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國后
- 奈何人生終寂寥
- Vicky秦
- 2003字
- 2019-07-25 11:26:27
看姚安似有悲痛之情,江依也不忍心揭開傷疤。又惦記著給眾人配些藥,不由得腳步匆匆。
七娘正在尋她,見她正在往醫(yī)館走,便迎了上來:“小姐可是知道凌陽要見您了?”
“快別提了,十七心眼兒直,師兄在也敢說,我不知道規(guī)矩,十七還不知道么?”江依方想起要去見凌陽,提起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忍,“偏師兄不知怎的心情不好,要打他板子。”
七娘心里一凜,完了,光惦記回報小姐的恩情,忘了莊子里規(guī)矩嚴謹,怕是凌陽養(yǎng)好了,也逃不過責罰。
“你也別擔心,一會兒我去看看他,讓他傷‘重’些,也是可以的。”江依知道七娘擔心,不過其實也很不滿,十七為了這兩人受傷,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不過還是進了院子先去了凌陽處。
“給小姐請安。”凌陽的傷勢好了不少,已然能夠活動了。江依為他舒筋活血,接上了筋脈,日后雖然不能執(zhí)行什么重要的任務,但是早先江若給他的銀子累積起來也夠二人有個小家了。
七娘過去扶起了凌陽,執(zhí)意要一起給江依磕頭。江依攔不住,只得由著他們了。
“凌陽此生難報小姐大恩,不求來世當牛做馬,只生生世世都愿奉小姐為主。”
“也不必如此,我是醫(yī)者,我所做的都是應該做的,不然我學這醫(yī)術做什么?”江依順勢扶起了二人,“倒是十七,你們也該對他好才是。”
“十七怎么了?”凌陽緊張道,“可是也受傷了?重不重?”
他這反應讓江依甚是滿意:“師兄說要打他五個板子。”
凌陽同七娘一般,不一會兒就反應過來是因為什么了。忙要更衣去求江若。
“我替你去,你就不要挪動了。”江依見他十分在乎十七,自然也愿意護著他的。
誰知凌陽卻答:“小姐,十七那不成器的是我的胞弟,也是我虧欠了他。如今....不行,還是讓莊主打我吧,我禁得住。”
江依見他十分執(zhí)著,心里好奇,這虧不虧欠的,與是不是胞弟,有什么關系嗎?
也是為著這一分好奇,她吩咐七娘道:“去把師兄請來吧,就說我要見他。”
七娘領命去了,不過半刻鐘,江若便趕來了,一來就十分生氣,語氣也十分不好:“不是讓你回繡樓休息?”
他生氣的樣子讓院子里的人都瑟瑟發(fā)抖,偏江依覺得他無理取鬧,坐在圓杌上,噘著嘴扭過身去不理他。
江若本是想狠著心讓江依不要開口的,可是他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師妹。玩心一起,就忘了自己正在生氣這回事了,還故意逗她:“你這樣不聽話,怕是師兄也管不了你了,罷了罷了。”
江依慌張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江若一臉笑意的等著她轉身,瞬間覺得十分的委屈,眼眶一酸,就水漫金山了。
這下屋里人就都傻眼了。莊主把自己妹妹氣哭了。莊主怎么也不哄?莊主怎么還笑呢?莊主怎么不笑了?誒,小姐怎么跑出去了?
這下江若才意識到大事不妙,忙追上去,跟在后頭柔聲哄著:“師兄錯了,師兄不該兇你,別哭了。”
江依恍若未聞,竟是朝著山莊正門走去,江若從沒見過江依這么大的氣性,一時間也不知所措:“什么都依你,十七的板子也不打了,我讓人傳話回去將人放了,我也不逼著你休息,你就別哭了。”
哎,怪不得師父給她起名叫江依,原來是讓自己什么都依著她,這算不算命啊?江若暗嘆師父老奸巨猾,卻只能緊趕慢趕的跟著江依,百依百順的哄著。
而凌江在正在藥谷上清心廬里撰寫醫(yī)書,猛地打了個噴嚏,他半仙的體質是不會生病的,如果打噴嚏了,肯定是那個小兔崽子罵他了。算了算日子,兩人出去有幾個月了。天氣漸漸熱了,也不知江依有沒有好好吃藥。
文君捧著茶進來,就看見師父的魂都跟飛出去了一樣。
她迷迷糊糊闖進谷里,遇到一個仿佛透明一般的人,嚇了一大跳。哭著喊著要父皇母后,完全沒想到自己暴露了身份。
凌江看這丫頭還以為是個蠢笨的,不過能無意識避開陣法,也是宿命,便留下了她。誰知小丫頭異常機靈。這要是個男孩子,肯定是招貓逗狗的貨色,也怪不得會離家出走。
“師父又在想師兄師姐了?”司徒文君放下手中的茶盞,雙手托腮杵在桌子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他。
“你父母也在想你。”凌江把話堵了回去。
文君撇了撇嘴:“父皇就算不會廢后,也不喜歡母后了,可她明明就是冤枉的,只是我找不到證據(jù)。”
“證據(jù)也抵不過人心。”
“可父皇也不喜歡那蘇皇貴妃,更不喜歡江婉兒。”
“你離開宮中許久,現(xiàn)在的情形,與那時能一樣嗎?”凌江收了筆,將白綢攤在那等晾干,“你母后有難。”
“師父?!”文君驚訝的抬頭,師父經(jīng)常觀天象,聽天命,可是從沒透露過,是多重要的事情才會這么說?
“國后,是國之運,儲位不穩(wěn),星象浮躁,說明你母后與立儲有關。”凌江收起了白綢,放到木盒子里,“眼下有一物護著太子,那是魏氏天師的選擇,可是很明顯,他選錯了。”
“你怎么知道?”
“天壇不該開,他也不該求,求不到也不可逼迫,自作孽啊。”凌江走出山院,遙遙的望著西方,“回去吧,回去找你五哥,不然天下只會紛亂。”
“你還什么都沒教我,一定是在騙我,要趕走我。”文君有些惱怒。
凌江看了她一眼:“你喊我?guī)煾福晌覐臎]答應過,我也沒什么可教你的。你自有你的緣法。我的兩個徒弟,我皆愛若親子,你同他們一樣叫我?guī)煾福瑫牧四愕木墶!?
“凈說我聽不懂的話,還不是為著趕我走,我走就是了。”她氣極,只覺得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