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0章 受傷

  • 重生之公主嫁到
  • 燃燈
  • 3011字
  • 2019-09-20 16:29:07

時歌的怒氣再也抑制不住了,她看向簫靈均的眼神充滿了慍怒與可悲。

面前的蕭靈均一直春風(fēng)得意,又怎知道此刻如此心心念念處處維護(hù)的男人,八年后會把你一條送上絕路,十幾年的傾心相待在他眼里竟什么也不是!

時歌氣的不輕,拂袖轉(zhuǎn)身離去,簫靈均見她如此傲慢無禮,氣不打一處來,揚(yáng)聲道:“荊溟,給我攔下她!”

湖畔清風(fēng)拂柳,荊溟飛身落在時歌眼前,長身立在黃昏的斜陽里,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你敢攔我?”時歌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個場景,讓她不由想起欲往公主寢殿偷藥那個涼氣襲人的夜晚,荊溟也是這樣處處阻撓。

“這段時日是給你臉了,居然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

“讓開?!?

“時歌!”蕭靈均亦是氣的跺腳。

明明就是她咄咄逼人在先,不過說了兩句竟然還和她杠上了?前兩回怎么沒發(fā)覺她還是這么一個不給人臺階下的主兒。

對蕭靈均的氣急不予理會,時歌正打算繞開荊溟,蕭靈均的命令伴著利刃出鞘的聲音,又一次,和她刀劍相向。

時歌抬眸與之對視,唇角帶著凄然的笑意,聲音似有些凝噎:“你當(dāng)真是唯命是從,忠心耿耿。”

“你的職責(zé)不是保護(hù)公主么?我沒傷她,你卻要來傷我?”

和他如雪的目光對峙著,仿佛那刀根本不存在般,時歌腳下未有一絲頓步的意思。

不知為何聽到時歌這句話,荊溟眉心微蹙,心中突然有一閃而過的被細(xì)針?biāo)痰漠惛小?

走神的這一秒,時歌已然抵上了刀尖。

夏季的衣裳輕薄,影衛(wèi)的刀劍又鋒利無比,輕易地便能刺破皮肉。眼底一絲詫異劃過,荊溟握刀的手一偏,卻還是沒來得及,擦著時歌的手臂劃開了一道細(xì)口。

擦肩而過的一剎,時歌斂下了眼眸苦笑一聲。

這樣的荊溟,卻還是在最后放棄了她么?

猩紅的血液順著刀身流到刀尖,低落在青石板上,似有血梅綻放,觸目驚心。

荊溟握刀的手緊了緊,神色凜然,許久不曾動作。

“她……莫不是被毒瘋了?”看著地上的血跡,簫靈均捂著唇喃喃道。

“公主,她的話確也沒錯,她不曾傷你,你的護(hù)衛(wèi)卻傷了她,若是她在皇上面前提起……”

“又能怎樣,皇兄難不成還會把我也押到牢里去?”

遠(yuǎn)處時歌漸行漸遠(yuǎn),筆直的背脊,端莊的步伐,不露一絲狼狽之態(tài),好似她才是尊貴無雙的公主一般。

“公主尊貴自然是無事,但他卻未必了?!绷峙岢嚎粗鴷r歌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他”指的是誰自是不必說了。蕭靈均是皇上的嫡親妹妹,當(dāng)今圣上護(hù)短的很,知道了今日之事以公主之尊大不了也就受幾句訓(xùn)斥,但荊溟可就不一樣了。人是他傷的,公主不能罰,自然就得罰他,若是時歌再不依不饒一些,給公主換個護(hù)衛(wèi)也不是不可以。

蕭靈均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以往她一開口那都是順著她討好求饒的,便想著時歌也服個軟,念在她幫她罰了沈紀(jì)又中了毒的份上自然也不會為難,誰想到這個時歌跟踩了她尾巴似的莫名其妙說翻臉就翻臉,蕭靈均當(dāng)下更是氣她脾氣又臭又硬。

“澈哥哥我明日再來。”

蕭靈均猶疑片刻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她本無意傷了時歌,去看看也好,如果她想去和皇兄告狀也能及時攔下來。

林裴澈揖禮目送,手中是蕭靈均走前還給他的《殘局棋路》。

須臾,他轉(zhuǎn)身回到玲瓏亭鋪上新的宣紙,提筆幾個來回,勾勒出幾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林先生真是好雅興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林裴澈抬眸,蕭成睿搖著折扇落座在畫臺邊的圈椅上:“林先生神機(jī)妙算,此次中毒的事你覺得是何人所為?”

“聽說皇上罰了沈紀(jì)?!?

雖然答非所問,但蕭成睿稍作一想便知道林裴澈話中的含義。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更何況沈紀(jì)被罰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但這個被罰的原由卻是妙儀公主給扣上的這就值得琢磨了。蕭靈均也就只有和沈溱溱能斗一斗,對上沈紀(jì)從來就沒討到好過,這一次居然能讓沈紀(jì)被皇上責(zé)罰。

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蕭成睿特意讓人留心打探,得知了一個讓人不解的消息,當(dāng)夜時歌居然在公主寢宮,這倒是讓蕭成睿倍感好奇。

“林先生懷疑妙儀?”蕭成睿試探道。

林裴澈繼續(xù)落筆勾出了一池荷花:“不,我懷疑時歌。”

準(zhǔn)確的說,他更懷疑她們兩人。

“哦?”蕭成睿合上折扇思忖道:“妙儀和沈溱溱不睦已久,若說妙儀有心嫁禍本王還信上幾分,但沈溱溱在時歌手里處處受挫,她給自己下毒陷害沈溱溱?這倒新奇。”言語中無不帶著些許不屑。

