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初露癲狂
- 鬼夫,不可以
- 三白其人
- 2203字
- 2019-07-09 14:03:07
如果他沒說謊,五樓就是他制造的幻境,那我們不就完全落入了他的手中嗎?
我也無法大動,只有扭頭著急地喊流一:“流一,怎么辦?”
“別怕,有我。”
他雖然已經(jīng)沒了笑容,但仍然試圖摟住我的肩膀讓我放松,用短短四個字安慰我,只是稍一不注意就會察覺不到的是,我的口袋里似乎多了個什么東西。
我拿眼神問他,他卻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自然地拍了拍我,安撫我的情緒。
“怕不怕你們都是出不去的,你們能黏黏答答的也只有現(xiàn)在了,好好纏棉一下吧,到達地獄的路很長,走得費勁啊。”
翟梁撐著下巴似乎高興得很。
他話說得也太滿了,這次不用流一回他,我都要笑了:“我說翟醫(yī)生,您別斷言太早,總會有辦法的。”
至少我是真的有點兒覺得他夸張和莫名其妙的。
況且我憑什么對這個不明來路的人示弱?就算是被捆住,我還有流一在呢,我不可能就這樣被一個神經(jīng)病干掉。所以我秉承著我的自信,就算是被束縛著,我也站著直直的,向他昂起我的下巴。
然而對于我的滿不在乎,翟梁卻更諷刺地笑了,但很快他立刻收住了笑容,臉僵硬地停在了一個陰狠的表情上,咬牙切齒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不,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今天走出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地殺死。先是你,然后是你,你們不用搶,統(tǒng)統(tǒng)活不了!”
他指了我,又指向流一,將他定好的死亡順序大方地告訴我們。
流一聽了他的話似乎很怕,意外地是他似乎心里沒什么底地苦笑了一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都無力地滑了下去:“沒必要吧……”
不會吧,流一他怎么軟弱了,不是說了要保護我嗎?
我的擔(dān)心自不必說,翟梁他光是看見流一心虛的樣子就忍不住睜大眼瘋狂地狂笑,不僅笑,他還在桌子上不停跳還一邊轉(zhuǎn)著圈跳:“活該!活該!哈哈哈哈!”
他就如一個失控的木偶,被看不見的住人提著隱形的絲一直沒法則地抖動著他,這架勢,連同那主人都已經(jīng)癲狂了似的。這樣的狂躁導(dǎo)致他原本有些女性化的臉上五官完全扭曲。他已經(jīng)完全癲狂了。
“為什么?”
流一有些顫抖著,問他。
我的心開始有些灰。
流一他為什么這么軟弱?我會不會真的走不出去……
“為什么?因為我高興,因為我喜歡!為什么?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的樣子。我知道你所有的故事,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想掌握十二家族你還早得很,只有我,只有我翟梁能做到,你們所有人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要所有人的都在我的掌握中!呼……”
他癲狂之后竟然開始虛弱地喘氣了,他只是跳了這么一會兒,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點點汗珠,而且如果沒看錯,他的臉都已經(jīng)開始變得更加地蒼白。
難道他是身體不太好?
“如果是對我的報復(fù),你也做得很用心了,這里非常真實,花了不少功夫吧。”
“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不過都是我找的結(jié)界高手以全部道行做的,他可是很費精力,我看他差不多過了今晚他就會法力衰竭而死。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利用他最后的法力,一切都會在白天的時候結(jié)束,也許我還會不盡興呢,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他眼睛發(fā)亮看著流一。
“我很期待你的妖石,是什么顏色的寶石呢,畢竟我可是見過不少血液沒有你純正的妖,那妖石都已經(jīng)夠好看了,何況是你的。對了,碎妖石的時候記得讓我看清楚,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愛好,就特別喜歡看寶石崩碎的樣子。”
他撐著臉,笑得像是個看見了最鮮艷彩虹的女孩子。
看流一頭更低了,我忙喊他:“流一,別聽他的。”
流一沒抬頭,答得毫無底氣:“嘿嘿,沒……沒事。”
“什么沒事你會死的。”
他的無志讓我我真的急了,忍不住掙扎起來,然而我一動繩子立刻往我的肉里面嵌進去,把我關(guān)節(jié)勒住的地方疼得我筋都酸痛了。然后無數(shù)的蟲子神奇地從繩子里面爬出來,蟲子的觸角緩緩插入我的皮膚中生生破開了一條路,然后他們順著這條路慢慢地往里面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放,然而這只會增加我的痛苦。這時四周的墻壁全變成了鏡子,四面八方都能看到我滿身都是血和洞的樣子。
“啊!”
我怕極了,失聲尖叫起來。
盤上一條腿就坐在了木桌子上俯視我二人,滿臉是鄙夷的笑:“看來她心思很復(fù)雜嘛,已經(jīng)從這個幻境里面看到了屬于自己的幻覺了。”
流一一驚,猛推我:“今知!快醒醒!別去想那些,別去想你最怕的東西!捆妖繩只會把你最怕的東西反應(yīng)出來,最后把你的理智吃掉。”
聽他這么一說,我腦子猛一清醒,忽然身上的蟲子都消失了!完全恢復(fù)了我之前的樣子,只剩下一條繩子,怎么會這樣?
翟梁仔細看了看我的眼睛,又滿不在乎地撐著臉:“看來你是恢復(fù)了。不過你的丈夫接下來就會因為妖石的破碎而喪失基本的理智,到時候認不認識你都是很大的問題了。你們這樣不是很配嗎?”
這個翟梁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尚喘著氣,胸前忍不住地起伏:“你叫我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們這樣嗎?你殺了卓四,做了那么多事情如果僅僅是為了把我引導(dǎo)到這里來?你告訴我們一個理由吧!”
他搖搖食指頭,“嘖嘖嘖”了三聲,臉上是故作神秘的笑:“隋今知。你比你能想到的更早之前和我有聯(lián)系。”
看見他的臉我都已經(jīng)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送走卓四的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嗎?他究竟還有什么名頭呢……
見我緊鎖眉頭思索著,他又朝地上的那塊玉佩揚了揚下巴:“還有那個玉佩,你以為為什么海無涯能拿到這個失落了的神器?”
這我倒是想了一下,記憶一下回到了S市的那個空蕩蕩的別墅里,燈光和海無涯的交織一起,我想起來了:“因為有人那么玉佩求他救孩子,玉佩是那個男人帶來的。”
“那你還記得是誰去求的?”
我當時昏迷了,光是這些都都是聽見了,更何況那個男人的臉我都沒有看到,我只有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我好心告訴你吧,那個人他也姓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