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憶晚單膝跪地在地上,士兵們圍著她。
“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黃泉輕聲說了一句,然后手一抬,即將放下去的時候,房杰棠和白鴉突然出現(xiàn)。
“阿晚!”
“玲瓏!”
千憶晚微微一笑,虛弱的說不出一句話,但還是努力的開口。
‘快走。’
士兵們的長槍全部插在在了千憶晚的背上,千憶晚一口血吐出來,暈厥過去。
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
上官嘉南拿著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怎么了?”房芷清聽到聲音立馬過來查看,此時的房芷清已顯了孕彎腰不方便。
“坐好,我來。”
上官嘉南撿碎片的時間總覺得心一跳一跳的,跳的很厲害。
“王爺!不好了!玲瓏姑娘……”小廝見房芷清還在這,話說到一半就沒說了。
房芷清對上官嘉南笑了笑,道:“我先回房了。”
“什么事?快說!玲瓏怎么了?!”上官嘉南那著急的樣子啊。
“南疆亡了,玲瓏姑娘也……沒了。”
上官嘉南眼睛頓時瞪大,往后退了幾步,癱坐在椅子上。
“不會的,玲瓏肯定沒死,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上官嘉南剛準(zhǔn)備起身,腳上就傳來劇痛。
“王爺!”
上官嘉南忍著疼痛、恍恍惚惚的走出了院子,剛走出去就下了雨。
“玲瓏……”
小廝連忙拖走上官嘉南。
“王爺!淋濕了染了風(fēng)寒更糟糕!王爺您就聽奴才一次勸吧!”
上官嘉南愣在那,默默地回頭。
——
房杰棠看著躺在樹林里的千憶晚,端著藥碗的手慢慢握緊。
“別把碗給我捏碎了。”白鴉撿了一些柴火,在原地,特別熟練的生起火。
“還真是對不住了,要你跟著我們一起逃亡了。”
房杰棠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白鴉突然冷笑一聲。
接著說:“南疆既然亡了,那天道鐘和天道鏡肯定也碎了。”
“所以呢?”房杰棠問,“這東西本來就是虛無的。”
“小時候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長大我就不這么覺得了。”停了一會,房杰棠剛想開口就被白鴉打斷,“藥差不多泡好了,給她喝了吧。”
“確定這藥沒問題嗎?”
房杰棠看著這里面又是草又是渣,不是很靠譜。
“是你對這帶熟悉還是我熟悉,趕緊喂!”白鴉起身拍拍灰,“我去找點(diǎn)吃的,你在這看好她。”
——
“相公……”房芷清拍了拍上官嘉南的背。
侍女剛好端了一杯茶過來,不小心絆了一下,雖說茶杯沒所謂,但是倒了,這又讓上官嘉南想到今天茶杯破碎的情景,立馬拍桌。
“你!給我滾!”
“是……是是!”侍女還是第一次見上官嘉南發(fā)這么大脾氣,房芷清很是,整個府內(nèi)都沒有抱怨過王爺?shù)摹?
“別氣,相公,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放下吧。”房芷清看著上官嘉南等著他的答復(fù)。
“怎么可能放得下,難道以前的種種只能當(dāng)回憶了嗎!?”
三世輪回。
怎么可能放得下!
“相公……”
“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房芷清沒說話,只是慢慢的走出房間。
——
“你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理喻了!”曲弦意怒眼看這尉遲竹語。
尉遲竹語直接扇了曲弦意一巴掌。
扇完之后,他自己也愣住了。
曲弦意笑了,真的笑了。
“你覺得我想要的是金銀珠寶萬水千山嗎?”
尉遲竹語被噎住了,因為他的確實是這樣,意思不一樣而已,他想給她所有、最好的。
曲弦意笑中帶淚地說道:“好,臣告退。”
尉遲竹語伸手想要去抓曲弦意的背影,可是怎么抓都抓不到,太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