在蕭成睿眼中,他這個皇妹仗著皇上的疼愛維護(hù)一向?yàn)樗麨?,下毒嫁禍在她眼里也許就是個玩樂,但若說是時歌所為,一個十二歲的少女怎么會有這種心思,難道她以為自己中個毒就能將沈溱溱置于死地?那未免太沒腦子。

聽出了蕭成睿話中的輕蔑,林裴澈勾唇一笑道:“她會這么做想必是猜到了沈家的打算?!蹦X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時歌那倔強(qiáng)的表情和端莊的背影。

面對公主的為難和荊溟的刀劍尚且冷靜無畏,這樣一個少女又怎么會僅僅因?yàn)樗皆咕腿ハ莺ι蜾阡谀?。會讓她這么做必定是另有所圖,而這么做唯一能達(dá)成的目的無非就是破壞了沈家想與她結(jié)親的計(jì)劃。

“一個小丫頭而已,林先生未免太過抬舉她了罷。”蕭成睿狐疑的看著林裴澈,后者搖搖頭不再作聲。

除了年紀(jì),她有哪點(diǎn)符合小丫頭應(yīng)有的做派。

那日沈府賞花宴中的棋局恰與他想的重合,她說是自己所下,此局非精通棋藝不能琢磨,他便送上棋譜稍作試探,誰料今日她卻是像找他興師問罪一般,她是猜出來他在試探?

不過這也證實(shí)了他所想,時歌想必并不精于棋藝,那個棋局也是從他這所得,只是……她是如何得知的?

“遑論是誰都好,沈家的打算算是落空了?!笔挸深F鹕硇兄亮峙岢荷砼詼惿砣デ颇钱嫞骸澳铣呛登閲?yán)重,本王向皇上請旨前往,不日便要啟程,時家這塊大肉雖不能讓沈家占了去,也要為本王所用才好。”

“在下自會為王爺分憂?!?

“林先生智謀過人,本王很是放心。”蕭成睿突然指著畫中兩三筆勾勒出的一個小小的背影,好奇道:“這是什么?”

“沒什么,應(yīng)景而已?!?

任由蕭成睿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林裴澈放了筆拿過絹布細(xì)細(xì)擦拭著手:“郭將軍戍守的鎮(zhèn)峽關(guān)離南城頗近,王爺不妨前去拜會一二。”

“確有此意,但此次皇上還特意安排了安槐一同,要躲開他的監(jiān)視怕是不易?!笔挸深D闷甬嫾?xì)細(xì)觀摩著。

僅僅只是墨色線條的勾描,卻也婉約生動。林裴澈這個人,似乎完美的不可思議。

“王爺無需擔(dān)憂,到時南城太守會為王爺掩護(hù)行蹤?!?

“南城太守?”看林裴澈的目光愈加深邃。

他倒是不知這南城太守什么時候成了自己人了。

“知王爺此行一定會有所阻力,故一早做了些準(zhǔn)備?!绷峙岢旱?。

蕭成睿眼神微瞇,笑的意味不明。

南城距汝京千里之外,就連他這個王爺?shù)氖侄紩呵疑觳坏竭@么遠(yuǎn)去,林裴澈不過是蒙學(xué)館的先生,據(jù)他所知他五歲就被蒙學(xué)館的一位老夫子收養(yǎng)了,一直以來從未離開過汝京,投入他的門下后他亦沒有讓他插手接觸朝中官員,乍然冒出個南城太守,實(shí)在讓他警惕。

“當(dāng)年他還是府丞之時入京述職,我曾贈他幾句諫言讓他如愿坐上太守的位置,如今得知王爺南下,前幾日特意書信一封望其能看在當(dāng)年的份上好生協(xié)助王爺?!?

“哦?本王竟不知林先生還有這段過往?!闭Z調(diào)似有些不悅。

“王爺說笑了?!绷峙岢旱兔茧[去無奈的神色。

他和南城太守也不過那一面之緣,恰巧給了個順?biāo)饲?,此事還是在他入蕭成睿門下之前,他自己都忘了,是以也就未曾提起過。若不是這次聽聞蕭成睿南下之地有些耳熟,他或許也記不得這個太守。

好在這人也算有恩必報(bào),雖還當(dāng)不得自己人,但幫蕭成睿打個掩護(hù)還是綽綽有余的了。

只是蕭成睿這多疑的毛病,有時還真是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此行若能讓郭梓安歸入麾下,本王定也記你一功?!?

林裴澈拱手不作言語。

比起郭梓安,沈家若有了時家相助那才是如虎添翼,想必他們怕是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放棄時家,只是不知那個少女是否還能一一化解了。

無聊了這許多年,總算是遇見個有趣的人兒。

主站蜘蛛池模板: 沈阳市| 安阳市| 楚雄市| 天峨县| 依兰县| 涞源县| 扎鲁特旗| 竹溪县| 安庆市| 平原县| 巴中市| 九江县| 龙井市| 罗源县| 肇州县| 丹江口市| 永嘉县| 霸州市| 大足县| 陵川县| 张家口市| 阿瓦提县| 乌兰察布市| 河南省| 元氏县| 株洲市| 丹寨县| 纳雍县| 太和县| 马边| 兴安县| 盖州市| 平邑县| 保山市| 象州县| 阿克陶县| 独山县| 霍城县| 普兰店市| 白城市| 阿鲁科尔沁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