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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平安豆玉墜兒

陽光明媚呀,昆明的冬天天氣真好,氣溫每天23度左右,風大點兒也吹不淡陽光照在皮膚上的火辣感,春城不是浪得虛名.

快到春節了,有了假期,繽紛覺得這世間呢唯時光和愛情不可辜負.她需要一場旅行,說干就干,在假期來臨前她要看好路線和各個網站的攻略,要去好玩又花錢少的地方,網頁從云南十大旅游必去景點排名,到徒步窮游,再到騎行邊疆線,從廣南縣的壩美,到河口口岸,再到嘎灑,到瀾滄江,瑞麗,德宏,到高黎貢山,到麗江,香格里拉,秋那桐到雪區,每一條路線的情況和大概費用,以及所有時間,都仔細的做了羅列,并在每條線后面備注了線上的景點行色.最后進行逐條刪減篩選,選到最后,只剩下三條線,繽紛覺得哪一條線都想去,可是又舍不得丟下另外兩個,如果都去了,時間又不夠.于是列了三條線的情況通過QQ發給程西,和他一起商量著怎么辦.

繽紛:程西,你什么時候下班啊.

程西:我也不知道,本來今天是周末,突然叫過來開會,也沒啥好開的,就是幾個人坐辦公室各自玩著電腦.說是制定一下季度工作計劃.咋了?

繽紛:哦,沒啥,就是問問你,我這起了床無聊,就隨便看看電腦.

程西:那你看嘛,實在沒事兒出去走走也行,不想出去就在家用電腦找電影電視劇看吧.

繽紛:我沒看電影,就是想著快放假了,我們春節假出去玩兒一下吧,

程西:今年才結婚第一年至少應該回家過年吧.不然多不好.

繽紛:哦,我沒想到這點,那行吧.回家就回家吧.

程西:那映秀?

繽紛:不回,等我想回的時候再回.沒事兒.

程西:那行.你安排吧.

繽紛:過年有什么規矩呀?要在家呆幾天吶?

程西:我們家過年最簡單,其實就是大年三十或者初二的在家做了飯,請親戚一起吃一頓完事兒,然后就是初一要上墳,然后就一點兒事都沒有了,一般都是打牌,喝酒,賭錢,或者出去逛.

繽紛:那挺沒意思的.要是這些正事兒辦完,我們再去玩行嗎?

程西:行.

繽紛:嗯.

程西:你想去哪兒玩呀.

繽紛:我列了幾個地方,本來沒考慮到過春節回家的,現在看來都沒辦法去了.

程西:你發來我看看.

繽紛:好,你等一下哈.

繽紛整理了一下,發了過去.

繽紛:1.麗江-香格里拉-稻城時間來回6天,

第一天到麗江,第二天麗江一天,第三天出發當天下午到香格里拉,第四天下午出發去稻城,,第五天在稻城玩一天,第六天返回.費用大部分是住宿費,車費和伙食費,每天大概每人300元,6天下來我們兩個就是3600元,但是我們要做5千的準備.

2.大理-瑞麗-騰沖和順古鎮.時間和第一條線一樣,但是費用要貴點,還有,我一直想去瑞麗的玉石城看看,我特想買一個如意和一個滾臉玉輪.

3往南走,去壩美,河口,到墨江到版納再回昆明.時間也是一樣的6天,這個預算更高點,因為路線上的吃住都更貴一些,另外,在2和3線上我都可能會買東西的.

程西:可是如果我們回家過春節的話,1和3都不太可能實現了,不如我帶你從保山繞去瑞麗吧,

繽紛:嗯.行,就先這樣定個大概吧,還不知道到時候是什么情況呢

程西:是呢,我們要開會了,你自己玩兒吧.

繽紛:好.

繽紛暫時擱置了這個旅行計劃,百無聊賴的翻著網站的電影,實在也沒什么好看的,最愛的<甄環傳>也看了幾百遍了,76集的電視劇,每看一遍就要被程西數落一遍,還要給她算一通所費時間,76集,一集45分鐘,76x45=3420分鐘一天看10個小時不間斷57小時,你要連著看6天,不累嗎?想想呢,也對,有那57個小時,可以做更多有趣的事情了,但是這部劇真的好看,愛轉恨,只需要一瞬間,一個理由,一個眼神,但是恨轉愛,幾乎不可能.由此可見,恨的力量比愛大多了,這場架,恨掐贏了.

