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的拼命的勁頭。我生，她生；她死，我死。我在她后生，我在她先死。

“幸虧唐嬤嬤并沒有傷害廠衛的生命。”錦衣衛指揮使告知了這事兒的真相。

此時的魏忠賢失去了平靜，他在憤怒；他接連斬了幾個手下。

我知道他出離憤怒了，也是他的不甘。

他畢竟是個奴才，就是在現在，盡管他掌握著滔天的權利，他也只是個奴才；他還有一個主子，而那個主子他在乎我，他舍不得我死；便是他想生吞活剝我，他想千萬次要我死。

我還是活得好好的，就如現在，我依然不怕他；盡管我是狐假虎威。

他就是拿起了屠刀，他就是威風凜凜，他就是萬分不甘，他見到我還得“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他的笑容太假了，笑比哭那看多了，慈善比憤怒來得更為艱難。

他跪下了他那高貴的身軀。

我卻不理他。

我對著錦衣衛指揮使說：“把你的兵給撤了，就與本宮看著我的這些子弟與東廠廠衛決一死戰。”

錦衣衛指揮使不曾料到我會這么說，便不敢啃聲，他是在等魏忠賢給他指示。

“這天不是大明的天了，本宮說話不作數了？”

想起昔日我把錦衣衛千戶當場用金釵滑下他的頭顱的時候，那些錦衣衛只能恐懼地看著我。

今天我就不怕再做一次，既然本宮說話不作數了，我不介意把他的頭給砍下。

我旁邊侍衛的刀很鋒利，比那時容易得多了。

我就做拼掉這些子弟的打算，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你還記得昔日我手提那個錦衣衛千戶的頭顱那番情景嗎？”

我看到錦衣衛指揮使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那時恐懼引起的身體的痙攣。

魏忠賢自始至終都沉默無語，我知道他在無聲地向錦衣衛指揮使發抗拒的命令。

我給他時間思考，我也不想刀槍相見。

過了不久。我便聽到了回復。

“喏，尊皇后懿旨。”

“平身。”他站了起來。

“卑職就把所有的錦衣衛撤走。處于對娘娘的保護，卑職率一眾精兵數十人在娘娘面前聽令。誓死保護娘娘安全。”

只要這樣就好，也是我希望的。

這樣，在與東廠的血刃沖突中，我無需擔心自己的安全他們在保護我。而我的刀時鋒利的，可以殺死我想殺死的一切人，包括東廠廠衛。

即使我這樣做，他還得忍耐，就他那卑賤的身份，不要污了我的刀。

指揮使的命令一下，錦衣衛就開始撤走，撤得太快了。

而站在指揮使面前是錦衣衛中的精兵強將。他們提著鋒利的刀就站立在我身旁。

我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往前一拔……

“皇后娘娘，雜家也撤了吧。”

我也沒有把握讓魏忠賢撤走東廠，不過我不怕染指鮮血。

我的命令一下就是無數條年輕的生命的蒸發。為了我的母親我愿意這么做。

這也是我的尊嚴，有時尊嚴要用鮮血去維護的。

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干脆利落，魏忠賢撤得比落葉更快。

“唐嬤嬤不能在留在宮中了，你們還是把她帶走吧。”

最后就是唐門子弟的撤走了。他們撤得很不干脆，拖拖沓沓的。

“指揮使，你就把我們這次所有的財物給了軍機處，充作軍資吧！”

我撫摸著我這顆有點脆弱的心，暗暗地說：“嚇死寶寶了。”我的一句命令就是幾百條生命的喪失。我想我那時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