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變法之影
- 奇士爭霸
- 忽夢少年事
- 2027字
- 2019-07-10 12:32:35
“先君嬴渠梁死后,嬴氏族長一直由老身暫代著。”
“想當年,我嬴氏與其他各族都有成約,這封地乃是各位世襲之地,斷然沒有收回一說。只要老身還有一口氣在,只要我還是嬴族之長。莫說這小小的嬴虔,就算是他爹獻公復生,亦做不到。”
老太后這時起身,走到各位族長面前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嬴虔小子也是一番好意,他就是想讓咱秦國多產(chǎn)糧食,能多養(yǎng)兵來御敵,把敵人擋在外面,這封地才能是自個的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見眾人紛紛點頭,老太后又說道。
“大家大可放心,這封地不過就是被暫時借去了,等缺糧危機過了,大家可隨時再拿回來,到時那嬴虔小子若敢不給,我來替你們教訓他!”
“當然,也有可能,嬴虔小子在折騰了半天后,種出的糧食反倒還不如各位之前種的多。到時啊,我希望大家也不要怪他,你們的損失,用我嬴氏封地之糧來賠償,如果不夠,老身還有些珠寶首飾,還有牛羊馬匹,都可以用來賠。”
見太后說的懇切,領主們也就沒了聲響,這時和太后關系比較好的幾個氏族首領,當即表示愿意出借封地,
“都是為了秦國好,再說啥都不用我們做,還能有糧收,這不叫吃虧。‘
“對,太后作保,我們信得過,到時不想借了,最多拿回來,不怕。”
有人帶了頭后,出借封地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到了最后,這孟西白三位族老眼看只剩他們幾個了,便也加入了出借封地的行列。
在所有人都簽字畫押完了后。贏虔這才暗舒口氣,他對各位領主深施一禮,道:
“諸位深明大義,請受我一拜。”
“諸位請放寬心,封地之田的耕種,我會交由奇士李寧來做。“
”諸位還記得之前漢陰山田的事情嗎,這漢陰山田雖是景監(jiān),嬴駟等人在忙活,但這背后策劃之人卻是李寧先生。”
“先生,你不如和大家說說,你想怎么來種這封地。”
李寧聞之出列,拱手對各位領主說道,
“農(nóng)部會把原來封地之民,納入新籍,新籍中人,一旦種糧有成,便可享農(nóng)爵。”
“農(nóng)爵按之前商君法,分十二級,爵位高者得糧多。”
“如此田間人人用命爭爵,事必大成。”
.............
在李寧說道“商君法”幾字后,太師甘龍的臉色便逐漸變得難看起來。而他身旁的杜摯則全都看在眼里。
等到下朝之后,杜摯便帶著孟西白三人入了太師甘龍府中。
孟棲梧和白猷良未及入座,便都拱手說道,
“太師啊,方才你為何一言不發(fā)啊。雖然君上只說借走封地,但封地上的農(nóng)人一旦被編入新籍,得了農(nóng)爵,就難以再為我等所用了,若無民,又何談收回封地啊。“
“還有,我等因當時害怕君上欲養(yǎng)新軍,要多征封地,故而少報了產(chǎn)量,沒想到他最后卻來了這么一出。往后這日子可就難過了。”
甘龍微睜了下眼睛,看了眼前這兩人,說道,
“君上為了多種糧食,采取統(tǒng)一種糧之法,此乃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誰叫你們兩個小家子氣,到頭來卻害了自己,這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不過,這農(nóng)爵之制,那商君也曾用過,我怕君上會不會有想恢復商鞅惡法之念。”
這時杜摯說道,
“老師,這不明擺的事情嗎?先是農(nóng)爵,后是軍功,再來十五連坐。”
“君上早已不是,之前和我們一起起事時的那個贏虔公子了。”
甘龍這時怒斥杜摯道,
“杜摯,你不要瞎說,什么起事?你可是發(fā)過誓言的,說好當日之事不再提起。你別忘了。”
這時,杜摯搖頭說道,
“我的誓言,我記得很清楚,但是君上恐怕把那天的話全都忘了吧。”
“君上如今重用的是奇士李寧,你們可知那李寧是什么人?”
“那李寧,曾幾次三番躲過莫帥的殺招。據(jù)說,前些日子他在魏國時,將那魏國朝堂攪了個天翻地覆,搞得莫帥魏王互相猜忌。”
“如今他剛來我秦國,就慫恿君上染指我等封地,此人惡毒,我怕諸位不是他的對手啊。”
這時,西乞牧說道,
“太廟令,與其等著他來整治我們,不如我們先出招,先想辦法除了這廝。”
孟棲梧也接話道,
“就照今天朝堂上的模樣來看,這家伙肯定還藏有后手,若我等坐看他成事,將來必成我等禍害。”
杜摯看了一眼甘龍問道
“老師,這李寧,肯定不能讓他留在秦國,你看怎樣?”
甘龍瞇起了眼。打了個哈欠。緩緩說道
“留與不留,問我無用,我又不是君上。你們要做便做,我只當不知。”
杜摯心中暗罵,
“你這老鬼,油滑至極。”
在回到自己府中后,杜摯給莫自傲寫了一封信,里面詳細記錄了今日李寧在秦庭中所說的每一句話。“
莫自傲收到信后,很是氣惱。但他如今正奉魏王之命攻趙,分身乏術,于是莫自傲便在只能回信中寫道。
“我有一燕國密友,今日會來造訪太廟令,這收拾李寧之事,可由他暫代我做。”
收到莫自傲回信后,杜摯每日都在府中等待。轉眼大半月過去,這天夜里,一名頭戴鐵面的老者,前來拜訪。
杜摯引他入府,叫走下人后,說道
“沒想到,巨子竟然親自來了。”
邢鯤笑道,
“莫帥吃了李寧的大虧,正憋著一腔怒火,我身為其友,當為他分憂。”
“怎么樣?杜大人?我們要不還是照之前殺死商鞅、周越凱那法來一遍?”
杜摯搖手說道,
“不可再在我太廟動手了,之前因把公子贏虔拖下水,我這太廟令才沒被處罰。”
邢鯤看了看杜摯的模樣,笑道,
“太廟令就是膽怯啊,手里捏著主君的把柄還如此膽怯,此事若換了莫自傲來做,他鐵定做了。”
“也罷,那太廟令就再尋一地,務必要和那太廟一般,無窗,無門,狹小難躲之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