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何破局?
- 黑金權杖
- 溪弟
- 3917字
- 2019-06-02 09:13:58
形勢比人強,當生死被別人拿捏的時候,跪還是不跪?張毅當機立斷趕忙跪倒,大聲道:“嚴大人,冤枉啊,我們只不過是起了小小的沖突,他關誠想讓我道歉,我就道歉,何以讓小子受這么大的罪”。
張毅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把身上的衣袍一扯,頓時渾身可怖的傷疤就顯現出來,事情在發展下去可就能要他的命了,有的時候該干就干,該慫就慫。
“大人,您看!這還不夠嗎?”
嚯!堂外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前胸后背數條可怖的傷痕,有些已經流出了膿血,看得人們一陣心驚肉跳,有些膽子小的已經閉上了眼。
人群中的柳紅依也是如此,昨日天色已黑,根本看不清楚,如今天光大亮,上午的陽光正烈,他身上的傷痕可謂是一清二楚分毫畢現。
柳紅依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巴,剛升起的怨氣散去,小如則擔憂的看著小姐。
嚴大人冷冷一笑,對此毫不在乎的說道:“哼哼,據本府衙役所說,昨日拘你進來時,你就是這副模樣,還是本府的牢頭好心給你上藥包扎,你這般模樣,于本府何干?”
張毅怒火中燒,但此時他的命運如何全憑嚴大人的一張嘴,“大人,還請明察啊!”
“明察?哼!本官早已明察!你在坊間做的欺男霸女的勾當,本官早有耳聞。但看在你年紀尚輕,本官就給你些許機會改正。但你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侮辱未出閣的女子,污了人家的清白,還狠心將人拋棄,要不是本官恰巧將她救起,就是一尸兩命的罪過!”
我擦...你他娘的夠狠!編排起來一套套的!一會肯定有個黑皮大胖老娘們哭哭啼啼的上場!
“來啊,帶人證!”
來了..來了,張毅閉眼睛都知道,必定五大三粗,臉比腚大,粘上胡子就是活張飛,帶上帽子就是活李逵。
果然,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在他身后傳來:“唐昱!你..你還我名節!”,
誒喲,哭的好讓人心醉,小可憐誒,是哪個負心郎欺負的誒。
哼,我不會承認的...
嗯?
不對啊,這姑娘怎么這么美!
美!真的美!
什么膚如凝脂,閉月貂蟬都難以形容這個姑娘的美。嬌小玲瓏的身段,柔柔弱弱的跪在那里。繡著菊花紋路的雪白上裳,湖綠的百褶如意裙,外套絲綢罩衣。一根羊脂美玉的發簪定住的烏黑發亮的秀發之下,是一張惹人憐愛惹人疼的精致臉蛋。
張毅眼睛都直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嬌美的美人。她與現代滿是肉瘤桿菌的綠茶婊不同,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古典美人,猶如玉皇大帝在凡間的私生女,好想讓人擁在懷里,疼在心里。
他全然忘記了身上還還是傷痕累累,剛剛自割其肉以表忠的舉動,把傷口都撕開了,即使這樣,都沒有影響他看美人的眼神,更不會注意到一雙帶著刀的妙目狠狠的剜在他的身上。
柳紅依都要氣瘋了,剛剛聽的還是瘋言瘋語,現在連捉奸現場都上演了。再看她的夫君,眼神直勾勾的一臉的豬哥像,哪里還不信這就是一對奸夫淫婦!本來看他慘兮兮的模樣,還有些不忍,如此再看,你怎么不去死!
‘唐昱!你給本姑娘等著!一定要讓你好看!’
被勾的三魂七魄只剩一魄的不僅是張毅,還有在場的所有雄性動物,當嚴大人的驚堂木快要拍斷的時候,眾人終于清醒了過來,悄悄地撫了撫額頭,咽了口口水。
如此美人連嚴大人的語氣都柔弱了幾分,很怕說話太大聲把女子嚇得飛上天去:“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美人期期艾艾的哭著說道:“回稟大人,民女名叫蘇小樓,本是衢州一戶商人家的女兒。”
嚴大人看這小美人一陣的憐惜柔聲說道:“那蘇姑娘可有冤屈啊,本官一定替你做主!”
