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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驚艷劍舞

馬上就是最后一個節目了,凌憶被皇上吩咐的宮女通知,不得不先回到宮殿之中。

剛進去,就聽到皇上在講她。

“最后一個節目朕可是很期待呢。”皇上尹逸春溫柔的笑著,“是隙國大將軍獨女的劍舞。”

此時的官員們似乎已經累了,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也是,最后一個節目了,結束了宴會也就結束了。

靳水希身邊好不容易沒了官員們的敬酒,聽著皇上稱贊的話語,承載著一片水霧的鳳眸微瞇,臉頰酡紅,似乎有些醉了,手上把玩著酒杯,饒有興趣的開口,“哦~”

“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讓皇上都這般期待呢?”

皇上笑,連一邊的梨渦都出來了,“總得有些懸念,你說是吧,丞相大人。”

“不敢當。”靳水希也笑,“不過,就是不知比不比得上我國的絕色妖姬——雨璐了。”

雨璐,享譽紋國的舞姬,甚至是其他國家的人都對其大名有所耳聞,傳說她的容貌比得上美人秋,舞可以說是更勝一籌,當然這是謠傳,但每年花大價錢去請雨璐跳舞的人可不在少數,足以說明其舞姿高超。

“我可聽說,靳水希丞相喜龍陽之好,怎么,也被雨璐舞妓的風采迷住了?”皇上笑道,頗有些腹黑的點在里面,但那一臉如浴春風的微笑,實在是讓人說不出半點不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與我是否喜好龍陽又有何干系?”靳水希有點笑不出來了,擺正一張俊臉,但那一臉酡紅,實在讓人認真不起來。

邊上的官員小姐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人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但大多數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僵不僵硬就另說了。

皇上沒接話了,他向下看,瞇著眼找著了凌憶,朝她對著口型說,“該你了。”

凌憶抿唇,這下子,是完全躲不過去了。

她手上提著一把向外面侍衛借來的長劍,深呼吸了一口,便硬著頭皮,走到大殿正中央。

戚修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依舊是冷漠的小酌著酒杯,他可是認識凌憶的,雖然凌憶還沒認出他來。

“咦?”靳水希驚訝了,這個有點惡毒的女人竟然是大將軍的獨女,不過,“看到是你,我就沒多大興趣了。”

語氣惡劣,說話欠揍。

他朝皇上抱拳,“臣感覺自己有點喝醉了,請求皇上能準我回去休息。”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靳水希這一舉動,分明是打了皇上的臉。

之前皇上的期待,到現在靳水希的不屑,這番對比,皇上要是能好氣的讓他回去,那他也就不配當這個皇上了。

還不等皇上黑著臉,準備拒絕,突然的一聲“錚”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宮殿里,不亞于一場驚雷。

“是誰?”靳水希出聲,旁邊的戚修也是一臉茫然,只是被其冷漠給蓋住看不清楚罷了。

凌憶突然笑了,那雙杏眸瞇成一條縫,唇角勾起。

安安來了!

像是吃下了一個定心丸,凌憶將劍尖朝上,豎立在身前,閉眼,好像睡著了一般。

“錚”

又是一道古箏的聲音,這次相比剛才,少了一點鐵血,多了一點柔情。

這是一個開關,凌憶微點頭,伴著隨后響起的古箏的節奏,開始舞起父親教給她的第一套劍法。

這套劍法無名,全套共七式,前三式偏女性,柔情似水,后四式偏男性,凌厲嗜血,被將軍舞起來,全七式都是大寫的豪邁,他是拿刀舞的。

前三式,凌憶是練得如魚得水,將女子的柔情都一一展現,卻又極度具有力量感,那流暢卻優美的動作是看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技巧,這個劍舞將這兩種都結合的完美。

后四式她只記了個招式,合起來的連招練得不多,正統的舞完劍招更是沒有,因為當時還小,不適合學習這么凌厲的劍法,之后選了弓矢,也就沒了機會。

現在舞起來,倒是感覺回到了那個將軍手把手教導的時候。

第一式,劍往前,身子向后,跨一百八十度橫劈,跳起,劍順勢刺出,收回,背劍。

第二式,揮舞著劍朝前一揮,身子壓低,一個大跨步旋轉,劍空中劈下,低到最低,適時收回,背劍。

第三式,甩手倒拿劍柄,向后刺出,劍懸空,身子順轉,左手握劍,交替手,揮舞著站定后,背劍。

安安配合默契,一小段高山流水,每一個用力點都完美接上,那點點的古箏聲,卻比鼓點還要深入人心,重重的彈在人們的心上,一顫一顫。

宮殿中,似流水的女子,舞出了大山的巍峨,看那柔情似水的杏眸,不點而紅的朱唇,一身利索的勁裝無比貼合身段,沒有半點的累贅。

又是一道“錚”聲,整段伴奏就變了,前半部分的柔情,到現在的鐵血,一副波瀾壯闊的山河盛景圖于眾人面前緩緩鋪開,凌憶的劍也越舞越快,配合著古箏聲,順理成章的舞出了后四式,整套動作流云似水,毫無停滯之點。

而那劍似乎在和琴聲爭斗一般,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錚”

音停,劍停。

這次是劍柄朝上,劍尖朝下,凌憶雙手握劍,將劍立于土地之上,整個人站的筆直,一身傲骨。

這下好了吧。凌憶喘著氣,后四式有點太快了,體力跟不上,想想還是安安了解她,本來后四式就不熟,倒不如快點結束,不用想太多,身體自然而然的就自己揮舞出來了,實在是舞錯了,他們也看不出來。

節目結束了,整個大殿之中依舊是一片寂靜,甚至比表演前更加安靜,每個人都呆愣的坐在原地。

直到…

皇上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率先站起鼓掌,臉上帶笑,心中贊嘆:本以為不差,沒想到這么好,不愧是他的女兒啊,只是,那個彈古箏的,到底是誰呢?記憶中,好像沒有這般厲害的琴師。

底下的官員們仿佛驚醒,也開始鼓掌,一個個的臉上都是驚艷之色,實在是沒想到啊,一個劍舞竟能如此撩撥人心。

戚修鼓掌,冷漠的臉上是一雙贊嘆的眸,當初的小女孩兒,如今也這般優秀了呢,不過,沒人能和他搶戚煜。提起戚煜,他的眼里只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靳水希則是呆愣許久,那雙鳳眼看著臺上仿佛在發光的凌憶,原來,人都有兩個面的嗎?臉越發紅了,他拍拍臉,頭腦感到一陣暈眩,大概是真的醉了。

鼓掌聲經久不絕,突然一個王爺跑出來泣聲高喊,“背后彈古箏的是誰?”

可惜當眾人反應過來,除了舞劍之人,還有一個彈琴之人,去找時已消失不見,據宮樂團的人說,是一個傾國傾城之人,但具體長什么樣,就沒人記得了,披著披風,戴著帽,彈完就被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領走了。

今晚的宴會完美結束了,皇上開心,官員開心,凌憶開心,裴綺安開心,戚煜開心,戚修無所謂,靳水希醉酒到呆愣,裴爹爹難受。

但不管怎么說,今晚的宴會,讓凌憶與那個背后彈琴之人(也就是裴綺安)火了,無數人想目睹這倆人的天人之作天人之和,卻在也沒有機會了。

因為第二天,有消息傳出,隙國與霧國談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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