繽紛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電腦里的東西,叮一聲,系統提醒升級,繽紛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升唄,就點了同意,但是系統要求,刪除一些占用空間的垃圾,繽紛點開了回收站,嚯,幾百條刪除的東西呢,程西的電腦怪不得這么慢,該刪除的不刪除,占用空間,電腦運轉當然很慢了.她隨便掃了一眼,看到回收站里有一些照片躺著,點開了看,原來是戴紅和程西以前的舊照片,有合照,有單人照,但是戴紅的照片居多,實話講,戴紅還是很會凹造型的,每一張照片都很好看,繽紛不自覺的也跟著照片里戴紅的姿式擺了擺,嗯哪,是不錯,程西眼光挺不錯的嘛,哎等等!她似乎看到了什么,這張照片里戴紅脖子上那個玉豆和程西的一模一樣,繽紛如五雷轟頂,頭腦一時間不好使了,這到底是什么戲路?我該如何破解?一樣的玉豆,一樣的玉豆,一樣的玉豆,繽紛滿腦子飛著玉豆,玉豆,只感覺裝了十畝地的豆子一樣,到處都是豆子,手腳也酸軟下來,心咚咚咚的幾乎要跳出來.她努力猜測玉豆的來歷,他給她的,她又給他的,反正是他們的和自己沒有關系,但是她卻為這顆他們的豆子穿繩子,并且帶上了自己永遠都改變不了的婚照里,而且還親手給他戴在脖子上,參加了自己的婚禮,他一直都帶著他和她的東西和自己在一起,呵!有意思,有趣兒!他媽的難道他就不覺得別扭嗎?他抱她親她都有那顆豆橫在中間,他就不覺得難受嗎?他怎么想的?真是神人到處有,自己碰到的特別多.繽紛抖著手,轉手就發到程西的QQ上了.

程西:……繽紛,你哪里來的這照片.

繽紛:自己想.

程西:是你發的,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記得我把她全部的東西都刪了.

繽紛:你是刪除了,但是卻被我翻出來了.

程西:那不是我的錯,我和你保證過不再和她聯系,我都把她的照片刪除了,你又翻出來,這太不合適了.

繽紛:你仔細看照片.

程西:有什么看的,我都刪除了,你讓我看什么!

繽紛:需要我提醒嗎?

程西:隨便你,反正我和她沒聯系了.

繽紛:沒聯系,你戴著你們一樣的玉豆拍結婚照,是想和她拍嗎?既然想和她你不找她找我干嗎?

程西:你不是知道這塊玉豆的嗎?你還問過我,我說是她買的.

繽紛:是嗎?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說的是他們,我以為是你家人,你但凡說是戴紅給你買的,你試試我會不會還給你穿紅線,還讓你戴著拍婚紗照,還讓你戴著去結婚呢.你就是忘不掉她,你就是想娶她,你去吧.娶她去,我希望你們白頭到老.

程西:我沒想那么多,不就是一塊玉嘛,水色還不錯,我就戴著了,想著沒錢了,還能換點錢,

繽紛:滾你媽的,我還要花你們的東西換的錢過日子呢?你當我是狗啊?

程西:對不起,你想怎么處理,等我一會兒回來行嗎?

繽紛:你們結婚去吧.不用回來了.

程西:你等我回來,.

沒過多久程西就回來了,推門進來,看到繽紛睡在沙發上流著眼淚.過來伸手抱她,繽紛躲.

開了,他又試了一下,繽紛又躲開了.”別碰我”

程西沉吟了一下說”我真的沒和她聯系了,這個玉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丟了,”

繽紛沒有說話,看也不看程西.

程西又道”不過是一塊玉而已,沒什么的.”

繽紛騰地坐起來,”不過是一塊玉而已,你為什么又要那么看重,日日都戴著,請問程先生,你不別扭嗎?當你看到這塊玉的時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她還是我?不管是誰?你不別扭嗎?就問你不別扭嗎?”

程西捏著玉沒有說話,繽紛看他的樣子更氣了.”如果是我,就會卻追戴紅,真的”

程西驚異的看著繽紛,就像看到怪物一樣”你把我往外推?”

繽紛冷笑”什么叫往外推?不是你自己往外跑的嗎?你天天的戴著人家的東西,想著人家,心不在我這兒,我要你的身體又有什么用.不如給你們趁早騰地兒,你們結婚吧”

程西怒起來,”我不會娶她的,真的不會,你要我說多少遍!!!!”

繽紛呵呵”不會娶她又為什么做這些事情?是我,我就會去追她,起碼不會給自己的現世生活留下遺憾,更不會終日抱著一小點紀念品獨自追思.人最沒出息的不是失敗,而是他媽的后悔.”

程西轉身.

繽紛繼續嘶吼”你以為我為什么來找你?就算是我追的你罷,但我不后悔,因為我追了,失去你我更不后悔,失去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最上算的一件事兒”

程西走過來,拿剪刀剪斷了紅繩,一把扯了這塊玉,擲在地上,沒有摔碎,他又跑去廚房拎了菜刀出來砍,幾刀下去,踢上一腳把碎玉弄到了衛生間,放水沖進了下水道.一臉恨恨的表情”這下行了吧?沒有了,你滿意了嗎?”

繽紛冷冷的看著,”這是你的東西,我滿意不滿意有什么要緊,你自己滿意就行.”

