掌風所過之處桌椅全都被腐蝕,一腳踢出雖然已經沒有了腳掌只剩下了骨頭但也是陰風呼嘯,地上的青石被陰風吹過瞬間變成粉末。
幾十招過后隨著兩人全力以赴的搏殺,楊書涯的金鐘罩成功的被老和尚用陰氣腐蝕,每一次手掌或者腿打在楊書涯身上的時候,楊書涯身上的青色法袍都會出現一灘烏黑的印記,而楊書涯自己也是一口一口的往外噴著鮮血。
而老和尚身上腐爛的血肉也在楊書涯泛著金光的手掌拍得血肉紛飛,一塊又一塊的腐爛血肉飛濺在客棧大廳的四處,偶爾還能飛出來一點骨頭渣子。
等到于巖手中的寶劍終于承受不住邪佛的攻擊在一聲哀鳴中化為碎片,雙方結束試探,準備正式開始的時候,楊書涯一拳打爆了老和尚的骷髏頭,老和尚頭骨里面一閃一閃的綠色火焰也開始變得暗淡,像是要熄滅了一樣。
楊書涯本人也受到了重創,老和尚已經把他穿著的三階防御法器青色長袍打成了碎片,還好楊書涯里面還穿著從華國那邊帶回來的背心和短褲,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情去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因為他的右胸被老和尚的手骨直接穿透,腿上也在不斷流著烏黑色的血液,這是陰氣入體,體內生機正在不斷被陰氣侵蝕的征兆。
于巖看到這種情況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朝著邪佛沖過去,現在楊書涯和老和尚分出了勝負,看樣子是楊書涯贏了,雖然慘烈一點,但是這時候絕對不能邪佛去救老和尚。
楊書涯趁著于巖拖住邪佛的時候顧不得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勉強移動身體走到躺在地上的老和尚身邊,一掌將老和尚殘存的一丁點靈魂火焰拍滅,算是解決了一個敵人。他看著自己凄慘的模樣頭一次發現自己如果不是有個強大的背景,估計也就是個普通的天才修煉者。
不過現在也不是感慨的時候,楊書涯取出了一瓶子養神丹,通過養神丹的藥力將體內的陰氣盡數排出之后又拿出了一瓶三階的耀陽純苓丹,對于自己這種被陰屬性的力量所造成的傷勢,這種火屬性的丹藥還是很對癥的。
“現在,我們是二對一了。”于巖在楊書涯徹底殺了老和尚之后就結束了強攻退了回來,站在楊書涯身前微笑著看著邪佛。
“本座在這一方天地內唯一一個看得上眼的手下就這么被你們殺了。”邪佛眼眶中那兩顆石頭雕刻成的眼睛轉了轉,看向了于巖身后的楊書涯,“雖然我并不是太在乎此方世界的手下,也不在乎這個被偶然召喚過來的低級分神,但是你們阻礙了本座回歸本尊的過程,所以他必須死在這里,你也一樣。”
“哦?聽你這口氣你不是寺廟里面的大佛產生了靈性,反而像是某一個強大的存在偶然失落在下界的分身?”楊書涯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傷勢已經被壓了下去,干脆就站了起來走到了于巖的身邊,對于邪佛所說的這些事情他知道的遠要比于巖知道的多,“能夠跟佛像扯的上關系的也就只有正統的佛宗和血佛一脈,不知道你的本體屬于哪一類?”
以前在靈山正統佛宗和罪孽血海的血佛一脈之外還有個唯一洪荒的西方教,但是隨著唯一洪荒被諸多至高者集體針對,唯一洪荒里面的西方教就靈山佛祖被扔進了邪佛的分類里面,至于邪佛和西方教同不同意這個分類,有本事讓你們的教主或者佛祖出來個靈山如來佛祖商量商量啊。
“沒想到還是個挺有見識的小家伙。”邪佛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楊書涯,他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于主神管轄的位面之中,還以為自己是在一個普通的小千世界里面,“看來你的師門很不錯,這一次下來也是為了歷練自己吧。”
“是啊,我的宗門在我們那個位面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宗門呢。”這就是一句廢話,古靈山世界里面只有古靈山一個宗門,當然是首屈一指。
“可惜了,如果你沒有出手殺死我的手下的話,我還會看在你的師門份上放你一馬。現在,不管你是不是某個大宗門派下來歷練的天才弟子。你都死定了!”邪佛說完之后便是一掌拍來,手掌在靠近楊書涯的過程中不斷吸收著周圍的陰氣,變得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