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時光改變了你我,卻沒有改變我們(中)
- 踉踉蹌蹌的青春
- 薄荷綠豆冰
- 2225字
- 2019-11-03 12:00:00
我猛地抬起頭,遠遠發現有個小蘑菇坐在她們班的餐桌上,和別人說話。
“林真真!”我叫出聲來,然后硬著頭皮端著盤子走過去,“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吃飯嗎?”
“當然可以啦。你怎么了?”
“剛才徐雙露……”我回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氣得發抖。
“待會我和你一起走吧。”她對我說。
“好啊……”我轉念一想,“你的那個小伙伴怎么辦?”
“我跟她說過了,她對我說,你現在更需要我。”
“嗯,她是個好人。”
我去學校小賣部買了兩瓶牛奶和一個面包。
“林真真,給你的。”我把其中一瓶牛奶遞給她。
我大口大口吃著面包,然后喝了一大口牛奶。心里好像痛快了一點。
“對了,程初——”林真真像是想起了什么,“別忘了。”
“知道了。”(她讓我幫她看呂言浩這次月考的成績==)
我一個下午+一個下午沒有和她們倆說話。
下午生物課上課之前,陳一妙叫我。”程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小店?“
“走啊!”我擱下手中的筆。我沒有生陳一妙的氣。
我們倆走到教室門口,然后陳一妙停住了腳步。“我們不是去小店嗎?”我很納悶。
“我去,你還真以為我要去小店啊。”“不然嘞?”“去廁所啦!”她拉住了我的手。
“走吧。”陳一妙頓了頓,繼續說,“今天中午的事,你生不生氣啊?”
“當然生氣啦。”
“你覺得徐雙露過不過分。”
“覺得。”
“我也覺得她挺過分的。”
“我們從來都沒有要丟下她,是她自己總是要擺臉色,然后一個人走到后面。一妙。我沒有要把你從徐雙露身邊搶走,我們一起的時候我都會問你‘徐雙露呢?’”我認真地說。
“其實我也忍她很久了……”
“那你為什么不說呢?”
“我不知道怎么說……”
人啊,真是奇怪,在一起很容易,但是分開卻很難。
“……沒事的。我理解你。不知道怎么說就不說了吧。”我慢慢松開了她的手,說:“我們該回教室了。”
生物課下課,全體高二師生去開大會。
我們剛走出教室,徐雙露就拉著陳一妙的手,對她說:“我們兩個跑到隊伍前面吧。”
外面突然下雨了,大家都走到教學樓旁邊的那條小道上躲雨。而我一如既往地走在雨中,自顧自地走。“程初你怎么回事?快進來躲雨!”李昆以命令的口吻說。我像自動屏蔽了他的話似的,繼續在雨中走。我的劉海被雨水打濕了,擋住了部分視線。
我不明白,她這樣宣告主權,心里真的快樂嗎?
校領導在會議上滔滔不絕一個多小時之后,終于宣布結束了這次大會。大會結束之后,徐雙露依然拉著陳一妙的手快步離開,我就默默地走到后面。
“嘿,程初,你怎么一個人呀,一妙她們呢?”有個女生問我。
“徐雙露不想我和她們一起。”
“呵。終于出招了。”她像早有預料似的說道。
“什么?”
“我說,徐雙露終于出招了。我就知道。她這種人啊……”
“哪種人?”我有點好奇別人對徐雙露的看法。
“就是那種壞心眼,欺軟怕硬的人唄……”她接著說,“你知道為什么徐雙露要對陳一妙這么好嗎?因為她只有一妙這一個朋友了。”
“這個我知道,一妙和我說過。”
“她知道啊。”
“哼!反正我也不缺朋友。”我賭氣般地回到了教室。
“呵。”黃冰越在我后面冷哼了一聲,這讓我毛骨悚然。
是我想太多了嗎?突然間,我很想變成一個很厲害的人。是我太軟弱了嗎?還是說,陳一妙太軟弱了?
晚上和林真真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絲毫提不起精神。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回家,回家洗個澡洗個頭,然后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耳畔邊響起林真真的話:“程初,再堅持兩天,馬上就要回家啦……”
是啊,馬上就回家了……
放學那天,因為徐雙露家里有事,所以她上午就走了。于是我和陳一妙一起回了寢室。突然發現,我和陳一妙獨處的機會好難得。陳一妙的手機不知道被她忘在寢室哪了,于是我打了個電話給她。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我發現她給我的來電顯示是她高一給我拍的丑照!我很氣憤,也“咔咔”拍了她兩張。
才在家里待了一天,又回校了。回校之后才得知,陳一妙和徐雙露鬧翻了。陳一妙和我說她受不了徐雙露了。我說:“你們應該還是會和好的吧。”她說她不想,徐雙露傳了紙條給她,但是她沒看。陳一妙和我說,徐雙露只是想有一個人陪她。但是她不想當陪她的那個人。
突然感覺自己和一妙之間的友情挺好的。最近語文老師在上《論語》,孔子曾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陳一妙就是這種“淡如水”的交情。
有天中午我和陳一妙在小賣部門口吃泡面。我們高一下學期學校就不允許小賣部賣泡面了,所以這回的泡面是我們從家里帶的。我加了根火腿腸,陳一妙加了個鹵蛋。引人側目。“哇她們在吃泡面誒~”“我也想吃!”
在我們學校吃泡面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我們一般都會在一些特殊的日子吃。
吃完午飯睡了一個很好的午覺。感覺心情很久沒有這么好過了。
下午第一節課之前,李昆來教室叫我們起來。“來來來,起來了!都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于是我迷迷糊糊地洗完臉,走在回四班的路上。
我看到陳一妙激動地向我跑來,她還張開了雙臂,打算擁抱我。
那時的我睡眼惺忪,還沒反應過來。于是我被她撲倒在走廊的地板上。
隔壁班級的人紛紛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痛!”我揉揉自己的背。
她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啊啊啊程初對不起……你沒事吧?”
“嘶……好痛!”
然后我又去洗了個手。洗手的時候發現我的左手擦破皮了。而且胳膊肘好痛,一直在發抖。“程初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要不要請假?”
后腦勺也好痛,左手肘好痛,尾椎骨也好痛!
我想到了向李昆請假的情景,于是我擺擺手,說:“害,多大點事,過一會應該就好了。”
陳一妙為了表示她的歉意,給了我一大塊草莓巧克力。
高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感覺自己抑郁了。心情總是突然就很低落,失去了對生活的興趣。
陳一妙是最早發現這一點的人,她總是嘗試讓我不那么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