“有,還請大人替民女做主!那日家父帶民女在外游玩,,碰上了唐家的唐昱,他見色起意,公然的調戲于我,但調戲不成,竟然趁著夜晚...趁著夜晚”,說著說著她哭的更大聲了:“就將民女凌辱了”
一言既出四座巨驚!好一個唐昱,當真是該死,如此嬌俏可人的美人兒,多好的閨女啊,居然就這樣被糟蹋了,簡直禽獸不如!也有人想的是,這個禽獸怎么不是我?
“當時民女大聲呼救,引來了父親,可是這個畜生急紅了眼,就將父親打死了!大人,大人!懇請大人為民女做主啊!”
“大膽唐昱,你可有話說!”
如果說楊二魚那幾個紈绔告的狀,張毅一點都不怕,就是官府在黑暗,也不可能靠這點小罪名弄死自己。可是這小嬌娘上來就給自己安了一個必死之罪!
他也不確定這是有人搞自己還是那個該死的唐昱真的這么干了!要不然怎么這么湊巧,真唐昱突然消失不見了!
人群里,柳紅依也是震驚無比。在這個時代,男人逛青樓是件風雅韻事,不論普通百姓還是高官豪族,都喜歡逛青樓。
有錢的有格調有品位的逛高端的場所,而沒錢的去逛個窯子,找瑤姐風流一番也沒人笑話你。就算是之前唐昱死皮賴臉追求青樓紅姑娘的事情,被人說起來也只是笑他有失風度,風流才子們鄙視他褻瀆女神。
對于唐昱風流成性,柳紅依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如果因為逛青樓的事就摔臉子,那搞不好第二天就會被夫家一封休書打發回家,還給她按一個善妒的罪名。
但這可是QJ殺人啊!如此的罪大惡極,如此的傷心病狂!聽見周圍人群情激奮的對唐昱謾罵,還有說應該把他閹了在處以極刑。
這事要不了一天,就會傳遍宣萊府的大街小巷,不僅會成為百姓們負面情緒的發泄桶,簡直是遺臭萬年!
“唐昱啊唐昱,你我夫妻一場,我會盡全力救你。如果此事是被別人編排,陷害與你的那便罷了,如果真做出如此豬狗不如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那我柳紅依就算是死,也要與你恩斷義絕”
柳紅依也不知道,如果她的夫君真的是這樣的,她該怎么辦?自己想把自己掃地出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還會被鄰里說成是不潔的女人,哎...,此時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多想自己何去何從,當務之急,還是回家和奶奶說明情況才行。
她低聲對旁邊的一名老漢說道:“董伯伯,還請您在這里看著情況,我..我馬上回家去說與老夫人,請老夫人想辦法”
董老漢年過五旬,典型的農家老漢的模樣,聞言也悄悄的說道:“少夫人,少爺自幼便是老奴帶大,少爺頑劣了些,但絕不會做出如此事情來,還請一定少夫人相信少爺啊”。
這董老漢是唐昱院子里唯一的男性仆人,柳紅依與他也并不熟悉,只知道唐昱的小院子一向是董老漢照顧著。此時也只是認為他這么說是幫親不幫理的,向著自家少爺說話。周圍百姓的注意力都被堂上吸引著,并沒有注意她二人。
柳紅依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又對小如說道:“小如,你也留在這里”,說完就悄悄地溜出人群趕回唐家。
張毅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多年生死之間以求存的事不知面對過多少,所以他知道越是危急越是要冷靜。
嚴大人笑瞇瞇的左手右手全是刀,一旁跪著的受害女子不知是真是假,冷笑著的楊二魚,一臉垂涎欲滴的小胖子,兩旁斜眼偷看喉嚨微動的衙役,身后無數圍觀的百姓,最最重要的還有在暗處的那個關公子!
該死!四面受敵,如何破局?