程西咆哮”我丟了丟了,砸也砸了,你竟然說跟你沒關系?”

繽紛突然感覺程西竟然這樣陌生,或者,她從未熟悉過程西.”和我有關系嗎?是我讓你戴的還是我讓你買的或者說是我讓你砸的?”

程西點點頭”是,都一切他媽的和你沒關系,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活該”轉身摔門而去.

繽紛愣愣的坐著,有半日紋絲不動.昏昏沉沉中,睡去.夢里,那一片荒冢雜草叢生,她走進去,慢慢的躺在雜草叢里,閉著眼睛,又忽然轉了鏡頭,來到了她的小屋,不落睡在搖椅上,她坐在搖椅旁邊的地毯上,一手搖著搖椅,一手捏著本書,啊,竟然是她看了幾次開頭之后都沒勇氣繼續看下去的<XZ生死書>.她一直覺得書太陰沉,陰的她害怕,難受,不舒服,所以每每想看,可是打開后,又讀不下去,怎么現在又在看起來了.旁邊的地上還有索達吉堪布的<做才是得到>和<苦才是人生>,堪布是XZ佛教里住持方丈的意思,怎么今天這個方丈有空來找自己,呃,做才是得到,我明白,也從來不怕做和付出,但苦才是人生就不好了,如果苦才是人生,很多人又為何要去努力賺得甜蜜,比如那得到后的甜蜜,追求愛情,得到愛情的甜蜜,追求金錢,得到金錢換來的甜蜜,追求名利,得到名利帶來的甜蜜.這都是人生終極目標啊.如果不為這目標,人就沒有奮進的動力,人人只管睡著等死得了,費這勁兒干嘛呢?正在她和索達吉堪布斤斤計較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喊著她”繽紛?繽紛?醒了.””

繽紛睜開眼睛,看到了程西,又抬眼到處看看.哦喲,原來是做夢呢.燈是開著的,她看了一下時間,凌晨12:40.不知道程西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睡的死沒聽到動靜,或者,她是想睡死過去的.剛剛那個夢多好啊,再晚醒一會,她就要好好計較一下苦才是人生的道理了.活是活著了,可既然活著,她是想要甜的.只是這甜真不是易得的.想到這里,她不禁失落起來,站起身想走,卻一把被程西拉住.繽紛想掙脫,程西卻更用力的抓住她,一把給她摁在了沙發上,把一個盒子舉到繽紛眼前.”別生氣了,你看,那個豆我也砸了,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考慮你的感受.現在我跟你道歉,并且跟你保證,絕不會娶她.是真的.””

繽紛還在剛剛的那個夢里沒有完全走出來,看到程西這架式,一時有點適應不過來,迷朦著雙眼看著程西,也不知道說什么,就只是呆呆的坐著.

程西看著繽紛沒有接自己給的東西,只好自己打開:”這是一對黑色的瑪瑙,正好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相互擁抱的樣子,我問過了,黑瑪瑙的寓意是堅毅,也正好是我的意思,堅決不會娶戴紅,你放心.””

繽紛回過神來,聽到這話呵了一聲”你娶誰都行,反正不愛我,請放過我,也放我一條生路,我要的那樣少,如果你給不起,不如分了吧.””

程西問道”你想要什么?你真的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嗎?””

繽紛說”我想要愛情,最美好的愛情,本來我以為你是,可是現在才知道,你不是,你是戴紅最好的愛情,卻不是我的.””

程西”以后不提這個名字了行不行,真的不要再提了,再提我就會瘋的.我保證,真的不會娶她.””

繽紛幽幽的說道”隨便吧.”便走了出去.

她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思考問題,只想走一走.

下半夜的街道兩邊,昏黃的路燈躲在高大的樹背后,影影綽綽的透著一些光出來,這些燈也真是的,本來是為了照明,現在卻縮頭巴腦的不務正業,躲在樹后面,給誰看呢?繽紛看著就來氣,這些市政的都是豬啊?不知道好好的修剪一下樹枝,人都是這樣,你不提醒,他總是覺得自己是沒有錯的,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心里沒點數嗎?如果事事都要別人來講明白說清楚,那么是不是太幼稚了?想著,繽紛上前給身旁的大樹一腳.燈光隨之也劇烈跳動起來.

“你踢樹干嗎?想踢踢我呀!””

繽紛嚇的抱頭尖叫起來.尋聲看去是程西在身后,上去就是一腳”你有病啊?你是鬼呀?走路沒聲音的嗎?嚇死我了””

程西任由繽紛踢打著”人慫膽小就不要往外跑,一天天張牙舞爪的裝的多厲害一樣,心里不爽,踢我打我罵我都行,以后不準一個人晚上跑出來.不安全.””

繽紛停掉手腳的動作,不理會,噘嘴往前走.程西拉住她”回家吧”

繽紛平靜的說”既然出來了就走走吧”.這樣安靜的夜晚多好,空氣都是透著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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