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起身，已是過了三日，白鴉表情不太好，想說些什么又不敢說。

千憶晚其實已經猜出來了。

“沒了，是嗎？”

白鴉噎了一下，最后點點頭。

“早就知道會這樣了，現在戰況如何？”

“不差，處處壓制，可也持續不了多久，體力會吃不消。”

“嗯，對面呢？”

“三日前那群人說了撤退后，攻擊也停了，只留下幾個小隊。”

“是嗎？”千憶晚摸著自己的肚子，沒有任何表情，“我用它換了南疆。”

“對了族長還有一件事……”

——

上官嘉南在帳篷里，根本靜不下心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你怎么來了？”千憶晚其實現在很難受，可她卻還是裝作一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上官嘉南的面前。

“玲瓏！”

“千憶晚，這才是我的名字。”千憶晚皺著眉頭說道。

“你...現在怎么樣？”上官嘉南小心翼翼的問。

“很好，并沒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了，下次再出現在南疆我會殺了你。”

上官嘉南看著千憶晚覺得格外陌生，心又是一陣絞痛。

“玲……千憶晚當真這么狠心？”

“南疆才是我的歸屬，以前的我早就不記得了。”

上官嘉南低下頭，偷偷柳了一滴淚，隨后笑著抬起頭說道：“好，再也不來了。”

兩人擦肩而過，這一過，也許就是一輩子。

千憶晚轉身看著上官嘉南拄著拐杖，搖搖晃晃的離開在她的視野里。

“族長……”

“你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樣了吧，別管我。”白鴉話還沒說完就被千憶晚打斷。

“是……”

——

“你不該打南疆的，這樣下去只會變成僵局。”

“朕會打破這個僵局，你就看著吧。”

突然一名太監進來，對尉遲竹語耳邊悄咪咪的說了幾句，正在吃桃子的曲弦意只是漠不關心的看著門外。

“在這里等朕。”

尉遲竹語剛走，曲弦意也拍拍身走了。

“哈哈哈！大平皇帝果然爽快！那么我們周國也一定會竭盡全力！”

周國使者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尉遲竹語也只是默默的喝著酒、笑著。

——

“族長，這樣下去不行，大家都沒有體力，這樣一直耗，恐怕最后大家會……”

“我知道，計劃的第三計劃你知道吧？”

“不行！你身體剛好！”

千憶晚笑了。

“就算是為了南疆子民，行吧。”

說完千憶晚進了帳篷，再次出來，一身輕便的攻裝，而那藏藍色長袍被千憶晚壓在了床底。

“白鴉你知道嗎？我已經認命了，天道這種東西可能是真的，對了，我走后你去看看鐘吧，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千憶晚挑了一批白馬獨自一人朝著樹林的方向奔去。

白鴉放下躥緊的拳頭，回身，走到人群里說。

“執行第二計劃！”

“是。”

——

千憶晚算了算位置，應該就是這了，先拿出絲線立個網，給自己留條后路。

只見黃泉帶領著周國士兵走來。

周國士兵！？

千憶晚懵了，大平和周國聯手了？！

糟了！

“躲在樹上多沒意思。”黃泉發話了。

千憶晚從樹上跳下來，看了眼后面的周國士兵兩個小隊，十二個人。

“看來南疆還挺搶手的。”千憶晚笑看著黃泉說道。

黃泉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殺了她。”

千憶晚笑出聲，拿出兩把短刀沖了上去。

十二個人雖說不多，但也不少。

不過千憶晚還是能搞得定的。

千憶晚一個翻身翻到了絲線后面，十二個士兵，一瞬間倒在地上，身子和頭分開的那種。

“你真的以為我只會帶兩個小隊嗎？”

黃泉這話一出，千憶晚看向背后，數不清楚的人，人頭都數不到。

——

白鴉帶著人來到計劃好的地點，在這里的只有幾個勘察的小士兵，幾乎沒人。

“白鴉大人……這。”

白鴉突然想到什么。

“快！跟我走！”

千憶晚傷痕累累，面對源源不斷的人，可能今日就要死在這了吧。

不過，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日夜晚，千憶晚聽到了聲音，前去鐘前查看。

“要死了啊……天道要族長死，也是夠狠的。”

不！不能死！南疆的子民還在等著我！他們都需要我！

千憶晚慢慢的站起來，明明大腿處已受了一劍，可卻還是強忍著傷痛往前沖。

黃泉看著殺敵的千憶晚，仿佛看到了主子，主子那時也還是個幼童啊。

——

上官嘉南回來后，一直照顧著房芷清，只要房芷清一提到千憶晚的事情，上官嘉南都故意扯開話題。

“相公。”

“怎么了？”眼神格外溫柔帶著寵溺，也有笑容，可這一切都讓房芷清覺得虛假。

“嗯，沒什么。”房芷清只是笑著搖搖頭并沒有說什么，她摸著肚子，“你說是女兒好還是兒子好呢？”

“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覺得好。”

“是嗎？”

——