他腦中急急的轉著,今日的堂上。絕對不能讓這狗官把罪名給定下來,要不然以后想翻案,就更難了。
首先,張毅要確定一件事!這個蘇小樓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大人!我有話說!”
嚴大人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本官以理服人,以法治下。有人狀告你,自然要給你機會證明清白,要不然在本官治下不就出了冤假錯案?唐昱,你有何話說?如果滿嘴胡言,一派謊言,本官就在加你一條欺上之罪!”
張毅得了嚴大人的允諾,他并沒有焦急的大聲辯駁什么冤枉之類的廢話。他依然跪在那里,背對著蘇小樓問道:“蘇姑娘!”
蘇小樓沒聽見有人叫自己,現場被堂外的百姓的議論聲搞得吵鬧不堪,嚴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這才好了許多。
張毅組織著言語又說道:“蘇姑娘!”
這回蘇姑娘聽清了是有人叫自己,小聲的,“啊?”了一下。聲音柔柔軟軟,想一碗溫溫的...熱水。
“蘇姑娘口口聲聲說,唐府的唐昱在你的家鄉衢州奸污了你,那么敢問衢州到宣萊府路程要多久?幾時幾日發生的事情?唐昱又是在哪里與你相遇,還請蘇姑娘細細道來”
蘇姑娘沒有急著答話,她借著掩面哭泣之態妙目溜了一眼堂上的嚴大人。
嚴大人被她那嬌媚入骨的媚態撩撥的不能自已,說道:“蘇姑娘你不要怕,有什么就說什么,本官替你做主!”
蘇小樓又是一陣啜泣,微微蜷著身子單手捂面。似乎是平穩了些許呼吸,見在場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她又低下頭去,這才說道:“衢州...衢州在宣萊府東面不足五十里,需要三四天才能到宣萊府”
“那蘇姑娘,請你詳細說出是幾月幾號!”,聲音冷靜,沒有一絲的慌亂,依然背對著她。
蘇小樓有點氣惱的說道:“唐昱,你污我清白,還要我親口說那事嗎,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蘇小樓的悲劇角色扮演的實在是太好,一嗔一惱都勾魂攝魄,堂上堂下的男人們早就將她可憐的受害者,氣血上頭的恨不得當先沖上去當著姑娘的面將這罪大惡極之人撕碎。
外面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你這畜生么要狡辯,快快老實交代!”。
嗡的一聲議論聲又起。
張毅看著場面有些失控,一定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他突然仰天大笑,“噗~哈哈哈哈”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突然回頭怒視蘇小樓,大聲喝道:“你說謊!”
一身皮肉外翻傷痕累累,披頭散發雙目赤紅,面上好似油鍋里出來的小鬼一般可怖,那雙嚇人的眼睛突然就與蘇小樓對視上,嚇得她身體一抖,眼神飄忽,似乎在往堂上嚴大人的方向看去。
“哈哈哈,蘇姑娘,你說謊!”
蘇小樓不經意間的慌亂已經被張毅看在眼里,讓他確信這個蘇小樓是別人找來的托!這計策破洞百出,如果仔細調查一番絕對會漏出馬腳。但是何人不顧于此,依然用此拙劣的方法陷害他,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官府根本不在乎什么真相。
‘呵呵,真他媽的勢大欺人啊’
“蘇姑娘,我唐昱根本就沒出過宣萊府,更沒去過什么衢州,你倒是說說,幾月幾日與你相遇,今天有是幾月幾號!說!你為什么陷害與我!”
“我..我”蘇小樓眼睛滴滴溜溜的亂轉,她急中生智:“是...是三月初四!就是三月初四!嗚嗚嗚~,大人,就是三月初四,民女記得很清楚!”
“哈哈哈,你說謊!大人,我三月初四就在家中,不僅是三月初四,近半年來我就沒出過宣萊府,還請大人明察!”
嚴大人縷了一把胡須,面露不善說道:“那你倒是說說,誰能證明啊”
這時,堂下一人高呼道:“草民能證明,大人,草民能證明少爺沒出過門!”
張毅一喜,驚異的回頭看去,
‘這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